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一直沒有吭聲的南宮越,也是不解的看向悅瑤。
“什麼銀票?”此時李婉兒辯解的聲音僅似蚊蠅一般。
李泰冷哼,此時門外急跑而來的衙役,呈上一隻妝盒,並回稟乃於學堂內院,李氏所院房內搜出。
李婉兒方才明白自己竟在無意間,就被悅氏陷害了,且將她罪證已坐實。
“悅瑤!你、你陷害我!”
蹲在地上,悅瑤帶著戲謔回道“李婉兒,我說過的,有的是辦法讓你後悔。以往你自殘我隻當看了笑話,你不僅不聽勸告,還有膽逾越雷池,我也從來說到做到。”
“大人!我是被陷害的!”李婉兒用儘最後一絲力氣,將頭磕得怦怦直響。
“人證,物證皆在,你還想狡辯?莫不是還沒吃夠皮肉之苦?”
“我、我……”李婉兒“我”了半晌,連個辯解的詞,都沒能說得出來。
李泰說得沒錯,隻怪她之前將事情想得太簡單。像個傻子一樣,承認那些酒菜都是自己做了手腳的。
悅瑤丟失的銀票,也是從她的妝盒裡搜出來的。她能如何辯解?就算此刻她說,給酒菜做了手腳,隻為睡一個男人。這話此刻說出來,誰又會信?
按著北遙法典,偷盜足百兩者,輕者流放極地,重者斬首以示效尤。李泰隻言,此事輕重以否,還待細查,十日後,再行判決。
小廳內,杜氏將手中茶盞放下,看著自家嬌慣的女兒臉色微白,方才滿意點頭起身。
李詩妤小心的跟在杜氏身後,直待進了後宅,方才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杜氏將之拉於身側,憐愛的看著李詩妤,道“可看清了。”
“悅氏做事滴水不漏,心思縝密得叫人心驚。你這榆木腦袋不及其一二,與她使手段,隻會叫人貽笑大方。”
李詩妤雖不應聲認同,卻也不似往日那般懟上一句,方才做罷。話說,知子莫若母。杜氏這才滿意的點頭。
縣衙大堂之上,李婉兒帶傷被拘,允文終是長歎昏厥。離開時,南宮越將允文帶回了學堂,請了郎中,又拜托李蘭心於成夫婦多加照顧。
回到悅家小院,悅瑤也不多說,心情大好的做了一桌子菜。
尤其是兩個小家夥,對於南宮越沒被趕走,心情似也不錯。卻又不敢多言,生怕惹怒了自家娘親。
吃飽喝足,悅瑤收拾碗筷,南宮越搶著洗碗。兩個娃今兒也是自覺的入房早早歇下了。就連小靈兒,也不再纏著要她講故事。
“叔,我就隻能幫你到這了。剩下的就看你的本事了。”小靈兒在悅滋靈身旁,數起羊來。
悅滋靈將手中的書放下,滿眼愛憐的揉著自家妹妹的頭“鬼精靈。”
白日裡睡得多了,這會兒子,悅瑤也著實睡不著,隻能坐在院中,打發無聊。
將廚房裡蠟燭熄了,南宮越提了壇酒出來。
“我能肯定沒有逾越之舉。”說完,飲了一口,遞向悅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