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呢?關於彆動隊的信息,還有你們怎麼取得毒藥,都說出來!”
鄭朝陽冷厲的聲音讓向敬榮的得意一掃而空,隨後老實交代。
“毒藥是郵遞到劉嬌那裡的!每個月都會送去,她再按照劑量發下去…”
“至於行動隊的人跟事,我是真不知道!”
向敬榮苦著臉將事情經過交代出來。
“你們的破壞行動進行到哪一步了?”
向敬榮抿了抿嘴唇,可看到鄭朝陽拿起針管又在推著活塞,立馬說道,“造船廠的一名會計,叫馬旭,喜歡打牌,輸了不少錢…”
“還有附近街道辦的一名女乾事,甄萍,跟劉嬌關係不錯,後來染上了…”
“還有…”
向敬榮一連說了十來個名字,有男有女,有工人有乾部,甚至造船廠的一名工人也被套了進來,了不少造船廠的信息!
真是觸目驚心。
這才多久,已經有這麼多人著了道,更可怕的是,沒有一個人主動來報警!
可見其危害之大!
“還有呢?”
鄭朝陽不動聲色的問道,向敬榮低下頭,心頭掙紮。
見此鄭朝陽敲敲桌子,“我勸你不要想著保留,你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向敬榮聽了咽下唾沫,“你們真的能夠保證?”
“我隻能說,不會透漏出你叛變的事情。”
向敬榮直瞪瞪的看著鄭朝陽,突然眼淚吧嗒吧嗒的掉下來,“其實,我們倆,已經習慣了正常人的生活的。”
鄭朝陽冷眼看著,並沒有因為向敬榮的眼淚而心軟,想想他的大哥遭受到的折磨。
想想這十多個人的遭遇。
同情他,隻會讓自己變得可笑。
“我們這次得到的消息,截殺楊小濤,以及搶奪他攜帶的資料文件。”
“哼,這在我們的意料之中。”
鄭朝陽也不介意透漏一些消息。
向敬榮聽了卻是冷笑著,“對,這是在你們的計劃中。”
“但,你知道這個消息的是誰嗎?”
“你知道多少人不願意他活著嗎?”
“你知道嗎?”
三個連問讓鄭朝陽端起架子,“你知道點什麼?”
“我知道的,不多。”
“不,應該是我們這個層次接觸到的,不多。”
向敬榮終於看到鄭朝陽害怕了,臉上再次露出得意的神情。
隨後低沉的聲音響起。
“北邊的聯盟,將消息告訴我們。”
“對麵的合眾國,也將消息告訴我們。”
“我們知道,他們是不方便動手,想要借我們這把刀來用。”
說道這裡,向敬榮看著鄭朝陽,“怎樣,震驚吧,哈哈。”
“兩幫人,都不想你們好啊。”
“你們自己人都開始捅刀子。”
“是不是很沮喪?是不是很難過?”
向敬榮嘲諷著,鄭朝陽手指緊緊攥著,呼吸漸漸加重。
而向敬榮見了卻是越發的舒暢。
“所以說啊,不管你們如何計劃,如何保護,都保護不了那個人。”
“他的存在,影響到太多。”
“所以,他必須得死。”
“那就看你們有沒有副好呀口了。”
隨即,鄭朝陽站起身來,走到向敬榮跟前。
看著手上的針頭,向敬榮反應過來,就要躲閃。
“給我按住。”
鄭朝陽牙縫裡蹦出幾個字,身後的兩名警衛再次上前按住,“同誌,我都說了,我都說了…”
“你不能這樣,不能”
向敬榮突破破音的嘶喊著,可鄭朝陽根本不給他機會。
針頭插進肉裡,在向敬榮驚恐的目光中,活塞被推到。
“你,你不能這樣,我都說了,我都說了啊!”
放開後,向敬榮拍打著胳膊,努力將裡麵的液體擠出來,可除了一點血珠子沒有任何東西。
無力反抗的向敬榮嘩啦的眼淚流下,腦海中都是曾經出現過的畫麵,整個人就跟抽掉脊梁骨似的軟在座位上。
鄭朝陽卻是冷笑道,“原來你們也怕啊!”
說完轉身,臨出門時這才留下一句,“打的是鹽水,哭喪什麼!”
背後冷寂片刻,隨後猛地傳來怒吼聲…
離開審訊室,鄭朝陽並沒有去審問其他兩人,而是將任務交給手下。
向敬榮交代了,那剩下兩人頑抗也沒意義。
當下還是要儘快跟四九城那裡取得聯係。
既然有兩家介入,尤其是聯盟的存在,保不齊就會出意外。
四九城。
餘則成剛剛在辦公室裡眯會眼,就聽到辦公桌上的電話響起。
迷糊著揉揉眼睛,拿起電話,就傳來鄭朝陽的聲音。
“什麼?你說聯盟?”
“好,我明白了。明白了。”
掛斷電話,餘則成坐回桌前,神情凝重。
突然,站起身來打開燈,然後將生活的麵板推出來,看著上麵的名字,還有一條條連成的絲線,目光掃視過後,拿起一旁的粉筆在最想麵寫下‘聯盟’兩個字。
“這就對了,這就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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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裡亮起燈,屋外執勤的小劉立馬走進來,打著哈欠問道,“主任,您這是咋了?”
隨即目光投向一旁的黑板上。
當看到最上麵的兩個字時,登時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聯盟?”
隨後又看向餘則成,仿佛在問,這是真的嗎?
餘則成卻是沒有聽到似的,繼續在上麵用線將一個個人、一件件事串聯起來。
末了又在聯盟二字旁邊寫了一個字符,小劉登時明白代表的含義。
隻是這
更加難以確信。
“這就對了,這就對了啊。”
餘則成將粉筆扔向不遠處的小盒子,準確命中後,這才拍手笑道,“這樣,一切都能說明白了,我們苦苦追尋的結果,為何總是差一點了。”
小劉看著黑板上的線條,隨即點頭,“卻是,這樣就能找到源頭,咱們的工作也會有目的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