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了!”
“哪小了?”她又沒長胖,這桶哪小了?
“不能同泡兩人,便是小了。”
這話一出,悅瑤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咳了半晌,才將南宮越攆出了浴室。
美美的泡了半晌,解了身體的疲乏,悅瑤身著清爽的素衣,進了廚房,見著南宮越正在切菜,這畫麵,以往不覺得突兀,可此刻看著,怎麼就覺得很是滑稽呢?
隻要一想到被世人視為弑神的男子,正在自家廚房切菜,悅瑤就覺得很是好笑。
笑歸笑,她可不想吃他做菜,上前將他手中的刀奪了過來。
南宮越也不計較,乖乖的端下身子,給灶裡添材。
兩人默契的做出一桌美食,三個孩子也一齊進了小院。
小靈兒幾乎是飛身向她撲來,南宮越一把從中截下那丫頭“你娘可經不起你這般鬨騰。”
這才將小靈兒塞進她懷裡,小家夥軟軟的身子在懷,細滑的小臉來回摩挲著她的臉。鼻子卻不掙氣的吸起氣來。
“娘親,靈兒好想你,好想好想你。”
“娘也想你,這不,立馬就趕著回來了。”
將靈兒放下來,展開懷抱等著鈺兒,誰知那家夥,竟走到自己麵前,小手摸著她的頭頂,道了句“回來就好。”
這畫麵,怎就像是家中老父親,盼得兒女歸來似的!她才他的娘好嗎?悅瑤大手一收,想將自家兒子抱個滿懷,不曾想,那小東西,身子一退,意讓她抱了個空。
“鈺兒已經長大了,明日便要迎童生試了,若讓彆人看了去,定得取笑於我。”
“瞧你那樣!”小靈兒一臉不屑道“六歲的娃,成天裝得老氣橫秋,你長得再大,那也是娘親的兒子,抱不得你咋的?”
眼瞅著兩娃瞪上了眼,悅瑤忙一手拽了一小隻,進了堂屋,於桌前坐下。見著一桌的美食,兩個小家夥哪還顧得上瞪眼,手都不洗,就吃上了。
“春女兒!”悅瑤衝著門外呆站著的小姑娘揮手。
安排了坐處,悅瑤才道“一會兒,我送你回家,再和你爹說說,讓他彆攔著你進學堂。”
一家人,一頓飯,讓悅瑤頓感滿足。這就是家嗎?不是冷冰冰的毫宅,空空蕩蕩;不是滿桌珍饈,卻食之無味。
然而小院外,忽然傳來叫門聲。悅瑤攔下南宮越,自己起身去開門。見著門外一架奢華的馬車,悅瑤不禁好奇起來。
車簾掀開,一位嬌美的女子,端坐車中,目光來回打量於她。悅瑤也借此將車攆中的女子,看了個仔細。
白色暗花繡錦,若不細看,隻當一身白衣,可那栩栩如生的花朵,顯儘了奢華。臉上嬌美的容顏,沒有過多的妝容與顏色,倒襯托出女子天生麗質。
看似素容素衣,卻無處不顯奢靡。尤其是那一身的熏香,乃是少有的溫房染香。
溫房離地而修,底下半人高的空間,用於冬日燒炭。而溫房的四周牆壁,得用上好的白紙糊出著窗欞,以便冬日陽光少時,不能受凍的花朵,也能受到陽光照射。
而溫房中常年隻種一種花,且花的品種,多較為稀罕且花香濃鬱。夏日間,白日裡得仆人們端出來見陽光,落日時,又得仆人們搬回房中。
若是冬日,得用燒得正好的炭火,於溫房底下慢燒,以此保證房中植物所需的的溫度。
如此這般勞力費神的溫房,竟隻為女子熏染衣裙所用。
所以除了皇室,便隻有少許家勢顯赫的女子,才會享溫房染香之禮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