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書記從霍瀾辭這裡得到了一個好主意,馬上就下山,然後從小路離開五星大隊,去了公社找書記。
見了公社書記後,他把五星大隊的情況說了一遍,隨後做出一臉無奈“我們是真的沒有任何辦法啊,如果有,我們不會藏著掖著的,大家一起大豐收,這是一件好事啊,我不可能做損人不利己的事。”
“書記,這一次您真的要幫幫我,找一位乾事去五星大隊看著,要不然我和大隊長他們有一百張嘴,我們也解釋不清楚。”
聽到這裡,公社書記想了想說“我讓農科站的工作人員到你們五星大隊去看看,如果有需要,會讓人長住五星大隊。”
他也知道五星大隊收成比以前高三成的事,這件事得弄清楚,如果真的沒有任何增產的方法,完全是地理氣候的問題,那就隻能嘗試用五星大隊的糧食作為糧種。
“你把這件事告訴他們,知道有農科站的同誌到五星大隊,他們肯定不會去找你。”
周書記連連點頭“好,真的太感謝您了。”
周書記回去後,就讓人把大隊部平時放東西的一間雜物房清理出來,等著農科站的工作人員。
本以為要等很久,沒想到公社書記的辦事速度那麼快,第二天早上,農科站的工作人員就帶著包袱來,住進了大隊部那間房子。
開始了為期數月甚至一年的觀察時間。
而附近大隊的書記和大隊長再沒有上門去打擾周書記等人,他的耳根子終於清淨了。
進入六月,俞菀卿收到四哥從西北寄來的信,信中說了他平日裡遇到的趣事,還說了一個比較重要的消息。
“周建華準備結婚了。”她看向霍瀾辭“我今天早上還看到周大娘,她都沒說這件事。”
她現在已經和周大娘處成‘無話不說’的朋友了。
這樣重要的事,如果周大娘已經知道了,不可能不說的。
霍瀾辭湊過來看了一眼,信中寫的日期是下個月初八,距離現在還有二十天“可能周建華寫回來的信還沒到。”
“不是,這麼重要的事,他不是應該打電話回來說。”俞菀卿無法理解周建華的想法。
信中說,周建華要娶的這位姑娘是粵州南市的人,隻是很小的時候就隨著父輩到西北生活。
是醫院的護士。
“再看看吧,如果過幾天周建華還沒有寫信回來告訴周書記他們,我們再告訴他們。”霍瀾辭看向俞菀卿“我這裡也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告訴你。”
俞菀卿看向霍瀾辭“什麼事。”
瞧阿辭嚴肅的樣子,菀卿意識到事情不小。
霍瀾辭說“傅叔他們要離開了,三天後會有人來接他們。”
俞菀卿有點意外“已經把事情弄清楚了?確定不會出現任何意外?”
“不會,這件事是二號首領親批的,他們離開後,會被送到秘密的研究室裡,可能很長時間都無法和外界聯係。”
俞菀卿想起那些埋頭研究,和家裡人斷聯的科研工作者,她笑了笑“我相信,他們願意長期在研究室裡,也不願意荒廢一身能力,在這裡種田養豬。”
“阿辭,他們不屬於這裡。”能回去做他們想做的工作,對於他們而言,這就是幸福。
也是他們經常盼望的。
晚上,兩人去了北山。
霍瀾辭把事情告訴他們,傅鶴年等人都很意外,董蓮意忍不住問“康老呢?”
他們幾個做研究的可以離開,那康老呢?
他們幾個人一起相處了差不多兩年時間,特彆是在最艱難時相處扶持熬過來,早就好像一家人了。
所以,得知自己可以回到工作崗位,董蓮意等人第一時間就想到康老。
康老聞言嗬嗬笑著說“你們不用管我,我們這樣的情況,能離開一個算一個,更何況你們四個都能離開了,對於我而言,這是一件好事。”
眾人卻不願意聽康老的話,齊刷刷把視線落到霍瀾辭身上。
霍瀾辭說“上麵還在討論康老的去向。”
一句話,讓北山這間小屋瞬間安靜下來。
傅鶴年拍拍妻子的肩膀“康老說得對,我們這一群人能走一個算一個,既然上麵還在討論康老的去向,那就證明,康老早晚有一天,也會回去的。”
盧靜安藏起低落情緒,笑著說“對,對,既然已經討論了,想必就會有一個好的安排。”
要不然,他們的名字絕對不會出現在領導的討論桌上。
俞菀卿想到他們放在自己這裡的資料,悄悄挪到董蓮意身邊,小聲問“我有事想要和您商量。”
董蓮意明白她的意思,拉著她到屋外。
“孩子,我們明白你要說的是什麼,我們如今情況未明,那些東西全都留在你手裡。”他們早就已經商量了,如果有一天,真的能重新回去做研究,也不要輕易把存放在菀卿手裡的東西拿走。
要等到真正的天亮了,他們足夠安全,才會把東西拿回去繼續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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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他們擔心今天所謂的安全,隻是用來迷惑他們的,甚至就連霍老都被迷惑了,目的就是資料。
俞菀卿點點頭“好,您放心,在我這裡,不會有任何問題。”
董蓮意含笑點點頭“當然,我們都相信你。”
眼看著就要分開,俞菀卿每天晚上都會去北山和他們說說話。
三天時間轉眼就到,兩輛吉普車出現在五星大隊橋的對岸。
這事引起不少社員注意,有人甚至悄悄跑去大隊部把這件事告訴周書記。
周書記趕緊出去看看,就和四個迎麵走來的軍人相遇。
他們相互打招呼,認識了一下,為首的軍人才說明來意。
周書記看著手中的文件,耳中還回蕩著軍人同誌說的,要帶走北山茅草屋的四個人。
他趕緊看了一下文件,書記有點意外,這是把最老的那個留下了?
周書記帶著幾位軍人同誌到北山去找傅鶴年等人。
一路上,他還在想幸好他們到北山這兩年裡,他們沒有刻意刁難人,後來就連批判大會都是做做樣子。
周書記他們抵達北山時,傅鶴年夫妻在豬圈裡喂豬,岑旭寧和盧靜安他們在喂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