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氏?”魏康驚呼。
劉行渙點頭,那魏康忽然方向一異常,兩手一拱,向悅瑤深深行一禮,那腰當真是彎了九十度還有多。
“是魏康眼濁了,今日誤會,還請悅老板不要放在心上。”他是沒見過悅氏,可誰能想到,偌大一個悅家之主,竟會穿成這幅模樣?
試問天下女子,論誰有了悅家那般大的家業,還會布衣加身?
不待悅瑤出聲,魏康又將櫃台後的小二吼了出來。
“都是你們這些個不長眼的東西,惹怒了貴人而不自知!把最好的房間收拾出來,請悅老板住下。”
那小二連連應聲,捂著手,跑去了樓上。彼時,魏康走出門去,一腿踢在那掌櫃的腹部,力道之大,竟呼讓那掌櫃的跳了起來。
“還不趕緊進來侍候!我看你是不想乾了!”魏康惡狠狠的說完,轉臉再看悅瑤,已換了另一幅麵容。
而悅瑤卻是起身與劉行渙行了一禮。“驚擾了大人歇息,明兒悅氏再登門謝罪。還有門外大人的手下,是我出手太重了些。”
話音方落,門外的小吏已經不知何時,站了起來。向著悅瑤與劉行渙這裡,一個勁的擺手,用如蚊子般大小的聲音回道“無事、無事。這傷都是我自己不小心。與悅夫人無關。”
一番折騰,悅瑤也沒心在這裡住下了,與劉行渙拜彆道,瘸著腳往門外走去。又正好遇上進來的魏康與那掌櫃二人。
“還請夫人莫要責怪,我已命他們收拾出最好的房間,供夫人歇息。”魏康說著,眼又不自覺的刮了一下跟著自己的掌櫃。
那掌櫃的就差給悅瑤跪下磕頭了,連聲道歉後,又挨了一魏康一腳,忙進去忙活了。
然而被擾了心情的悅瑤,哪裡還在這裡住得下去。一出門,南宮越邁步上前,蹲在地上,輕聲道“彆乘馬了,我背你。”
“不用,把馬牽來。”悅瑤拍了拍南宮越的肩頭。
可南宮越一個後昴,貼向悅瑤,起身就將悅瑤馱到了背上。悅瑤也被嚇到了,拍在南宮越肩上的手,反而抓得更緊了。
於是,南宮越馬也不要了,無視這一眾圍觀者的驚訝目光,背著悅瑤走入了夜幕之中。
見著悅瑤走了,劉行渙自然也不想多留。官與商本就不該過多來往,免得被旁人看了去,說出些有的沒的。
“魏康啊!事態不可控前,自己多上點心吧!”
彆人或許不知道,劉行渙心裡卻是明白。悅瑤這人,心眼何其之小。就連當初那麼強橫的徐家,悅氏都沒有放在眼中。彆說是一個小小的魏家了。
留下讓魏大公子不明所以的一句話,劉行渙領著手下,也走了。
熱鬨散去,隻有魏大公子獨坐於櫃台之前,看著自己撒出去的銀角頭,楞楞出神。他有些後悔了,早知道是悅氏,他真該聽悅氏所言,滾出這門去的。
今日自己做的這事,若是傳到老爺子耳中,隻怕他們大房位置該不穩了。不行!他不能坐以待斃。
耳邊適時的響起劉行渙方才所言多上點心。
沒錯,這事不能傳進魏宅,在此之前,他要想儘辦法,挽回悅氏!於是,關於悅氏的一切信息,浮現於魏康腦海之中。
棄婦?寡婦?思及此,魏康甚至連桌上的幾個銀角頭都不收,急急起身離去。女人嘛!有了家勢和銀子,還能缺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