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南宮越永遠都是那句話“去請郎中。”
逗樂了悅瑤的同時,硬是將南宮婉兒氣得跳腳。
直到這日半夜,悅家小院的門,又被人拍響。南宮越都習慣了,起身去開門,卻不想,門外意是鳳寧。
“瑤兒,出事了。”鳳寧一頭細汗,麵色蒼白。拖著孱弱的身子,將一封信交到她手中。
原來,花釀與沃土順利到了漢林郡後,一經麵世,大受所愛。不知從哪來了群山野村夫,深入強行入店,一翻打砸。庫存的花釀被砸,一壇不剩。
沃土也被摻了東西,不敢再售。原本大好的趨勢,卻在一夜化為灰燼。眼下,不止鋪子得關門修整,最頭痛的便是之前接下的那些訂單。
如今客人上門討要貨物,單賠償就得進千兩銀子!然賠償之後,這些店鋪隻怕名譽受損,再開張,生意也會大不如前。
“漢林郡掌事的已經報官。”
各中門道,又怎能逃過悅瑤的眼睛,報官能管用?這擺明了定與徐家脫不了關係吧!
“眼下,我也拿不定主意。你看這事?”鳳寧問。
“鋪子先關著吧!待我想想。賠償之事了過,我會將該我出的銀子,送到你府上。”五百兩之多,這個虧得有點大啊。
鳳寧手中紙扇輕搖,方道“不如,我們再去上一趟,一來拜訪一下縣太爺,二來,與同行會個麵,也算走個碼頭。順勢也探探路子,弄清楚,是哪路神仙。”
“你一張嘴也不是什麼乾戈都能化解的。你且靜心休養,莫要急壞身子。我再想想看此事如何料理。”
送走鳳寧,南宮越坐不住了。“我去趟漢林郡?”
“你?”悅瑤笑著搖頭,此事隻怕不是表麵上看的這麼簡單,恐有心之人做的是一箭雙雕之計!
借著毀生意的由頭,引來玉麵閻王,若是有官府之人參與其中,順道撿了這價值千金的人頭,再給她冠上藏禍的罪責,株連一家老小。
瞅瞅,砸個鋪子便得了千金,還取了她一家的性命!嘖、嘖、嘖,當真是好算計啊!
拍了拍南宮越的俊臉,悅瑤輕聲道“五百兩雖不少,可我們又不是拿不出。咱們且靜候著吧,以不變應萬變,方再動手也不晚。”
隻要她不動,背後之人,總會心急,終會露出破綻。銀子嘛,她悅瑤有的是!就家中裝銀子的匣子裡,少說也有五六千兩銀票,區區五百兩,就當看戲了。
果然,不知何時,落輝郡有了傳聞,隻道悅家酒坊的酒吃死了人,酒鋪子都被人家砸了。這事,一傳十,十傳百,短短幾日鬨得十裡八鄉,人儘皆知。
縣城裡的酒鋪子,從以前門庭若市,到如今門可羅雀。這可急壞了幾個長櫃的,幾人相約一同來了悅家小院。
“東家!這生意您可得想想法子,咱們再不出麵辟謠,咱這生意就沒法做了!”
“就是!東家咱們心急啊!”
悅瑤好一通安撫,才將八人打發了去。
鳳府
黃昏時分,鳳寧獨坐樹下,下人領著一女子緩步而來。鳳寧恍惚間,是心中所念的女子來了,連忙起身迎了上去。
“是你?”不是心中所想之人,鳳寧隱去神情,麵上一如以往溫潤如玉,舉手投足,謙謙可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