傍晚,四合院。
楊小濤拎著一個西瓜慢悠悠的往回走,院子裡的人看了一邊打招呼,一邊低聲說著什麼。
屋子裡,冉秋葉早就帶著孩子回來,正在屋子裡做飯。
不過,院子裡到處都是三五成堆的人,一個個聊著今天聽說的情況。
“濤哥,你今天沒事吧。”
劉玉華看到楊小濤回來,忙從家門口上前詢問。
周奎也過來,雖然沒說啥,但臉上都是關注。
楊小濤自然明白是怎麼回事。
十有八九是於海棠的事情,便在院子裡抱著跑過來的蓉蓉問道,“我能有什麼事啊。”
“這一天都在機械廠忙活,好容易明天請了一天假,準備陪孩子去玩玩。”
“你們這是咋了?”
楊小濤故作不知的問道。
周圍不少人聽了都互相看了眼,隨後王大山從一旁過來,“小濤,你沒聽說於海棠的事情?”
“於海棠?”
“你說跳樓的事?”
楊小濤這樣一說,屋子裡冉秋葉跟冉母也都走出來,神情擔憂。
眾人看著楊小濤,心道你這本事知道嘛。
王大山點點頭,“我們也是後來聽說的,據說她在樓頂上喊著要找你。”
“對啊,據說於母回來後還罵你不近人情...”
一旁的小劉媳婦剛說出口就被身邊的人拉了下,吐吐舌頭看向一旁。
不過楊小濤也不在意,隻是看到眾人便說道,“這件事我中午時候聽說過了,不過那時候忙,就沒過去。”
聽這解釋眾人麵麵相覷。
大家都覺得人命關天,但楊小濤這態度,實在是不敢恭維。
哪知不等他們開口,楊小濤繼續說道,“再說了,我跟她又不熟。”
眾人汗顏,不過楊小濤說的也沒錯,最早在軋鋼廠的時候,兩人連同誌關係都有些牽強,楊小濤更是當眾拒絕了於海棠,後麵更是沒給她好臉色看。
這於海棠這會兒找楊小濤,絕對是動機不純啊。
楊小濤又不傻,肯定不會去啊。
“不去就對了,這樣的人,心黑著呢。”
一旁的劉玉華突然開口,她跟院裡人不一樣,知道自己家有現在的生活靠的是誰。
沒有楊小濤的幫襯,周奎能夠進機械廠?
他們家的日子,能這樣舒坦?
“要我說啊,這於海棠就是心裡不平衡,看著彆人過好日子,自己得不到,就嫉妒。”
“這種人,我估計這就是真讓她跳,她都不敢。”
劉玉華說完,周圍立馬有人響應著。
這年頭,死個把人真是正常不過。
就那上次的地震,還有先前的困難時期。
即便現在糧食產量增加了不少,也有人吃不上飯呢。
“行了,沒多大事,大家該乾啥乾啥。”
楊小濤不想多說,這一天班上完就夠累的了,哪有心情說些有的沒的。
抱著女兒往院裡走去,身後眾人聽到消息也覺得沒啥可說的。
當然,於海棠這種行為確實震撼了眾人。
跳樓啊。
跳樓不是新鮮事,關鍵在那博物館上跳,真是新鮮事。
楊小濤回到家裡,將西瓜放在水缸裡泡著,身後劉玉華領著小雨過來,周奎領著端午在院裡除草。
也不知道這爺倆認不認得草...
楊小濤剛剛坐下,冉秋葉就關心的看著他。
今天她從楊家莊帶著孩子回來,聽院裡人說起於海棠要跳樓尋思,原本有些震驚,畢竟好好的生命想不開,尋短見,怎麼對得起父母養育之恩啊。
可又聽他們說,於海棠要楊小濤去見她,冉秋葉登時就憤怒了。
早些年她跟楊小濤在一起的時候,於海棠就想著插一腳進來,可惜自家男人是個有主見的,根本就沒給她機會。
可現在好了,這家夥又要搞事情,還用這種下作的辦法,真是,恬不知恥。
屋子裡翠平正跟苗苗玩翻花繩,見楊小濤進來也是豎起耳朵。
“這件事真沒事嗎?”
冉秋葉擔心這件事被彆人利用了,來詆毀楊小濤。
“能有啥事?”
楊小濤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看到冉秋葉擔心的神情,無所謂的點頭,“我是真沒事。”
“總不能隨便來個人說,你,你趕緊過來,不然我死給你看,然後你就得屁顛屁顛的過去吧。”
“然後對方死賴著你,說你不要臉,必須對她負責,還得娶她吧。”
“那不成怨種,冤大頭了嘛。”
楊小濤侃侃而談,冉母在一旁聽了噗嗤一笑,冉秋葉更是搖頭,心裡卻是放下心來,自家男人是個有主見的,但這說話的方式也太,隨意了吧。
“你這一肚子歪理。”
“啥歪理?我這是正經理由好不好。”
翠平在旁邊打趣道,“這歪理也是理,我覺得很對。”
“就是老實人也不能被人欺負了,憑啥她們說咋樣就咋樣。”
楊小濤立馬向翠平投去欣賞的眼神,“你看,這叫英雄所見略同。”
楊小濤這樣說,冉秋葉這才放下心來。
隻是這心裡麵還是有些不痛快,自家男人總被‘欺負’,自己這個做妻子的可不能不管。
楊小濤心裡卻是清楚,對待這種人,就不能慣著,更不能按照她們的路數走。
當初還是軋鋼廠的時候,秦淮茹就靠著一哭二鬨三上吊,在軋鋼廠門口胡鬨,為了解決麻煩,楊佑寧便讓秦淮茹接了賈東旭的班。
這件事被爆出後,差點將楊佑寧打落懸崖。
楊小濤當然不會犯這種錯誤。
你想鬨就鬨,我不去搭理總行了吧。
不過,你要是敢上門鬨,嗬嗬。
老子有的是辦法。
隨後楊小濤挽起袖子準備做飯,“對了,這事最後咋整的?有啥消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