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小寡婦後我乘風破浪!
“那人如今可在都德縣?”悅瑤問。
劉婆子點頭如小雞啄米。“在在在,而且就在徐家鋪子裡。還做了掌事。他能坐上掌事之位,都是劉氏扶持的。”
如是,悅瑤心裡也有了底。拍手起身,卻依舊碎了劉婆子的左腿。端在劉婆子麵前,悅瑤冷聲道“如果你還想用這張嘴吃飯,最好乖乖在這屋,彆吱聲。我這人,不喜吵鬨。”
見了劉婆子點頭,悅瑤二人這才退了出去。
“留著?”南宮越問。
“留著,一日三餐送進來,日後還有些用處。”
“悅兒打算如何做?”南宮越問她。
悅遙笑兮兮的打量南宮越半晌,這世上估計沒有比他的容顏更吸引人的了吧?雖然那張絕美容顏,她也不願讓彆人看了去。
可眼下也沒有比這更便捷的法子了。讓南宮越俯身下來,悅瑤將自己的盤算,一一輕聲道儘。
“我不放心你和靈兒單獨在家。”比起打擊徐家,他更擔憂劉香琴的報複。“我還是喜歡直接些。”
“直接滅門?然後全家出逃?”悅瑤頭疼道“放心好了,有我在,任誰來了這宅子,我也讓他有來無回。”
次日一早,南宮越青衣長衫著身,長發半束。俊美如嫡仙落世,琥珀色的眸子冰冷深沉得如夜色中的月。
“真美。”悅瑤聽到自己的聲音,不禁紅了麵頰。待她強大到讓人臣服,她定將南宮越金屋藏嬌一輩子。
“記住彆生氣。大局為重。”
點頭為應後,南宮越如蜻蜓點水般的吻落下,滿意的看著悅瑤如少女般羞紅了臉,轉身牽馬出門。
高頭大馬之上的俊美公子,行至何處都是彆人的目光聚焦之所。
茶樓,一個專屬於稍有身價之人的交流之地。但凡有些身家的,每日必到茶樓小坐,閒聊上幾句。
一是昭顯自家有閒碎銀子。二是昭示自己有著比旁人多的空閒。
因著這些緣由,茶樓開始慢慢分出等級,有一碗茶一個銅板的歇腳樓子。也有一盞茶一個以上銀角頭的,彙茗居。
南宮越將馬拉下,背手行至彙茗居門前。小二眼力極好,一頓小跑上前,將他迎了進去。尋了個靠進大門的坐處,點了盞五個銀角頭的茗品。
他這方坐落,茶還沒上,就有人向他桌邊行來。行了個禮,笑問“公子舉止不凡,不像是都德縣中之人。看公子之姿倒像京都來的。”
南宮悅不自在的扯了扯嘴角,免強算是笑吧。悅兒囑咐過,對上前搭訕之人,不能生氣。
這人也不見生,將手中茶盞往桌上一放,熟絡的坐了下來。
“公子若是初入都德縣,我倒是可以給公子,介紹一下咱們這兒的一些遊玩之所。”
“倒也不是初來!此次隻為狀告徐家兜售假沃土而來。”
這話一出口,周圍頓時變得鴉雀無聲,齊齊向他這邊看來。其中幾人,更是麵色不佳的忽然起身向他走來。
“小二,來壺翠舌。”其中一人喊了一聲,於桌旁坐落。“這位公子,您這話當真?”
南宮悅依舊是冷著一張臉,麵無表情的點頭。雖然不喜被這些人圍著,可是出門前悅兒囑咐過,不能生氣。於是強忍著不適,端起手邊茶盞品了一口。
“虞老爺,聽說您家莊子出了高價才定下徐家年前所有的沃土。若真是有假,您不得虧死?”
虞老爺已經六神無主了,眼巴巴的看著南宮越,似想問什麼,又不敢問。嘴是張了又閉,閉了又張,最後口乾舌燥的狠灌了一盞的茶。
他可是花了三十五個銅板一升的價,掏空了家底七百兩之多!他還指著這批沃土來年用在田裡早稻上,好好掙上一筆呢!
咋一轉眼,竟成了虧了個底掉兒呢!想到這,虞老爺竟似個娘們兒般的哭了起來。扯開的嗓子,把茶樓裡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旁邊的人忙安撫道“虞老爺,您彆急。咱北遙可是有律法的,製假賣假者,一經查實是要三倍賠償的!嚴重的,還得下大獄!徐家不敢這麼做吧!”
“不敢?這都德縣還有他不敢的?彆忘了,去年他徐家就賣過假。說是邊臨縣獨有的蔬菜,咱買回去,不也是假的?徐家家大業大,不也將這事兒給壓下來了!”
“可不是!一說這事兒,我就來氣,當初我樓子裡可是花高價買來的,落到最後,竟拿去喂豬!幾十兩銀子,就這麼打了水漂。我找徐震光理論,還被徐家攆了出來!”
或是哭得儘興了,虞老爺就著袖子抹著鼻涕眼淚道“按您這麼說,我虞家不是就這麼沒了?我找誰去我?”
“找誰?”南宮越冷哼“當然找縣太爺!他徐家能壓下一家兩家,還能把你們都德縣眾多商賈都踩在腳底下?”
話點到即止,南宮越瞥到眾人臉上麵色已變,自知事已辦成。不再多言,起身離開。
本該喧鬨的茶樓,從沒有過眼前的安靜,安靜得似入了深夜。
直到虞老爺拍桌而起道“沒錯!咱們聯名告他徐家!”這一嗓子,吼醒了不少人,咽不下這口氣的,連連起身叫好!
午飯剛過,南宮越牽馬入門。悅瑤忙從廚房出來,迎了上去。“事兒辦好了?”她問。
南宮越點頭,悅瑤抹著手上的水,笑道“一會兒,你在家照顧孩子們,等著郎中來給春女兒換藥。該我了上場了。”
既然原告已登場,她就該在徐家有動作前,給劉大人些底氣。再者,地龍的價也該抬抬了,先洗一波徐家的銀子,解解氣。
下午,悅瑤去了縣衙,劉縣令一聽是她,官服都沒來得急換,就入了縣衙後宅。
“悅夫人前來可有急事?”劉行渙示意悅瑤不必多禮,坐了下來。
悅瑤笑道“今日,悅氏是來給大人送官聲的。”見著劉行渙眼中難掩的興奮,悅瑤方道“徐家製假賣假,大人若能主持正義,大人不僅能聲望得以提升,來年糧食豐收時,他償定會還大人恩惠。”
此行,她得掐準了劉行渙的命脈,免得徐家臨時抱佛腳壞了她的布局。她就不信徐家還能拿出比這更有吸引力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