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這晚悅瑤又是睡不著,半夜起來,裹著大氅坐在院中,披頭散發的昴頭望天。
清冷的月光忽然被擋,一張俊美如神邸的麵龐。
“賞月呢?”
三月的夜是真的冷,悅瑤一個噴嚏,直接打在了南宮越臉上,尷尬的給南宮越抹過臉,悅瑤才說起了自己的煩心事。
她要找的是一種花,上一世時,稱為酒曲花,或是紅蓼。這可是釀酒的引子,要出好酒,就必須用好曲。可眼下酒坊都開始建造了,她還沒找著紅蓼。
“它長什麼樣?”南宮越問。
悅瑤描述了一番,南宮越忽然眉頭一緊,拍著她的肩道“早些睡,明天一早我帶你去看。”
“你見過?”她驚呼。
南宮越將她打橫抱入懷裡,點著頭,往西廂房而去。
天未亮,悅瑤就醒了,煮了一鍋清粥,又從匿境裡取出小半盆,食指長短的小魚,破乾淨,裹著用雞蛋液攪的麵糊炸得金黃。
小靈兒起床見著就大叫著歡呼,三人美美的吃上頓,送去了學堂,悅瑤這才迫不及待的叫著南宮越出了門。
入了山,南宮越一路帶著她往深山而去。悅瑤看著自己去過的方向,不免有些失落。
二人入了深山處,已是正午,南宮越忽然一把將她抱進懷裡。
“我們得快些了,這麼磨蹭,天黑都到不了。”
這山是悅瑤的,從買下到如今,她進來無數回,走到邊界處的山崖,最多也就黃昏。也就是說,紅蓼不在她的山中?
她還沒應聲呢,南宮越就躍身而起,兩人如離弦的箭,快速飛躍於樹間。就在悅瑤快要壓不住胃裡的翻騰時,南宮越可算落了地。
離心力對她而言,太有殺傷力了。
此時二人就站在懸崖邊上,南宮越放下她,指了指下方不遠處的湖泊。
“我就在那見過。”
這可樂壞了悅瑤,紅蓼喜水,常生於山穀、田埂、河川兩岸或是河灘濕地。隻要陽光足,水域好的地方,都能看到。
樂不過三秒,腳下的懸崖斷了悅瑤的念想。當上揚的嘴角變成下彎時,南宮越一把將她摟進懷裡,一躍而下。
好吧!她這輩子、不,包括她上輩子,她都沒有發出過這種尖叫!以至於放開她的南宮越,止不住的挖耳朵。
“是它嗎?”南宮越指著前方。
那蓬灌木叢,一串串似狗尾巴草的形狀,耷拉著幅度。其徑葉之上,都密生長柔毛。
“是它!可眼下三四月的天,還不是紅蓼花開的季節。”
悅瑤從不習慣空手而回!於是打定了主意,要將紅蓼移栽到自家的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