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這是今年的第一場雪，想看就去看吧孩子。”
神野世揉了揉男孩的頭，眼神中滿是寵溺。
“孩子今年多大了？”
“四歲半。”
“挺好的。”
白發男子聽到神野世的話，不明所以的看向他。
男孩從房間裡出來，拿起長廊外的鞋子，拍了拍上麵的浮雪，慢悠悠的穿好了鞋子。
他從正麵院子一直走到側麵院子。
一個穿著藍白色聖服戴著藍色狐臉麵具的女孩子正在雪白中轉圈跳舞，裙擺和袖擺上的藍絲帶也隨之飄然舞動，歡快的就像一隻雪精靈一樣。
還有她那發自內心的清脆悅耳的笑聲。
最後，女孩轉累了，一個大字躺在了雪地上，笑聲也漸漸停止，良久沒有動靜。
男孩急忙跑了過去，輕聲叫了她一下，可躺在雪地裡的女孩沒有任何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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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慌了，她不會死了吧？情急之下他將女孩臉上的麵具給摘了下去。
冰涼的雪花落在了女孩的臉蛋和額頭上，女孩這才從夢中醒來。
她緩緩睜開雙眼，疑惑的看著跪在她頭上看著她愣神的男孩，等她反應過來，猛的起身。
“砰。”
“啊！一太，一太……”
額頭碰撞的清脆響聲傳出，兩個娃的眼角全都磕出了眼淚。
“汝是誰，為什麼拿吾麵具？難道是……小偷嗎？”女孩顧不上額頭的疼痛，隻好用雙手擋住自己鼻子以上的麵容。
額頭的痛，讓男孩從愣神中徹底清醒。這個女孩子說話怎麼古裡古氣的，汝吾是古人的一二人稱吧。
“我不是故意的，剛剛還以為你暈倒了，所以才靠近你的，讓你受到了驚嚇真的抱……對不起。”
如果說抱歉她可能聽不太懂吧，男孩兒心裡這樣想著。
“汝不用說對不起，是吾睡著了，讓汝受到了驚嚇真的很抱歉。”女孩立即向男孩鞠躬不起。
“唉？！沒關係的。”男孩懵了，這是古今混合的家族嗎？
“不對不對，快起來！你為什麼也要道歉？”說著，男孩扶起了她。
女孩站直了身子，愣愣的看著他，都忘了護住自己的臉了。
“汝不怕吾？”
“為什麼要怕你？”
這是應茴第一次真正被人正視，男孩的眼底清澈，沒有任何多餘的雜質，在清冷的月光下，那頭銀色發絲如銀河般閃爍，比星辰還要奪目幾分。
男孩臉上掛著淺淺的笑意，是那般好看。
他被她炙熱探究的眼神盯的很緊張，臉也不自覺地紅了起來。
“啊啊！彆看吾！”應茴回過神，尖叫了一聲，快速地轉過身去。
男孩被她嚇了一跳，這個女孩子怎麼一驚一乍的，不是血兔聖女嗎？現在的行為舉止和剛剛站在聖台上的她簡直判若兩人。
聖女戴上麵具之後便不能再被彆人看到麵容，這是傳統習俗。
“聖女，原來你在這裡啊，快回房間吧，外麵冷。”仆人從遠處走了過來。
應茴本想抓住仆人的手一起回去。
可仆人卻略過了她，拿過男孩手裡的麵具重新給她戴上，走在了應茴的前麵。
應茴失落的低下了頭，她還以為成為聖女之後，大家的態度會變的和以前不一樣，原來不管怎麼做都是一樣的無用功。
男孩看她要走，立即向她擺了擺手，“加納！”
“嗯…加納～”應茴強撐出一個笑臉回應道。
仆人帶著應茴走遠後，打掃院子的兩個仆人，也掃到了側院，看著人影消失的地方，嘖了咂舌。
“剛剛在遠處還以為聖女她被前聖女帶走了呢，白高興一場。”
“哎呦，汝可彆說了，也不怕被族長聽到，小心禍從口出呀。”
“怕什麼，族長恨不得沒有這個魔女呢，如果不是因為這個魔女，前聖女也不會死，聽說族長失去了他心愛的女人之後，將自己關在房間裡，整整半月都沒有出門，單單照顧魔女到戒奶，就已經死了很多奶媽了。”
聽到這些的男孩有些震驚。
“怎麼會……這樣……”
那個女孩可是……可是就連睡著都還要給彆人道歉的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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