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瑤轉到南宮悅身後,從他手中拿過那條發帶,熟練的將他的長發束於腦後。
“或許你常與殺戮相伴,但我並不需要你用一雙染滿血腥的手,撐起這片天!他們的血,隻會玷汙你的手!我會讓他們知道,我悅瑤便是這片天!他們,隻能昴視!”
閉著眼,傾身靠在南宮越後背,感受他平穩的起伏,悅瑤竟倍感平合。
“我相信你絕對有抹殺他們所有人的能力!但是,與其讓他們死得不明不白,不如讓他們活得身無分文,豈不更讓人痛快?”
一不留神,悅瑤就落入了一個冰冷的懷抱,他的手緊得如枷鎖,仿佛一鬆開,她就會消失似的,瞬間失神,悅瑤竟回想到很久以前……
街頭流落兩年,那個男人收留她的時候,她就如此刻的南宮越一樣,冰冷的身體,緊緊的抱著那個願意容納她的男人!
悅瑤任由他抱著。直到鈺兒喚她的聲音在院中響起,南宮越才鬆開手。
“帶上孩子,我們去一趟聚香閣。”她拍了拍南宮越僵硬的後背,離開了。
南宮越看著門前的嬌小身形,心底雖升起暖意,可他的後背怎麼就陣陣的發涼呢?
“與其讓他們死得不明不白,不如讓他們活得身無分文,豈不更讓人痛快?”南宮越低語道“身無分文,隻怕是那些人最深的恐懼吧!真狠!”
這一次,悅瑤命南宮越將牛車停在了聚香閣正門處。過來牽車的正是那日隨吳二長櫃到家裡買魚的小廝。
小廝丟了韁繩跑回聚香閣,看得悅瑤一行人皆是一楞,便站在門前等著。
然後旁邊一個馬車急行過來,車夫對著南宮越就是一陣吼。
“誰讓你把牛車停在這的!聚香閣啥時候成了坐牛車的人也能進的地方了?”
或是那人嗓門太大,聚香閣裡出來一麵生的小廝,忙將牛車牽到了一旁,給馬車讓出道來。
馬車定穩,一襲桃色錦綢的妖嬈身段,踏步而下。妙齡女子麵如桃花,眉眼間帶著絲憂愁淚光,惹人心憐。身姿婀娜如弱風扶柳。
“柳夫人,小心腳下。”小丫鬟扶著女子緩慢而來。
應在這一主一仆經過悅瑤身邊時,女子忽然停了下來,打量悅瑤半晌,輕喚了聲“大、大夫人?”
悅瑤這才仔細打量起女子麵容,之後,便在記憶中找到了。這女子乃是徐慕芸的陪嫁丫頭,好似名喚柳綠!
“不!您看我這嘴笨得。您已經離開薛家了,再喚您大夫人,真是不妥。”柳綠矮身行禮,每一處都規矩妥帖。
或是見著悅瑤沒答話,再抬頭時,麵色稍顯尷尬。
“這是大少爺和大小姐吧?”柳綠對著悅瑤身旁的一雙娃誇張起來,各種好聽的詞幾乎都被她用儘了。
鈺兒牽著靈兒退到悅瑤身後,南宮越就像個護仔的母雞似的,壯碩的身子硬將兩個小家夥擋了個嚴實。
柳綠自然也是多打量了南宮越幾眼,卻未多提,倒是和悅瑤寒暄起來“難得相遇,今天綠兒做東,望您莫要推遲才好。”
在彆人眼中,柳綠定然很是寬懷得體,可在悅瑤眼中,這女子絕不似看上去這般簡單。徐慕芸是什麼人?她能在徐慕芸眼皮氏下爬了薛正文的床,可見手段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