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隱村。
佩恩站在最高處,俯視著自來也曾落入過的海域,雨水不停地衝刷著他的臉龐。
然而在高塔裡,一個渾身插滿黑棒,骨瘦如柴的白發男子通過佩恩的眼睛也在注視著那片海域。
這時,小南從外麵飛進來,來到了男人的身邊。
“長門,鬼鮫和迪達拉已經把把八尾給捉回來了。”
長門低沉的聲音響起:“斑和絕還沒有消息嗎?”
“絕和斑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但是應茴帶著佐助和鼬的屍體回了木葉。”
"嗬!"長門發出一聲冷冽的輕笑,他那原本平靜如死水般的眼眸此刻卻閃爍著憤怒。
“我早就說過,不應該讓她加入"曉"組織,如今看來,果真是個徹頭徹尾的叛徒!”
“不過這樣也好,連同她和木葉一起解決,等收齊全部尾獸,我們就能統一忍界了。”
“小南,先去吸收八尾,然後我們再去木葉抓九尾。”
“好。”小南點了點頭。
……
木葉監獄。
應茴深吸一口氣,緩緩地推開那扇沉重的門,走進了關押帶土的房間。
房間裡彌漫著一股壓抑的氣息,讓人感到有些窒息。
她的目光落在了坐在床邊的帶土身上,隻見他被五花大綁,神情憔悴,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氣。
應茴的心中湧起一絲憐憫的情緒。
可當她回想起帶土曾經試圖讓自己消失的那一刻,所有的同情都瞬間煙消雲散。
"你終於想通要麵對現實了嗎,帶土?"應茴的聲音冰冷,她走過去,順手摘掉了帶土的眼罩。
帶土抬起頭,眼神空洞地望著應茴,嘴角微微顫抖著。
他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卻又無力開口。
過了許久,他才低低地問道"你想知道我當年是怎麼活下去的嗎?"
他的語氣如同一個泄了氣的皮球,毫無底氣可言。
應茴靜靜地凝視著他,沒有回答。
“因為我遇見了斑,是他用柱間細胞救了我,他還給我講述了他的計劃。”
“斑把自己的眼睛交給了長門,希望時機成熟後讓長門複活他。”
“而斑救我的目的就是控製長門,好讓自己複活,然後由斑啟動無限月讀,實現他理想中的和平。”
“但是我不想複活他。”
“所以你想代替斑,你要做那個領導者?”
“沒錯。”
應茴攥緊的拳頭顫抖著。
“你現在還想這麼做嗎?”
帶土低下了頭,心裡的防線在這一刻儘數崩塌。
月之眼計劃他也並不是很想執行,卻又總是強迫自己去做,可在他的心中,又多麼希望有一個人能出來阻止他。
而然並沒有,他隻好封閉自己的心,讓自己變得麻木,這樣也許就不會痛苦了。
他知道,琳複活並不是永久的,應茴會再次回來,這些他都是知道的。
在與那個神秘的老太婆交易靈魂時,他就已經知道了,隻不過他想看看如果自己再看到琳,會不會找到自己原本的心。
“但是一切都錯了,我可真是愚蠢至極……我錯了……我不要任何人的原諒,應茴……我隻希望你不要用如此冰冷的目光看著我。”帶土的語氣中充滿了乞求。
“嗬嗬嗬嗬……”應茴的笑聲如同女鬼,婉轉而詭秘,讓人不寒而栗。
“現在才承認錯誤不是晚了嗎?你曾經可是要抹殺掉我的人啊!你要我用什麼眼神看你?”
“你麵對想殺了你的人,難道要用充滿關懷的眼神看著他嗎?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