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小寡婦後我乘風破浪!
劉婆子仔細看過李三妹送來的書信後,當晚就親自將信送回都德縣徐家。
劉香琴察看後,自是喜不勝收。又讓劉婆子將信中內容送去白錦處。
那白錦自是喜悅,之前她憑著自己的姿色僥幸得劉香琴賞識,入了徐府。
起初自己這身子也將徐震光服侍得妥帖,可眼下腹中懷了徐家的種,徐震光來的次數也越發的少了。
男人就是這樣,和你睡得少了,感情也就淡薄了。懷胎十月,若是徐震光再納了新人,誰還會惦念她這舊人?
日後若能生個兒子,也算熬出頭了,可若生了個女兒,隻怕更慘的日子還在後頭。眼下手中這張沃土的配方,若能換來徐震光高看她兩眼,自己在徐家的地位也將更加牢固。
思及此,白錦心中已經有了盤算。以腹中胎兒不適,將徐震光請來,再將手中方子送上。
徐震光先是一驚,而後歡喜得抱著白錦轉起圈來。白錦提醒他莫傷了腹中孩子,徐震光這才眉眼彎彎的將之鬆開。
能坐上徐家家主之位,可見徐震光也不是草包。喜悅過後,打聽起這張方子的出處。白錦隻說碰巧自己一個遠房親戚進了悅家養殖場。倒是一嘴沒提劉香琴。
這可不能怪她,義母也說過,隻有她地位牢靠了,養老也才能有指望。那她索性就將這功勞納入自己囊中。
白錦的出身,徐震光是知曉的,悅家養殖場多收寡婦,這點倒是對得上。如此一想,隻覺這方子,定假不了!
“錦兒真是有心。竟能弄到這般了不得的東西。能娶到你,真是上天賜福於我徐家!”
“老爺這是什麼話,奴家能得您的寵愛,才是三輩子修來的福氣呢!”
無論徐震光對她感情真也好,假也罷!被一個男人睡,和被成百上千的男人騎,哪個是福,哪個是禍,傻子都明白!
這夜徐震光自然留在了摘仙閣,這可叫後院那些姨娘們恨得牙癢癢。自從窯姐白錦進了後宅,自家老爺來她們宅中的次數是越來越少了。
前些日子白錦有了身孕,徐震光才脫身出來,見她們的次數稍多了些,可這好日子還沒開始,怎麼又被那狐狸精勾了回去!
深宅之爭也就罷了,就連劉婆子,都心中大有不滿,自己來回跑得風塵仆仆,竟連個賞都沒落得,自是不甘。
“夫人,這方子您怎就拱手讓出去了?雖說那二小姐是您收的義女,可畢竟是窯姐兒出生,這種水性楊花的人兒,日後隻怕飛黃騰達了,能不能記得您的好,還得另說。”
跪在佛前的劉香琴將手中佛經放下,虔誠跪拜之後,領著劉婆子出了佛堂。
“你這婆子,就是眼淺。”劉香琴是個心機深的,個中算計,她早思量許久方才定下的。
無論她還是白錦獻方,好處自是不在話下。
可若這方子若有誤,使徐家蒙了損失,方子出自誰手,就很是講究了!
試想出自白錦,她有腹中子庇護,徐震光自不會太為難於她。可若是出自她的手,隻怕會被徐震光的親娘抓著這個機會,將她攆出徐家!
她們這樣的深宅婦人,每日如履薄冰,活得小心翼翼。尤其是她這樣,沒個徐家血脈做後盾的,隻要一個不留神,很可能終落得不得壽終。
眼下,她還得尋著機會多出去幾次,再尋上個比白錦還勾人的姐兒回來,以防萬一!
舞葉秋風落儘時,岸榛浮雪玉盈枝。
趁著冬雪未至,邊臨縣令親書的‘悅禮村’牌匾,在吹吹打打的樂曲聲中,於村頭落成。村民們似過年般喜悅非凡,十裡八鄉的皆感歎當初的小於村怎就飛落梧桐成鳳凰了!
趕巧的有商隊進村,找到了悅家小院。
領隊直言要大量購買仙鯉魚苗,悅瑤聽完,隻道大魚終於上門了!
將人領到山上,之前準備好的魚塘處,原本隻花了五個銀角頭買來的百斤魚,如今按條數,賣出百兩之多。
一旁數魚的於大林瞪著一雙大眼,細心數著為裝車。這悅東家做生意,從來都是誠信的,為何偏偏此次,大費周章的做這事?
疑惑歸疑惑,這些時日下來,於大林對悅瑤人品的認知與信任是牢固的!悅東家如何說,他如何做就對了!
打發於大林送商隊出村的檔口上,悅瑤在山下曬製沃土的場子裡尋著了牛嬸,拉到一旁角落,悅瑤才道“尋個機會,將李三妹打發了去。”
牛嬸楞楞的,回“怎這麼巧?昨兒個她還給我說,這兩日要遲工,說是自家失散已久的兒子尋著了。要去接兒子回老家。”
兒子?隻怕是想趕緊回徐家領賞才是真的!隻是不知道李三妹有沒有命花這銀子!
在悅瑤看來,以劉香琴的手段,隻怕李三妹凶多吉少。
“那就放她離開,彆拖久了,這兩日就放。”人若是死自家養殖場裡,反倒添了麻煩。
於是到悅家養殖場,不足月餘的李三妹,在次日一早,就打著包袱離開了邊臨縣。
當晚,於春女回了悅禮村,大林媳婦做了一桌子吃食,一家人似過年般的圍坐在一起。春女兒將這半年領的工錢,遞到大林媳婦麵前,兩錠白晃晃的銀錠子,紮眼得很。
“爹、娘!這是女兒掙的工錢,您二老給收著,隻當是女兒孝敬你們的。”
“我的兒啊!”大林媳婦哭成了淚人兒。
於大林心裡也含滿了淚光,將銀子推了回去。“春女兒,這些銀子,你自己收好,這些年是爹娘欠你的,怎還能收你的銀子。”
於春女兒頭一軟,哭出了聲,抓著銀子塞進她娘手裡。“爹娘,你們不曾虧欠於我。這些年,再苦再難,你們都養著我。如今我也能掙錢養家了!以後弟弟妹妹們,我也會儘力撫養。”
就在一家人把兩個銀錠子推來推去的時候,悅瑤推開院門進來,於大林夫婦二人,連忙抹淚迎了出來。
“我尋你們和春女兒說幾句話就走。”
大林媳婦忙在廊簷下擺了草席和矮幾,四人坐下,悅瑤才道明來意。“眼下,春女兒也能獨擋一麵了,我想讓她去漢林郡做個大掌事。不知你們夫婦可願意?”
“大掌事?”於大林驚呼,大林媳婦也是一臉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
他二人原想著,自家閨女讀了大半年的書,識得些字,眼下又學了半年賬目,能做個賬房已經是有大造化的了。從沒想過,自家這閨女還能做到掌事的!
“可她一個女娃,這生意上的事……”大林媳婦不自覺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