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小寡婦後我乘風破浪!
看著緊閉的門,南宮碗兒兩行清淚竟自落,哀歎聲聲絮如歌。
“婉兒,風寒露重且珍重。”
沒人看到允文轉身時,眼底的淚終是溢出眼眶。目光搖曳、身姿難穩,腳下的艱難卻不及心頭的苦。如黃蓮入口,有口難辨。
等到眼前模糊,允文徑直摔倒,不醒人世。
南宮婉兒這才回過神來,嘴角微勾不過一瞬,轉而哭喊敲門道“哥!允哥哥暈倒了。”
“去幫忙把人送去吧!已是深夜,莫讓先生傷了身子。”悅瑤將南宮越推出了廚房。
見著南宮越出來,南宮婉兒瞥了眼小院內唯有亮光的廚房,與她鬥嗎?且看誰的道行更勝一籌!
抱著允文回了學堂內院,南宮越又被使喚著燒水,折騰了好半晌,這才停下。
“允文就交給你了照顧了。”
見著南宮越要走,南宮婉兒忙道“哥,我會去與悅姐姐認錯的,讓你為難了。”
兩人一彆而過,南宮婉兒細細照料半夜,允文才緩緩清醒。睜眼見著南宮婉兒,心間又是一陣抽痛。
“允哥哥?可是哪裡不爽?”
允文搖頭不語,隻歎此女生而婉孌,性本端莊。奈何他與她的姻緣線,不知何方。
“允哥哥,你口中的悅夫人,是什麼樣一個人?”
“她嗎?”允文思緒萬千“生性堅韌,不輸男兒!聰慧過人,難以匹敵!”
這是南宮婉兒沒有想到的,允文口中所述之人,似乎不是女子!這樣的人,她該如何應對?
從允文房中離開時,南宮婉兒如臨大敵,因為她從沒見過這樣的女子,不居於後宅,不委身於男人,這是意料之外的!
而且南宮越對她,也不似以前。她從沒想到,三人重聚之後,他能對她說出那樣的話!
難道就如允文說的,無論以往種種,她終不過是悅瑤的影子?不!憑什麼?她南宮婉兒是個活生生的人,不是誰的影子!
回到西廂房,黑暗中,一地殘月餘輝。輕挑燈芯,心下又生一計。眼下莽撞而為,絕不可行,看來,隻有指望那人了。
提筆行書,寥寥幾字。趁著夜黑,出了小院。
將紙條壓於石下,南宮婉兒看了許久,如今也隻能指望他了!
一鉤殘月,半簾飛絮,總是腦人時。
一張桌,一雙人,就這麼對坐著。思慮半晌,悅瑤才道“之前,我曾提起過匿境。你可好奇?”
然而,南宮越卻是搖頭“不曾好奇,天下奇人多異士,不足為奇。”
悅瑤知道,這是南宮越對自己無條件的信任。
這一夜,一掃陰霾,兩人又是半夜把酒言歡,半夜耳畔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