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打?怎麼打?我一個寡婦,去了鎮醫院,怎說?”
沈翠花指著大隊長張大有的鼻子就罵道。
“哎呦,姑奶奶啊,你小點聲音,小點聲音。”
張大有生怕被彆人聽見,趕緊小聲說著,然後看著哭鼻子的沈翠花自己也不知道該說啥。
誠然他想要這孩子,但條件不允許啊。
可這作風問題傳出去,對方一寡婦,誰還能咋辦?
可他有家有室,還擔任這個肥差,要是傳出去,少說也是前途渺茫,家破人亡啊。
張大有恨不得給自己來一刀,或者給這女人來一刀。
“那你說,這事怎麼辦?”
張大有忍著來一刀的衝動,開口問道。
沈翠花停止哭啼,然後看著張大有,“辦法我有一個,但是,你得幫我。”
“你先說辦法。”
沈翠花深吸一口氣,然後湊到張大有耳邊,輕聲說出來。
過了一會兒,張大有露出欣喜笑容。
“你放心,這件事一定給你辦妥了。”
沈翠花點點頭,然後神色變得冷冽,“如果成了,今後你我沒有任何關係,老娘不會纏著你,你也不準再來找我。”
“這孩子,你更甭想,否則老娘寧願將他溺死。”
“到時候咱倆的事,也會傳出去,反正我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張大有聞言深吸一口氣,“這個你放心,隻要這事過了,咱們今後各走各的。”
“最好這樣!”
說完沈翠花離開大隊部,身後張大有麵色陰沉,不過想到沈翠花說的,貌似成了,自己又多個孩子啊。
還是不用自己養的那種,這種好事,哪找啊!
想到這裡,張大有起身往外走。
路過門口的時候看到庫管員用繩子拎著兩隻刺蝟,當下心中一動。
這不就是機會嘛。
“老孫,哪來的?”
“好家夥,長的挺肥啊!”
張大有拿出沒幾顆的香煙湊上前,這年頭肉少人多,就是城裡人吃肉還得有票呢,何況他們鄉下。
至於外麵的野味,看看多少人多少槍多少張口就知道了,那些野味能夠活到現在,也是不容易啊!
見是大隊長,庫管員老孫立馬靠山,伸手接過煙,然後將其彆在耳朵上,這才將兩隻刺蝟拎起來,“溝北麥子地裡整出來的,還有五個小的,都是骨頭,讓孩子拎著玩了。”
老孫說著,大隊長已經將兩隻刺蝟接過拎了下,“少說得兩斤肉啊。”
“可不是嘛,這去了皮,連骨頭一起燉了,得有個四五斤!”
老孫舔著嘴唇,張大有點頭說道,“跟村長,書記說一聲,今晚上麵下來放電影,照例大隊部開鍋,我那還有一瓶燒白乾。”
“放電影?”
老孫一聽眉毛都挑了起來,這可是村裡人最樂意看的節目!
“得了,聽您的,我這就去地頭說一聲。”
老孫說著就要走。
“你先等等!”
張大有一把拉住,“聽到喝酒有勁是吧。”
老孫咧嘴笑著,有酒有肉,家裡有媳婦,這日子以前地主老財的生活啊!
“彆急著高興,這玩意,你會做還是我會做啊!”
張大有提了下手上的刺蝟,老孫見了皺起眉頭。
“這說的是,這玩意不吃豬羊,弄不好毀了一鍋肉!”
“要不讓王大嫂試試?”
“她?”
張大有吧唧一口煙,“連個燉白菜都能煮成豬食,你快彆想了!”
“那陳老頭,他以前給地主家做過飯!”
剛說完,張大有就瞪眼過來,嚇得老孫不敢開口,那家夥成分不好,一時間忘了這事。
老孫不說話,張大有滿意的點頭,“這樣,你去跟那個上麵下來的何雨柱說一聲,晚上讓他來做!”
“何雨柱?他,行嗎?”
“讓你去就去,哪那麼多廢話。”
說完,張大有拎著刺蝟往大隊部裡走去。
心裡琢磨著,若是這活成了,怎麼說為自己孩子著想,都得幫幫吧。
這人要是做的好了,他就有理由幫一把,今後就村裡有啥需要下鍋的,都讓他來。
剩下點湯湯水水的,養個孩子也夠了!
這樣,自家孩子出來,也餓不著!
張大有得意的想著,另一邊沈翠花剛剛回到地頭,就看到庫管員老孫嘴裡含著煙,慢悠悠的走過來。
路邊休息的人見了紛紛打招呼,還有人開口問那倆刺蝟咋弄的。
老孫也不含糊,將晚上放電影,張大隊請喝酒的事說了,引得一群人熱情高漲,能看電影啊,比起在家裡黑燈瞎火的造人更有意思。
“何雨柱,停下!”
老孫沒跟幾人吆喝,走到地頭上,看著拉下彆人一大截的傻柱,抬頭吆喝著。
聽到有人喊,傻柱直起腰來,四處看著。
身後麻二姑聽到動靜,回頭看了眼老孫,嘴裡罵咧咧的,“這孫猴子,沒事瞎晃蕩。”
“叫你呢,趕緊過去,彆耽誤活!”
“跟你一組,簡直是到了八輩子血黴…”
見女人又開始嘮叨,傻柱連忙放下鐮刀往地頭跑去。
這女人,他是受夠了。
來到地頭,傻柱看著乾瘦的老孫,不知道乾啥。
兩人不算認識,隻能見過麵,也沒啥交情,這時候找他,估計沒啥好事!
老孫看著麵前家夥,長的真是壯實啊。
就是張大隊長,體格子也沒他好吧。
不愧是城裡出來的,果然吃的好,長的壯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