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越點頭,牽馬出門,套上。二人又進了縣城。待到將馬車停在喬家酒坊門前,南宮越掀了車簾,扶她下車。
“我去叫門。”南宮越說。
悅瑤臉一黑“叫什麼門?”這家夥不會以為叫他趕馬車過來,是讓他叫門的吧?
“不叫門怎麼進去?”
“你不是挺能飛的嗎?不然我叫你來乾嘛?叫個門,我自己不會?”這人是真傻還是假傻?
南宮越一臉了然神色,低語道“悅兒不說,我怎會知曉。”
悅瑤恨啊!拳頭都拽緊了!要知道平日裡,兩人關於誰睡了誰的事,她從沒說過,他倒是都知曉。如今一遇到正事兒,他卻不知曉了。
眨眼間,南宮越摟著她,躍地而起,腳下輕點院牆,再次飛起,落地時,他們已在院中堂屋之上。
黃昏時分,堂屋內,正一家人圍坐在桌前用晚飯。傳聞喬南雖脾氣火爆,可是為人一向說一不二,就連家中都隻娶了一妻。
邊臨縣裡,與喬家差不多的商賈,說不上妻妾成群,卻也是有妻有妾。
“現在下去嗎?”南宮越於她耳邊低語。
悅瑤點頭,眨眼間,二人已是落於院中。
從天而降的兩人,引得堂屋裡一桌子的人,大呼小叫。直待喬南見著是她,臉瞬間脹紅,怒氣橫生道“咋?我不收你拜帖,你還登堂入室了?”
“你不願意見我,隻能是我來見你了。”悅瑤說。
喬南身旁一柔弱婦人,目光來回在她和喬南之間打量。
悅瑤急忙表露了身份,那婦人麵上一驚,與主位上的老嫗低語起來。
打量一下這小院,悅瑤隻覺和自家小院有幾分相似,家中似乎除了桌前幾人,便無旁人。
喬家也不是窮苦的農戶人家,家中不使下人,倒讓悅瑤有些意外。
“喬掌櫃也彆急,我說幾句話就走。”悅瑤說。
喬南這人說好聽了叫耿直,說難聽點,那叫一根筋。大手一揮,吼道“不聽!我與你之間,沒啥好說的!”
悅瑤兩手一攤,笑道“眼下,你不聽也不行吧!”南宮越於身側點頭,尋了根凳子過來,讓她坐下。
“我想到漢林郡做酒水生意,想與喬掌櫃合作。”悅瑤從懷裡拿出與鳳寧簽下的契書,說道“我已經簽下了聚香閣的酒水。不知以此來與喬掌櫃合作,能否打動喬掌櫃?”
“你?合作?妖婦!我喬南豈是那種毫無原則之輩?”
妖婦?上一次這麼喚她的墳頭草都一尺多高了吧?
南宮越麵色一沉,一股冷咧的氣息,開始蔓延,悅瑤忙伸手拉住南宮越,就怕這位爺一衝動,閃身上去就傷人。
她是來談合作的,不是來血洗喬家的!
“酒水原料我出,喬掌櫃隻需按我的方法,釀出酒來,收益三七分層!”悅瑤補充道。
“我說過了!我是不會和你合作的!”喬南嘴裡的妖婦二字,因著院中男子眼中的危險光芒,而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