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水打濕屋簷下的綠葉,清新的空氣沁人心脾。
應茴從房間出來,隨即伸了個懶腰,向院子裡正在劈柴的獨問道:“現在什麼時候了?”
“嗯……怎麼算呢?我想想,按照外麵忍村的說法,應該是48年。”
按照上一世史書來說,忍村48年是三次忍界大戰的時候,神無毗橋之戰就是發生在這一年。
“我出去一趟!”
“等等!輝夜說她沒回來之前,您哪都不許去啊…”獨大喊了一聲,還不等他阻攔,應茴早就沒了蹤跡。
應茴在腦子裡過了一遍又一遍的史書地圖上神無毗橋的位置,她以最快的速度穿梭於記憶中大概相似的幾個位置。
最終找到了還未塌掉的山洞,剛好看到一個普通肉眼看不到的高大男人舉起刀刺穿了一個頭戴護目鏡的小孩的胸膛。
應茴瞪大了雙眼,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神色,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
帶土居然會被敵人直接刺穿心臟!這個偏離的事實讓她的呼吸猛地一頓。
幾乎就在眨眼之間,應茴的身影如同閃電一般瞬移到了那個透明人身旁。
隻見她伸出拳頭,右臂肌肉猛然繃緊,蘊含著無儘力量的一拳帶著淩厲的勁風狠狠地砸向了對方的脖頸處。
隻聽“哢嚓”一聲脆響,那透明人的脖子瞬間就被應茴這勢大力沉的一拳給生生打斷了!
與此同時,他頸部的大動脈也因為受到如此劇烈的衝擊而破裂開來,鮮血猶如噴泉一般噴湧而出,濺得四處都是。
這一切發生得實在太快太突然了,以至於那個透明人甚至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便已經命喪黃泉,成為了一具毫無生氣的屍體軟軟地倒在了地上。
洞內雷鳴聲四起,伴隨一聲淒慘的慘叫聲,山洞卻突然劇烈震動起來,隻是一瞬間,便全部坍塌下去。
另一個戴著岩忍村護額的男人提前出來,看到隊友的死法不禁咽下口水,汗如雨下。
他以為應茴沒有發現他,本打算悄悄藏起來。
可應茴頭都沒回,隻是一揮手,一記水刃無聲地從手中飛出,那人身體倒地,頭軲轆了幾圈,掉進了坍塌的洞裡。
過了一會兒,一個銀發的男孩牽著一個棕色短發的女孩從洞裡爬了出來。
女孩還處於驚恐狀態,也許是被剛才掉進洞裡的頭顱給嚇到了。
應茴一隻手放在帶土不斷淌血的胸口上治療,另一隻手輕輕拍打著他蒼白的小臉,就像還期待著也許會有奇跡發生一樣。
“帶土,醒醒!對不起……我來晚了……快醒醒……”
鮮血染紅了大地,甚至還被土地吸走了大半,最後應茴放棄了。
她低著頭,用帶血的雙手胡亂地擦著源源不斷的眼淚。
這時,刺耳的雷鳴聲從身後響起。
銀發男孩用稚嫩且強裝鎮定的聲音向應茴逼問道:“你是誰?”
還不等應茴與之對視,時間就在此刻停住,周圍全是灰色,包括傷心欲絕的應茴,全部定格。
遠處,一位異色眼瞳的男人出現,一步一步來到應茴的麵前。
他抬手撫上應茴哭泣的臉,麵無表情地觀摩了好一會兒,隨後呢喃道:“難道曾經傷害過你的男人,你都會選擇原諒嗎?你怎麼這麼傻?”
“彆傷心了,你心裡這般疼痛,就連我也無法忍受……”男人的手戀戀不舍地放開了應茴,他的身影也隨之消失不見。
他消失後,除了應茴沒有變化,周圍的一切全都開始倒敘。
等應茴回神,剛好看到隱身男人舉起來的刀,還有沒有察覺到男人在身後的小帶土。
所有的時間,剛好卡在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