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小寡婦後我乘風破浪!
於春女一去七日,音訊全無。於家人慌了心神,悅瑤也是愁眉不展。
“悅兒,讓我去,定將她帶回來。”
南宮越一身清冷,抬頭望月之姿,似仙人邀月。淒美的月光撒在他俊逸的容顏上,琥珀色的眸子,在月光下,閃亮如同異世珍寶。
他不想看到深愛的女人,眉頭深蹙。他想儘他所能,為她拚打出一片無人敢犯的山河繪圖。
哪怕這麼做也許會獻出自己的生命,他亦在所不惜。
靠在他的胸膛,悅瑤搖頭否絕。“我知道你怎麼想的,如果我們沒有鈺兒,我或許不會阻攔你,可鈺兒誌在仕途,我或讓你此去,他將恨我們一輩子。”
鈺兒為什麼入仕途?因為他想讓自己的家人,受世人尊重。不管南宮越曾為何人,隻要從今以後,不再以世人恐懼的稱號現世,終有一天,他能光明正大的成為鈺兒的父親。
如若不然,哪怕世人無人敢惹他們一家,鈺兒終不可能與南宮越相認。鈺兒的倔強,隻有她懂。
“明日,我們帶著靈兒,一同去都德縣。”於春女是她的人,她若坐視不管,寒的是悅家所有夥計的人心,是小於村視她悅氏母子為家人之人的人心。
“可鈺兒怎麼辦?”南宮越問。
悅瑤手掌一攤,一顆白色絨毛球體,落入掌心。球體晃動,一顆小腦呆露出,湛藍色的貓眼,似寶石般,在月色下閃亮奪目。
“這是之前匿境果熟時出現的那個?”
“沒錯。”悅瑤點頭,將手中毛球放到地上,一隻軟萌的白貓落地,粉粉的小舌頭,添著小肉墊子。
“貓?能做什麼?”
至於能做什麼?她該怎麼說?是說這小東西什麼都能做?這點是真沒誇張。
“我隻能說,匿境出品,絕非凡品!比如這樣。”悅瑤學了聲狼嚎。
隻見雪白的小貓昴頭嚎叫,身型猛然膨脹,一隻匿境中的巨狼,站在了他們麵前,獠牙之大,刺穿頭顱,輕而易舉。
這小東西仿佛可以變化成她匿境中的任何物種,黑熊、巨狼、毒蛇,甚至毒蜘蛛,就沒有它不能變化的!而且這幾日下來,她能肯定,其智商之高,不低於人!
南宮越依舊不太放心,冰冷的目光打量著正在悅瑤腳邊撒嬌的巨狼。
“我試過,它若消失於人前,必將重回匿境。所以,把它放到鈺兒身邊,若有差池,我能第一時間知曉。”
雖然目前並不知曉匿境給她這這個玩意,有啥用。但是至少還算是有些用處的。
於是次日一早,給小靈兒告了假後,帶著於家夫妻兩的囑托,離開了悅禮村。
三人將軟萌的小奶貓送到邊臨縣縣學,由門訪通傳過後,悅滋鈺匆匆趕來。幾月不見,悅滋鈺竟退卻了當初稚嫩,精製的五官竟已有八分似南宮越。
不足七歲的孩子,美得讓人窒息。讓人震撼的是,與南宮越極為相同的琥珀色眸子,被智慧的光芒點綴,隻一眼,就讓人難以忘記。
悅瑤用簡短的話,將於春女的事,以及自己的打算,統統告訴了悅滋鈺。
然而自家兒子,卻是將目光投向了南宮越。二人似以目光為語,就這麼瞪了好半晌。
“護好她們,若有閃失,我會親手為她們報仇,取你性命。”
南宮越點頭回道“保護好自己,彆讓背後那些人有機可乘。”
“我不是你!”
眼瞅著二人又要打起嘴來,悅瑤忙將小靈兒懷裡的小奶貓塞進鈺兒懷裡,又從自己懷裡掏出封信,塞到鈺兒手中。緊緊的抱了半晌,輕聲道“學會用它保護自己。”
離開邊臨縣城時,沒人看到悅瑤眼角落下的那滴淚。此去路途艱險,或許……
而此時都德縣衙大牢中,於春女兒虛弱的靠在牆角處,怒視著門前的婆子。
“你怎就這麼不識好歹?若不是你生得這幅好皮囊,隻怕早就死在城門外了!我家夫人好心救你回去,你竟不感恩!”
“感恩?虛情假意的玩意兒,也好意思手執佛串?就不怕遭上天報應嗎!”
婆子冷哼“我可告訴你,如果你還這般冥頑不靈,這大牢裡的刑具,便讓你親自體會上一遭!若不是怕打壞了你這身子,早就讓你好好吃吃苦頭了!”
“滾!強娶我?你們想都彆想!”於春女用儘最後的力氣,一口唾沫吐不偏不倚的吐到婆子臉上。
婆子惡心得不行,取羅帕抹過,惡狠狠道“你可得想清楚了!若是同意嫁了,我家夫人即刻將你放出來,日後榮華富貴至是少不了你的。若是執意,夫人可沒耐心了!天下美女何其多,你又算得了什麼!”
徐家這麼好的人家,多少女人擠破頭想進門,偏偏這個小蹄子不識好歹。
“真沒見過你這種給人當狗,還能這麼自如的!告訴你那惡毒的主子,就算我做了鬼,也定夜夜站在她床前。”
婆子心裡一顫,隻覺似有陰風掃過,轉身逃似的跑開了。
縣衙後宅之中,劉香琴一手握著碧綠佛串,一手輕撫過非紅木匣。這裡麵裝著的可是絕世名師的畫作,她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此畫弄到手。
簾打起,劉縣令邁步而入,臉上的不悅在目光觸及桌上的非紅木匣後,瞬間消失不見。
他這一生,唯一的愛好便是收藏名人畫作,桌上的非紅木匣,隻材質來說,本就上乘。其上精雕細刻的名字,直叫他移不開眼。
見著自家表兄目不轉睛的盯著手邊非紅木匣,笑臉迎道“當真是識貨之人,將之托付給表兄,才屬落得正道。”
“表妹身子可好些了?這些日子不聞你信,倒叫我擔心得很。昨兒我還說,派人去徐宅問問,你可安好。萬不能叫徐家的人以為你身後無人了。”
劉香琴笑著將非紅木匣捧到劉行渙手邊,打開取出其中畫卷。輕笑點頭言道“表兄心疼我,我是知道的。隻是今日來,是為彆的。”
“喔?說來聽聽!”嘴上說著,劉行渙的手,已經急不可待的打開了畫卷,眼裡溢出驚異滿足的神情,嘴角越發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