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點點頭,隨後看著一大媽,“這點我早就考慮了,我覺得可以往裡麵摻點水!”
“反正都是泡好的,裡麵東西早就有了,就跟小米粥似的,加點水,稀一點還是那些米!”
秦淮茹一副認真的模樣。
一大媽聽了不知道該怎麼說,心裡想著這不是造假嘛。
藥酒藥酒,不就是藥跟酒嘛。
這酒摻了水,那不就是假酒嘛。
這藥酒豈不就是假藥酒?
可轉念又一想,酒加了水,也是有酒的。
這樣來說吧,貌似又說的過去。
前院閻阜貴不經常一瓶酒當成兩瓶用嘛。
這樣說,又說的過去。
看著秦淮茹心裡有數,一大媽也沒有多說,隻是提醒道,“這酒總歸是要賣的!”
秦淮茹點點頭,“這會兒先應付著,等過段時間快沒了,再去買一瓶。”
一大媽點點頭,眼下也沒有其他辦法。
晚飯時候,中院跟後院都傳來肉香味。
當然,後院裡,小石頭看著碗裡麵滿滿的都是發黑的紅燒肉,不知道要不要下筷子。
一旁的餘則成揉著肩膀,最近肉長得快了有些癢癢,不時活動著,就是不拿筷子。
而另一邊,翠平正拿著筷子夾著一塊紅燒肉,眉頭輕輕皺起,心裡好似在做著劇烈的鬥爭。
“爸媽,我吃完了,出去玩了。”
見老爸不搭理他,又看了眼碗裡的肉,小石頭覺得還是自己肚子要緊,放下筷子說了一句,立馬跑了出去。
等小石頭離開後,餘則成才從呆愣中反應過來,然後起身,“小兔崽子,不吃飯就出去,混賬。”
隨即轉頭對翠平說道,“我去把他抓回來。”
說完人已經走出門,眨眼間就消失在後院。
翠平看著桌上轉眼間就剩下她一個,臉色登時一擺,衝著外麵喊道,“你們爺倆給我在這演上了還。”
說完,就把筷子上的肉扔進嘴裡,用力咀嚼著。
可下一秒,不等咽下去,翠平猛地吐到地上。
這嘴裡都是煙熏火燎味,白糖的糊味,還有一股刷鍋水的味道。
呸呸呸
吐了一會兒,這才看著桌上的飯碗,“老娘吃了,你們也得吃。”
說完,起身,端著肉走出房門。
隔壁屋子。
秦京茹手上拿著窩窩頭,鼻子動了動,空氣中一股特殊的肉味。
不過她也隻是聞一聞,想要出去要吃的根本不可能。
在這四合院裡,她感覺就像是被許家圈養的小雞,為了獲得每天的糧食,不敢出去。
隻有等著許大茂出來了,自己才能獲得自由。
這樣的日子,以前還有傻柱這個不正經的家夥幫襯著,可現在,這家夥都被發配到農村去了,據說還跟秦淮茹離婚了,看來是這輩子不打算回來了啊。
如此,她也指望不上了,隻能守著許家的支援過日子了。
唉!
當初如果自己選擇了傻柱,也不用眼前這樣啊。
該死的許大茂,啥時候回來啊。
“小姨,小姨。”
就在秦京茹罵著許大茂混賬的時候,小當領著槐花跑過來,大聲喊著。
兩人在院子裡沒幾個朋友,玩伴更少。
所以平常就跑到後院找秦京茹玩。
秦京茹一個人也是寂寞,有兩個孩子陪伴著,倒也能解解悶。
“小當,槐花。”
“你們吃了沒,小姨這裡還有窩頭。”
秦京茹將窩窩頭拿起一個遞給小當。
“不吃,我媽在家裡做肉呢。”
槐花開口說著,小臉上都是渴望。
聞言,秦京茹的手停在半空,手上的窩窩頭仿佛有千斤重力一般,拿捏不住掉到地上。
小當連忙拾起來,吹了吹卻也沒吃,放在桌子上。
秦京茹卻是雙目無神,腦海中都是紅燒肉的模樣。
等了片刻,秦京茹才回過神來,然後看著小當跟槐花,“你媽怎麼有錢買肉啊。”
小當搖頭,秦淮茹告誡她不能出去亂說。
可槐花還小,加上秦京茹是她小姨,下意識的就說了句,“媽去姥姥家拿的。”
至於具體原因,槐花一個四歲孩子,根本不清楚。
“姥姥家?”
秦京茹嘴裡呢喃著。
姥姥家,不就是秦家村嘛。
她這些年因為私自跑出來,跟家裡的關係很僵,村裡的事情好久沒有打聽了。
想到最近堂姐家裡夥食改善不少啊,以前都差點吃不上飯了,現在連肉都吃上了?
這日子轉變的也太快了吧。
秦京茹想著對方都吃肉了,自己還在這裡啃窩窩頭,心裡就不是滋味。
原本在村裡就被這堂姐處處壓製,好容易進了城,兩人看齊了,現在又要拉開差距,她怎能甘心?
她了解二伯家的情況,比起他們家好不了哪去。
甚至因為家裡隻有堂哥一個男的,乾起活來還不如自家呢。
而且那嫂子也不是個好相與的,怎麼可能給秦淮茹這麼多東西?
所以,這裡麵肯定有問題。
搞不好,自家這位堂姐是不是找好下家了。
‘不行,趕明我得回村問問,到底咋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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