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住被褥,猛的往卡卡西的那邊挪了去,結果她的手在中途抓空,一拳打在了他的腰上。
痛的卡卡西倒吸了一涼口氣。
應茴連忙坐起來向卡卡西小聲道歉:“抱歉…抱歉…他睡覺向我掄拳頭。”
“所以你就也向我掄拳頭?”
“真不是故意的。”應茴欲哭無淚。
“唉……”卡卡西歎了口氣。
“跟我換吧。”
應茴站起來就不動了,她不敢相信的摸了摸褲子。
她不會是尿褲子了吧?完了,完了……好想去死……
卡卡西爬了過去,在手碰到褥子時,他感覺出不對勁,有一塊冰涼的,好像是水……
還沒等他反應,應茴匆忙跑了出去。
卡卡西不知道她怎麼了,於是也追了出去。
由於外麵的走廊有夜燈,他出門便看到了地上的東西。
“這是……血?”
他跟著血滴,來到了一樓的浴室門口。
應茴無神的看著一片狼藉的褲子,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是得了絕症,要死了嗎?
好委屈,她還沒有好好和帶土告彆,不能陪他走到最後了。
怎麼辦,如果自己悄無聲息的死了,他會傷心嗎?
想到這裡,她打開了花灑,任由涼水從頭頂衝刷下來。
應茴再也忍不住了,委屈的哭了起來。
“我還不能死!嗚嗚嗚…為什麼會這樣……嗚嗚…”
卡卡西在外麵試探著敲了敲門,“赤月,是你嗎?”
應茴在聽到卡卡西的聲音時,突然止住了哭聲。
“既然橫豎都是死……”
不如現在就跑吧,去見斑最後一麵!
卡卡西聽到了死字,心下一橫,遭了。
應茴打開窗戶,剛要跳下去,就被突然衝進來的卡卡西給抱了回去。
“你放開我,我要離開這裡,我馬上就要死了!”應茴拚命掙紮道。
“你冷靜點,赤月,如果不想吵醒大家,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應茴不想吵醒他們,於是便不再掙紮。
卡卡西鬆了口氣,把花灑的水調成了溫水,他拉著應茴讓她站在了溫水裡。
之前在醫院洗手間嚇唬她的時候,卡卡西就覺得不對勁了,小男孩怎麼可能會發育胸部呢。
不過後麵的是意外,當時他的身體像是被控製住了。
“你為什麼要隱瞞自己的性彆?”
“我現在都要死了……糾結男女有什麼用……”
“你不會死的,因為這是女性正常的生理反應……”卡卡西耐心向她解釋。
應茴突然愣住了,什麼?
卡卡西看她一臉茫然的樣子,咬緊牙關忍住了笑意。
“上學的時候會有女老師給你們講吧,你怎麼……哦也是,你在學校裡是男孩的身份,沒有人會和你講這些。”
“那…我現在該怎麼辦?”應茴都要羞愧死了,從男人的口中得知這種事,也太尷尬了。
“等一下,既然這個家裡有女性的話,浴室的櫃子裡應該會有那種東西吧。”說著,卡卡西翻起了浴室中的所有櫃子。
“雖然這樣很不禮貌,但是沒有辦法了……找到了。”卡卡西從裡麵拿出一包粉色的袋子,放到了洗漱台上。
“我幫你去拿衣服,你先在這裡等一下,這個包裝袋上有說明,你可以看一下。”
卡卡西走後,應茴一臉的囧相,恨不得直接鑽進馬桶裡。
等她收拾完出來,看了眼時間已經是淩晨三點了。
在回三樓的路上,她發現地上被她弄臟的痕跡已經不在了。
可就是這樣,才會讓她更加尷尬了。
應茴回到房間,就發現卡卡西蜷縮在被子上,被她弄臟的那個褥子被放在了角落裡。
她躺進了被窩裡,聞著和帶土一樣的熟悉味道,心裡舒服了許多。
於是她猛吸了一下被子,隨後將被子讓給了卡卡西。
經過這一晚上的折騰,應茴已經是疲憊不堪了,任由眼皮打了會兒架,便沉沉睡去。
卡卡西此時卻睜開了眼睛,他把被子橫了過來,大部分都給應茴蓋上了,他自己卻隻搭了個被角。
早上,木子庭第一個起床,當他發現自己睡的地方改變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