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這是灰雀傳來的消息。”
午後的餐桌上,奇爾沃年科拿著一張紙條走到對麵坐下,隨後將其放在桌上,目光看著對麵的戈岑夫斯基。
此刻,戈岑夫斯基正看著一份報紙。
隻是這上麵的日期表明,這是一份舊報紙。
可報紙上內容在奇爾沃年科看到後,不由的心頭一沉。
那是報告聯盟玉米減產的新聞。
同時也是宣揚華夏玉米豐收出口聯盟的新聞。
這時候找出這份報紙看,其關注點不言而喻。
何況,當年也是因為這件事,讓麵前的這位從那座位上被踹下來,去了東德負責當地的工作。
後來又一步步走回來,重新進入總部,卻已經不是當初的位置了。
現在說起這個話題,讓他怎麼說?
畢竟當年來華夏盜取糧種的時候,他也是負責接待的人員之一。
“你說,聯盟為什麼做不出這種玉米?”
戈岑夫斯基沒有去看桌上的紙條,而是淡淡的問著。
奇爾沃年科搖頭,因為這不是他擅長的領域。
而且這時候回答問題,一個不好,後果難料。
“唉!”
見奇爾沃年科不說話,戈岑夫斯基摸著自己的光頭歎息一聲,“當年,還是太心急了。”
“應該留著那三個科學家的。”
奇爾沃年科低頭,當年的情況,他們需要一個替罪羊。
可惜,事情鬨得太大,聯盟的損失不是三個小羊羔子能夠抗得住的,於是一群看守羊圈的牧羊犬就被拎了出來,成了替罪羊。
“灰雀說了什麼?”
戈岑夫斯基放下手,然後從旁邊拿起匕首,在下巴上輕輕的刮著,將胡茬一點點割掉。
“灰雀傳來消息,目標出差,初步確定的地點是金陵。”
戈岑夫斯基眉頭一皺,然後拿起桌上的紙條,看了一會兒,放在桌上。
隨即整個人陷入沉默。
“目標這時候出去,有什麼事情嗎?”
奇爾沃年科搖頭,“具體的不清楚,不過對方以前也經常出差,上次還去石城呢。”
“會不會是陷阱?”
“這個,不清楚。”
戈岑夫斯基將匕首放下,然後笑起來,“既然對方給咱們機會,咱們總得把握住啊。”
“您是想,派人去”
“不不不。”
戈岑夫斯基立馬搖頭,“我必須承認,這裡的人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咱們的人好容易埋進來,為這個人暴露了不值得。”
隨後看著奇爾沃年科說道,“你去找卡農,將情況告訴他,然後讓他聯係合眾國,對方在金陵出現,讓他們派人動手除掉目標。”
奇爾沃年科聽了目光一凝,隨後點頭。
對方的意思他明白,就是借刀殺人。
隻要合眾國動手,不管成不成,都會吸引華夏這裡的精力。
如果成功了,那樣最好。
這人的出現,給聯盟可是造成不小的麻煩。
趁早除之,也可防患於未然。
至於雙方之間的合作,那隻是一種口頭上的心照不宣。
要不然聯盟現在還在為安南買單?
“我這就去。”
奇爾沃年科不敢耽擱,起身前往尋找卡農。
等人走後,戈岑夫斯基才放下匕首,繼續拿起報紙,一副認真模樣。
而實際上,他的心,早就飄到了遙遠的西伯利亞,在那裡,一場實驗正在進行。
夏日的陽光灑落在教堂上,金色的光輝與白色的石壁交相輝映。
這座教堂坐落在一座山峰上,高聳入雲的尖頂刺破藍天,周圍三麵峭壁,乾冷的石頭如同被刀斧修理過一般,異常整齊,唯一上下山的道路,就仿佛是通往天堂的階梯。
這哥特式建築內,每一扇彩色玻璃窗都像寶石一樣璀璨奪目,陽光透過它們,把彩色的光斑投射在冰冷的地麵。
巨大的拱頂下,一排排雕刻精美的木製長椅靜靜坐落,上麵鋪著厚厚的絨毯,為信徒們一處心靈的港灣。
而此時,這些長椅上,一位年邁的修士穿著樸素的灰色長袍,在教堂內靜靜地行走,他的腳步輕柔,幾乎不發出聲響。
手裡捧著一本厚重的經書,專注地誦讀著,那低沉而充滿力量的聲音在教堂中回蕩,給這份靜謐增添了一份莊嚴。
而在他身前,一名穿著褐色長衫帶著兜帽的女子正低頭呢喃著,嘴裡的聲音幾乎不可聞,卻又帶著一股浸透心神的虔誠。
良久,女人雙手捧在一起,隨即起身,然後露出一張絕美的麵容。
“牧師,主會聽到我的禱告嗎?”
年邁的修士輕輕搖頭,“不會。”
“為何?”
“因為你屬於撒旦,主管不到你。”
女人聽了嗤笑起來,“牧師,那你呢?”
年邁修士露出一抹虔誠的樣子,“我啊,作為一名虔誠的信徒,撒旦大人一定會聽到我的禱告的。”
說完,女人咯咯笑起來,隨後走到老修士跟前,伸手將捧在手心裡的經書奪過,隨後打開,從裡麵拿出一顆手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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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書裡藏炸彈,你果然很撒旦。”
老修士笑笑,“阿廖莎小姐,禱告已經完成,我們可以進去了。”
老修士不在意的說著,阿廖莎將手雷放好,然後扔給老修士。
“走吧,我現在想要看看,你們所謂的突破,到底是啥樣。”
“如您所願,請這邊來。”
說完,老修士在主的身下用力一掰,十字架立馬往後轉動,然後露出一道電梯。
阿廖莎跟著走進去後,電梯門關上,隨即不斷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