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那樣子想必是什麼乾部,俞知青家裡不簡單啊。”有嬸子朝韋光霽離開的方向看去,那一大包東西看得人眼熱不已“誰家要是娶了俞知青回去,肯定能跟著一起吃香喝辣。”
“彆想了,霍知青和俞知青處對象了。”周三嬸子看向幾個人“霍知青長得好,還是京市人,這樣的人才配得上俞知青。”
“自家那些歪瓜裂棗就不要往俞知青跟前湊了。”
大牛嬸子輕笑一聲“周三嬸,這樣說來你家的兒子也是歪瓜裂棗?”
“是啊,我家兩個小子站在霍知青跟前的確就是歪瓜裂棗,我自個兒生的,我認了。”周三嬸在心裡暗暗想著誰叫孩子爸長得醜,兩個兒子像極他們老子,我能有什麼辦法?
自家知自家事,她真的無法違心說兩個兒子長得好。
看他們一個兩個都在做白日夢,周三嬸就想起自己大嫂周大娘私下說的話,她說生產隊裡一些有兒子的人家總想著把俞知青娶回家,也不想想他們家孩子都長什麼樣子,就沒有一個能拿得出來。
周三嬸想起自家大嫂說話的神情就覺得好笑,她提醒一句“你們也彆想了,俞知青可不是我們這樣的家庭敢娶回家的。”
大牛嬸子不以為意“還不是兩隻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難道她就會特殊一點?”
周三嬸聞言隻是笑笑,好話不聽,硬要送死,那就隻能站在一旁看戲了。
就看看誰先湊上去。
韋光霽沿著小路騎車到山腳下,看到一群人正在挖地。
他想起那人說長得最好看的姑娘就是俞小五。
他停下自行車朝人群看去,視線最後鎖定在一個長相高挑的姑娘身上。
十年過去,他依然一眼就認出俞小五。
他站在田埂上喊了一聲“俞菀卿。”
四周乾活的人都停下來,紛紛朝聲音來源看去。
俞菀卿抬起頭就看到一個穿著中山裝,高瘦硬朗的老大叔看著自己笑。
那笑容有點熟悉,她不斷從原主記憶裡扒拉,最後想起爸爸寫給自己的地址和人名。
韋光霽的名字就出現在腦海中。
她趕緊放下鋤頭,快步朝田埂走去“韋伯伯,您怎麼來了?”
俞父雖然是韋光霽的老團長,年紀卻比韋光霽小。
韋光霽看著到了跟前的小姑娘,他哈哈笑著說道“你爸今天才打電話給我,說你到南扶縣五星大隊下鄉,我得到消息就來看你。”
他比劃一下高度“上次見你,你才一點大,現在都快一米七了。”
俞菀卿沒想到自己爸爸還打電話給韋伯伯,而韋伯伯得到消息馬上趕來,果然是過命交情,她說“我爸爸也真是的,哪裡就需要您來看我,我還想著等搶收結束後去看您。”
“您看,又要您跑一趟。”
韋光霽笑著看向俞菀卿“小五啊,我雖然不了解你,卻了解你爸爸。”
“你是他手把手教出來的孩子,你們父女的行事風格想必很像,他是一個不願意給身邊人添麻煩的人,如果伯伯沒有來看你,你想必不會去看我。”不把話挑開來說,這小姑娘還真以為自己好忽悠。
還真是和老團長一個性子,都怕麻煩人。
可他韋光霽是彆人嗎?
俞菀卿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她無奈一笑“您看,我都不知道如何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