沔陽易幟,歸順張桓!
褒中易幟!陽平守將歸附!緊接著是成固
在逃亡成固張魯“殘部”的策應之下,成固城破,張魯長子張富戰死。
但不幸的是,由於成固被張魯經營多年,還是有不少人從混亂中逃出成固城,逃到了安陽。
以至於短短兩天時間,安陽、西城、錫縣都知曉了張魯身死以及前往米倉山數千甲士叛變之事。
“看來接下來的戰事,要變的麻煩起來了。”
府邸之內,張桓盯著漢中郡的輿圖,左右則是閻圃、魏武諸多文武。
“少君!駐守在安陽、西城、錫縣三城內的張魯殘部,如今已有了防備,想要再以同樣的套路謀取安陽城,顯然是行不通了。”
“而且,安陽、西城、錫縣被張魯掌控日久,民心相向,肯定不會輕易投降我軍,想要拿下安陽、西城、錫縣三縣之地,唯今之計隻能選擇硬碰硬,出兵討伐。”
一旁,閻圃指著輿圖至上諸城的分布凝聲說道,顯然是已經適應了謀士的角色。
“子茂說的不錯,眼下隻能選擇硬碰硬了,任何的謀算,現在都隻不過是一句笑談。張魯一脈的血裔,絕不會將他們的生死放在我的手中。”
“魏武!”
“末將在!”
“某給你四千步甲、一千精騎,迅速趕往成固,聚成固之兵,先行征討安陽。”
“安陽城攻防,不同於我們在西部之時與羌部之間的戰爭,那是張魯的老巢所在,經營日久,城高池深,糧草充足,到了安陽不可冒然攻城,當多置攻城器械,儘量減少我軍傷亡。”
“年關!年關之前,但我不管你在安陽究竟會麵臨何等的壓力,都必須在年關之前,拿下安陽城。”
“某要在新年之初,在安陽在張魯老賊的老巢,論功行賞犒勞三軍。”
敲定了諸般事項之後,南鄭城內的各級文武,都迅速行動了起來。
大軍征伐,要調動的,不僅僅隻是兵馬,還要糧草、藥材、箭矢以及冬衣等等。
在籌備了兩日後,魏武帶領五千步騎東去,迅速趕往成固。
“子茂,你說魏武他們此行,會順利嗎?”
城東城頭,張桓目送魏武一行消失在遠處的地平線上,而後緩緩收回目光,語氣帶著幾分忐忑。
魏武的忠心,自然無可挑剔,哪怕他讓魏武去死,張桓也有十足的自信,魏武會毫不猶豫執行自己的命令。
可是,戰場廝殺,特彆是像這種攻城掠地的事情,並不是隻有忠心就行,還要有排兵布陣、臨機決斷的能力在這一點上,沒有擔任過主將的魏武,顯然還差了不少。
“少君既然將權柄托付給了魏將軍,那就應該相信魏將軍,曆數夏周秦漢,曆代的名將,哪一個不是在一次次的戰爭中淬煉出來的?”
“況且,眼下南鄭局勢剛剛平複,少君需要坐鎮南鄭,招募新卒,不可妄動,除了魏武將軍之外,少君並沒有其他的選擇,不是嗎?”
望著閻圃那純淨的目光,張桓嘴角忍不住一抽,還好是他,如果換一個主子,以閻圃這自來自往的性格,不知要吃多少刮落?
“子茂所言在理,是某杞人憂天了。”
深吸了口氣,張桓迅速壓下心中的雜念,平複了心緒。
“說來,某還有一事要向少君稟報。”
“少君可聽聞楊任之名?”
“子茂說的可是駐紮在斜穀,扼守漢中北部諸多關隘的楊任將軍?”
提到楊任,張桓頓時來了興趣。楊任!曆史中,張魯麾下唯一能與張衛比肩的將領。
不過眼下,楊任與張魯之間,還沒有絲毫的牽連,隻是作為一名漢中的將領,統率三千兵馬,為漢中牧守斜穀、子午道等從關中進入漢中的諸多關隘要道。
“子茂和楊任將軍有交情?”
“不瞞少君,某和楊任曾有私交,子茂請命前往斜穀一行,為少君說服楊任,投於少君麾下。”
“當真?”
“當真!”
得到閻圃肯定的回答,張桓頓時放聲大笑起來。
若得楊任歸附,他得到的不僅僅是三千兵馬和一員大將,還有牢不可破的北部屏障。
“可!不過,子茂萬事當以自身安危為主,若事不可為,先回南鄭,你我再想他法。”
在魏武離去的第二天,閻圃同樣離開了南鄭,一路向北直入斜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