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菀卿讓霍瀾辭先回去休息一下,堅決不讓他跟著去自己家,要不然她做事束手束腳。
回到家裡,她趕緊進空間裡的藥房去抓藥。
藥煎好後,霍瀾辭拿著一個竹編暖壺進來,俞菀卿把中藥倒進暖壺裡“每次一碗,一天三次,這裡一共有五碗,喝到明天晚上,到時候你把暖壺拿回來,我再重新煎藥給你拿去。”
“先喝五天看看。”在鬱璃和鬱馨眼裡,她就是一個喜歡走旁門左道的半吊子。
俞菀卿覺得被兩個瘋子教出來的半吊子卻吊打很多醫生,加上她剛剛為康老診脈時用了治愈力,康老的恢複能力肯定比以前好。
霍瀾辭點點頭“你趕緊休息,我想把暖壺送去給他們。”
就在他轉身想要離開時,俞菀卿喊住他“等一下。”
她把一塊臘肉拿下來,又在米缸裡取了兩三斤大米裝在一個布袋子裡“讓他們熬粥給康老吃。”
“臘肉就給董阿姨他們加菜,康老如今還不能吃臘肉,這段時間都要清淡飲食。”
他看向霍瀾辭“等康老退燒不咳嗽後,想辦法弄一點瘦肉回來熬粥給他吃。”
大米和臘肉都是霍瀾辭弄回來的,用他的東西養他的長輩,完美。
俞菀卿發現自己身上有一股藥味趕緊回空間裡洗澡,換上睡衣,終於能睡覺。
睡了兩個多小時,四點半又醒來了,起床刷牙洗臉,進空間喝一杯咖啡提神,五點到生產隊曬穀場集合,領今天的任務,踏著晨光開始今天的勞作。
今天不管誰說,她都是領四個工分的活,乾完就下工。
中午就簡單下了一碗麵,上麵加了雞蛋和青菜。
俞菀卿吃完後直接回房間倒頭就睡。
霍瀾辭見狀心疼極了,心裡也有自責,若非因為自己的事她就不用這麼辛苦。
他收拾碗筷洗乾淨,再把屋子收拾好,這才關上門回他自己的家。
兩人每天都一起做飯吃飯,可俞菀卿的大門都是打開的,就是為了防止彆人說他們沒有結婚就乾了見不得人的事。
茅草屋裡
早上,康老喝著董蓮意熬的大米粥,他問“阿辭來了。”
如果阿辭沒來,他們是沒辦法弄到藥和大米。
董蓮意點點頭“昨晚來的,看到你高熱不退就回去把他對象帶來。”說到霍瀾辭的對象,她就有說不完的話“那姑娘會醫術,幫你診脈後說你感染了,親自喂你吃退燒藥,又回去煎藥給阿辭帶來給你。”
“那孩子長得好看,心地善良,和阿辭真的很般配。”
康老得知霍瀾辭處對象了,有點意外“那小子居然會和女同誌處對象?還找了一個這麼優秀的女同誌?”怎麼聽都覺得這事不靠譜,很邪門。
在他們看來霍瀾辭這孩子也許就是孤獨終老的命。
小時候把大院裡的小女孩都罵哭了,如果對方糾纏不清,霍瀾辭直接把小姑娘送回她家,還找她家大人說道說道。
提醒大人要看好自家的姑娘,不要讓她們去打擾他,真的很煩。
所以在很多人眼裡霍瀾辭並不討喜,他小時候在大院裡,真的到了人憎狗厭的地步。
長大後,懂得用微笑來掩飾一切,都以為他改好了。
未曾想有一個小姑娘糾纏了他幾天,最後被他噴得體無完膚,小姑娘是哭著跑的,沒多久就嫁到外地。
大家這才知道這廝壓根就沒改,隻是更會掩飾而已。
就算有人願意把女兒嫁給霍瀾辭,也不是衝著他這個人,而是衝著他的家庭而來。
“看來霍老頭不用擔心他孫子的事,可惜我現在被困在這裡,就連自由也沒有,更不敢奢望未來。”
五十四歲,神情憔悴的盧靜安聞言淡淡說了一句“我妻子慘死,女兒跳河,兒子不知所蹤,我都沒有放棄希望,你怕什麼?”
“還有比我們現在更差的嗎?”
他有時候也會恨命運的不公平,可恨過後,哭過後,還是要咬牙堅持,要活著。
隻有活著才能看到希望,隻有活著才能和兒子團聚。
康老聞言淺笑“我今年68了,兒孫都不知道送去什麼地方。”
笑著笑著,眼眶就紅,心中有多少酸澀苦痛無人可計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