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島醫院,傍晚時分。
老杆子坐在椅子上吸著旱煙,神情糾結。
一旁的的老朱跟老胡都偷摸著笑,而正在安排任務的王院長卻是一本正經。
“根據製藥廠反饋的情況,這款‘瓊漿玉露’在實踐中,具有非常好的療效。”
說到這,王院長抬頭目光看了三人一眼,最後落到老杆子身上,麵色一瞬間的不自然。
當初他們醫院收到製藥廠送來的樣品時,負責接收的就是老杆子。
當時老杆子聽說這藥酒的效果後,很是不信。
滋陰補陽的中藥他也見過,甚至許多中藥的藥性都有這作用。
可那些都是需要一個過程,而且很多藥本身就帶有嚴重的副作用,對人體傷害很大。
而這什麼藥酒,竟然說副作用很小。
不,應該是副作用越大效果越好。
聽聞這個,他當然不信了。
為此還跟老朱他們討論一番,覺得這東西有些誇大其詞了。
即便想要掙國外的錢,也得量力而行啊,不能為了錢而毀了聲譽。
這段時間中醫的體係剛剛被國外熟悉認可,要是再爆出這樣的事情,那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嘛。
所以三人中,也隻有老胡,這個出身機械廠的醫護站站長堅持己見,認為製藥廠不會拿這個開玩笑。
更重要的是,他們知道這藥酒的方子是楊小濤搞出來的。
那就成了。
三人針對藥酒討論不休,誰也說不過誰。
加上三人都是中醫改製後的首批八級中醫,名氣上職級上誰也不比誰低,誰也說服不了誰。
最後,老胡直接祭出殺手鐧,對著老杆子喊道,既然你覺得不行,那你自己親自試試不就行了。
老杆子一聽還真就喝了。
反正他這一把年紀了,也沒了那方麵的需求。
再說了,這些年更多的是當成排泄器官使用。
於是乎,在老胡和老朱的慫恿下,老杆子直接將一包藥酒喝下去。
而且為了更好的證明,老杆子這次還特意喝了兩包。
一包兩百毫升,也就是四兩白酒。
兩包下去,這製藥廠用的酒雖說度數不高,卻也有三、四十來度,老杆子連乾了兩包,這才停下。
然後。
在老朱跟老胡的注視下,十分鐘左右,老杆子就覺得身體有些燥熱,以他的酒量來說,這四兩白酒壓根就不算事。
可偏偏副作用就起來了。
那晚上,他可是被老朱跟老胡好一陣笑話。
尤其是老胡,差點沒將他的好事宣揚出去。
要不是他見機快許下兩包煙的好處,估計整個中醫院都會知道。
當然,現在又多了一個知道的。
“老王,你說話就說話,老是看我乾啥。”
對於王院長,老杆子可是一點不怵。
兩人都是院長,都是八級中醫,都是一樣的出類拔萃,怕他個啥?
“老杆子,我看啥你還不知道?”
“我看你要是回了四九城,搞不好要給牛牛整出來個小叔叔啊。”
王院長一本正經的開著玩笑。
老朱跟老胡登時哈哈笑著,看向老杆子的目光很是得意。
這事,他們可以說一輩子。
“丫的,算你們狠。”
老杆子冷哼一聲,然後將煙袋鍋子放起來,不屑的看著三人。
“笑吧,哼。”
“一個個的,還不是嫉妒老子有能力嘛,要是擱你們身上,估計喝上十來包也沒用。”
說到最後,老杆子不自覺的抬起頭,很是得意。
“得了吧,老杆子,我看你就是想拉我們下水,好為自己找個伴,我們才不會上當呢。”
老朱立馬開口戳破對方的打算。
“呸,就你們還找個伴,不知道能不能用呢。”
“嘿嘿,任你說再多也沒用。”
老胡從口袋裡拿出一盒香煙,看牌子就知道不是國內的。
老朱從旁邊接了兩支,遞給王院長一根,“我們不會上當的。”
老杆子見了氣的牙疼,拿起煙杆子繼續往裡麵壓煙草。
“行了,咱們先說任務。”
王院長見火候差不多了,便準備安排任務。
“這次咱們的主要目的是配合製藥廠進行‘演戲’,你們平常在一線知道的人比較多。見到的人也多,所以目標由你們來確定。”
“確定好後,便想個由頭將藥酒送給他們,借此打出名聲。”
王院長剛說完,老杆子就拿著煙袋杆敲了敲桌子說道,“什麼送啊,不行。”
“咱們這麼神奇的藥酒,送的話多掉價啊。”
“賣,必須得賣。而且要越貴越好,他們這些怕死的人,最是不把錢放在眼裡。”
老杆子說完,老胡聽了很是讚同。
“物賤被人輕。”
“這越好的東西,越要貴一些。”
老朱也在一旁發表意見。
王院長聽了無奈問道,“就是賣,那價格多少合適?”
三人對視一眼,最後老杆子說道,“這麼好的酒。賣,賣十塊錢一袋,不過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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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半島的風從海麵上吹來,帶來濕潤的空氣,同時,也讓響起的號聲多了一抹沉重。
透過濃濃水汽,半島醫院外的軍營中,號角聲準時響起。
伴隨著號角聲,一陣陣口號隨之傳出。
軍營裡再次傳出跑操的聲音。
住在周圍的人們,起初還覺得新鮮,早上還會有人在周圍看著。
看著那四人一排,整齊跑步的方陣。
震驚,興奮還有驕傲。
可現在,大家都習以為常了。
當然,這種習以為常並不是無視的那種,而是一種習慣。
很多人都習慣了聽著號子聲起床,開始一天的勞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