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悅瑤醒來的時候,身旁不見南宮越,剛要起身,南宮越就端著盆熱水,進來。
雖是已經銘刻到心裡的麵容,可今日的南宮越,竟破天荒的自己束了發。這是不怕被彆人盯著看了?
南宮越一聲不吭,擰了熱帕子,就往她身上抹。嚇得悅瑤一把將他手中帕子搶了過來。
“我自己來好了。”也不知昨晚是酒喝得太多,還是兩人太過儘興,這時候,她身上還有些粘膩。想著想著,悅瑤不禁羞紅了臉。
講真的,南宮越不僅臉勾人,那身子,是真饞人。
這一日,南宮越頂著這張臉在小於村露麵,村人們無人不驚為天人,許多婦人隻看了南宮越一眼,便紅了臉,低頭跑開。
誰敢信,這叫女人自慚形穢的妖嬈美男,會是傻子?傻子的目光會這般冰冷攝人?傳言不可信啊!
而有些男人,更是看得兩眼發直。就如同此刻的於大林。
“大林哥!”
悅瑤喚出聲,於大林才如夢初醒,唉唉的應聲後,說話舌頭都打結。
“曾、曾家來、了,今天,得給、聚下閣、送貨。”於大林低著頭,就進了林子。
“真是男女通吃。”悅瑤鄙視道。
誰知南宮越冷著一張臉,往她耳邊一湊“我隻吃你。”
摩挲的氣息輕撫耳畔,悅瑤的脖子和臉,紅成一片。
二人行到養殖地龍的養殖場地裡,正巧遇到牛嬸,在給地龍投食。新雇的十幾名婦人,正忙著給地龍翻土,順道將一些死了的挑出來。
若是要將沃土賣出邊臨縣,這些地龍明顯是不夠的。思量過後,悅瑤決定親自去一趟聚香閣,與那鳳大公子細商謀劃。
原本打算到魚塘,等於大林備貨的悅瑤和南宮越,卻被一十三四歲的女娃,堵了去路。
女娃長得一雙丹鳳眼,兩彎柳月吊梢眉,靈動可人。
“東家,求您發發善心,救救我。”女娃一個勁的磕頭,雖是泥地,可石子卻不少,額頭透青見血。
嚇得悅瑤忙將這娃給扶起來。工棚那邊聽了動靜的婦人婆子們,跑過來,有認識的,忙將女娃拉到一邊,斥責起來。
“春女兒,雜這不懂事?鬨到山上來了?快回去,莫要讓你爹又是一頓好打。”
“我不回去!打死我也不回去!”女娃倔強的抹著淚,甩開那婆子的手,又衝回悅瑤腳邊。
林喜兒是最後來的,擠了進來,臉色大變,一把將女娃拉了過去,低語道“春女兒,莫要再鬨了。”
誰知這娃竟退到魚塘邊上,當著眾人的麵,撲通一聲跳了進去。這一下,可嚇壞了這一眾婆子婦人。
好在有人下水硬將女娃拖了上來。
於大林不知何時從林子裡出來的,手中籠子一丟,上去就將哭倒在地的女娃給提了起來。
雖說他瘸了腳,可手上力氣是真大,女娃提在他手裡,就跟個小雞似的。女娃身上直滴水,林喜兒尋了些衣物,將她包住。
“大林哥,快將春女兒帶回去,灌上幾碗薑湯,彆著了涼。”
那女娃似瘋了一般,捶打著於大林,直呼著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