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傳來的聲音,在這寂靜的房間中猶如驚雷般劃過!這突如其來的聲響如同一把利劍直插喪彪的心臟,將他從懊悔的內心世界中驚醒過來!
他瞪大雙眼,滿臉驚恐,心跳急速加快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兒一般!
好在,平日裡喪彪偶爾會鍛煉身體,保持著一定程度的運動量,使得自己的心血管係統相對較為健康和強壯。否則,麵對如此驚悚的場景,恐怕早就被嚇得心肌梗塞發作,一命嗚呼了!
此刻的喪彪隻覺得渾身發冷,四肢發軟無力,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
喪彪站起身連忙打開燈,發現本來空無一人的房間裡,沙發上竟然坐著一位神色坦然的年輕人,這人麵前茶幾上還放著幾瓶高檔白酒和烤羊腰子,那羊腰子還冒熱氣呢。
使勁揉揉眼睛定睛一看,發現這不是彆人,正是今天讓他傾家蕩產的明誌。
喪彪慘然一笑道:“明少果然是做大事的人啊,知道要斬草除根不留後患的道理。這酒和羊腰子是給我送行的嗎,酒還好,這菜有點寒酸吧。”
明誌眨了眨眼睛,看了看烤羊腰子,然後有些鬱悶的說道:“寒酸嗎?我下午就吃的這個啊,你就湊合吃吧,大半夜的哪給你弄好菜去,挺大老爺們彆矯情啊。”
打開一瓶自己帶來的五糧液,明誌先給自己倒上一杯,又給另一個空杯子也倒滿,最後才對著喪彪招招手。
喪彪也真是個老棍子,夠光棍,都這時候了還擺出一副江湖大佬的樣子,走過來拿起酒杯想都不想就喝乾了,他也不怕明誌給他下毒。
喝了酒,他又抄起一串羊腰子啃了起來,還十分滿意的點點頭說道:“還彆說,味道真不錯,竟然還是熱的。”
明誌理所當然的說道:“那是啊,剛烤好的,他家老板確實手藝不錯。”
二人碰了碰杯子,互相又乾了一杯,就像多年好友在把酒談心一樣。
喪彪很光棍的說道:“明少咱倆也算老相識了,看在平日裡我對你還算恭敬的份上,彆牽連我那些兄弟,我今天認栽了也不記恨你,人死仇消如何!”
明誌疑惑的看著喪彪,他不解的問到:“你醫院病危通知書下來了?怎麼要死要活的,你以為我是來殺你的?”
“啊?難道不是嗎?”喪彪有點納悶的問道。
明誌翻個白眼說道:“我閒的啊,想要弄死你直接弄死好不,我還請你吃羊腰子?這五糧液也一千多一瓶好嗎?你家十二樓,我趴窗戶進來的,容易嘛我!”
這頓牢騷給喪彪整不會了,他小心翼翼的問到:“那明少是來?”
明誌自斟自飲又喝了一杯白酒,感慨了一句還是白酒好喝啊!這才對喪彪笑道:“今天我沒問你背後是什麼人,在慫恿你對付我是怕打草驚蛇,而現在我來問你了。但看你這狀態,自己一個人摸著黑喝酒,連個下酒菜都沒有,想必那些人也沒給打算你撐腰吧。”
喪彪憤恨的道:“都是這些南方蠻子害的,既然都這樣了,那我也不瞞著明少了,他們都是魔都的,是些金融大亨!具體哪些人我也不太清楚,都是中間人聯係的。但是魔都那些資本大佬能有幾個好貨的,估計也就那些個人,明少自己當心些就是了。”
明誌眯著眼睛想到魔都?看來不是國家方麵的勢力,既然不是那些方麵的就好辦。金融大亨?哼,看看有沒有喵喵哼起來聲音大吧。
放下心的明誌和喪彪又碰了一杯後,問道:“叫了你好些年的喪彪了,你真名叫啥啊?”
喪彪有些難為情的道:“李富貴!之前彆人都叫我,李老棍子,後來這名字鎮不住場就改叫喪彪了,聽著唬人的。”
明誌先是一愣,然後哈哈大笑起來,這名字樸實無華啊。
喪彪對此也不以為意,他都這境地了還在乎彆人笑話嗎。自顧自的擼著腰子,還彆說越擼越香,以前聲色犬馬過慣了,這種最簡單的快樂反而被忽略。曾幾何時,他也是天天混跡路邊攤的主啊。
“我還是叫你老李吧,老李啊以後你有什麼打算啊?”明誌笑著問喪彪道。
喪彪想都沒想就說道:“離開這裡唄,這裡混不下去了!”
明誌不經意的問到:“去京都找你女兒?你女兒快大學畢業了吧?”
喪彪滿臉驚愕,手中的酒杯不由自主地滑落,玻璃與地麵撞擊發出清脆的聲響,濺起一片水花,灑落在地板上形成一灘水漬。他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望著明誌,心中充滿了疑惑和震驚。
他暗自思忖,關於自己女兒的事情,就連那些與他最為親近、信任的小弟們也毫不知情。而眼前這個年輕人,究竟是如何得知如此隱秘之事的呢?難道說……他開始陷入沉思之中,試圖從記憶深處尋找可能的線索,但卻毫無頭緒。
此刻,喪彪對明誌產生了前所未有的恐懼之心,同時也湧起一絲敬畏之意。他意識到,麵前這個看似普通的人或許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或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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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彪聲音發顫的問到:“你是怎麼知道的?”
明誌根本不想回答這麼白癡的問題,他之前隻是讓喵喵簡單查一下喪彪的背景和平時資金流水。這老家夥每個月都固定打錢給一個女大學生,這女大學生長得也不漂亮,還姓李。
而且最重要的是,其入學資料中父親一欄裡寫的不詳,明誌也不是傻子,剛才問喪彪真名,就是想看看他都這時候了,說不說實話。
明誌淡淡的說道:“彆管我怎麼知道的,我的能力遠比你知道的要強大得多,你隻要老實回答問題就好。”
喪彪咬咬牙道:“明少給我留條活路,我還有幾百萬的應急錢都給您,然後我會孤身離開這裡,以後再也不出現了。我女兒那邊,希望明少能講江湖道義,禍不及妻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