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兵甲充備、士氣正盛,但張桓並沒有傻乎乎在第一時間發動強攻,而是在張廣、張愧站在城頭凝視著八千精銳之師揣揣不安之時,令旗一轉,分出一千精騎、三千精銳步甲,朝著安陽城南三裡外申氏兄弟設立的營寨殺去。
“分兵了?張桓竟然分兵了?叔父,你看到了,張桓竟然在這個時候分兵了?”
“哈哈哈張桓賊子,不過如此,豈不聞圍魏救趙乎?他若攻城,申氏兄弟必然引兵來救,屆時才是他大破申氏兄弟的最佳時機,可是眼下妄自托大,冒然分兵,叔父天不滅我張氏!天不滅我張氏啊!”
城頭,張廣剛剛看著城外八千整裝待發的黑甲,早就被嚇破了膽,此刻見到張桓分兵,親自帶著四千兵馬南去,心中頓時一喜,一股劫後餘生的喜悅,衝入心頭,當下拽住張愧,忍不住振聲高呼。
然而,昏了頭的張廣並沒有想過,為何張桓趕在這個關鍵的節點上分兵,說到底不過是瞧不起安陽城內的守軍,瞧不起他們而已,認定了他們不敢出城迎戰。
就在張廣近乎癲狂的長笑之時,申耽、申儀已然見到了那出現在院方地平線上的黑影。
畢竟四千兵馬行進鬨出的動靜,在這晴空萬裡之下,想不注意都難上加難。
“竟然衝著我們來了?”
“兄長,看來我們被當成軟柿子呢?”
申氏兄弟顯然是讀過兵法的,在安陽城外立寨,互為犄角,就是想要借此威懾張桓,讓張桓不敢輕舉妄動。
可是沒想到,張桓竟然如此的大膽!
站在營寨內的土丘之上,申儀披甲執槍,看著那如潮水般湧來的四千兵馬,眼底流露出一縷訝然。
“那就再殺穿他們一次!殺到他們膽寒為止。”
說話間,申耽冷喝一聲,已然翻身上馬,雙眸更是爆發出濃烈的殺機和野望。
如果時機合適,在擊敗張桓......或者擊殺張桓之後,他申氏未嘗不可吞並張魯一脈,儘而席卷漢中郡,徹底擺脫荊州的掌控,割據一方拜將封侯。
“來將何人?我申耽刀下不斬無名之輩!”
半刻鐘後,申耽、申儀帶著三千精甲,在營寨前方數十丈布陣,戰刀橫掃,說不出的威武霸氣。
“傻叉!”
掃視前方的身影,張桓嘴裡淡淡吐出兩個字。
如果申耽、申儀有著關羽、張飛再不濟有著曹洪、李典等人的武力,還有這資格喊出這種話來。
可是!本身就是三流武將,還在這裡擺牌麵,那就有些稚童拉強弓自不量力了。
“禦!”
在張桓的低喝聲中,身後的千餘精騎,三千步甲赫然加速。
特彆是緊隨在張桓身後的三百精騎,紛紛從背後取下一柄短槍死死的攥在手中,目標直指前方,至於兩側其餘精騎,則彎弓搭箭,目標直指上空。
論及戰略,前世看了那多三國演義,看了那麼多同人之流,張桓對於時局,同樣有著自己的見解。
可是,戰略這種層麵的東西,對於剛剛來到這個世界之時的張桓,實在是太過遙遠。
所以,張桓就將視線,放在了戰術的提升之上。
而此刻,他身後所展示的,正是他在西部征討羌人諸部時,淬煉了無數次的成果。
標槍投擲!弓弩三段拋射!還有
“破陣!!!”
伴隨著張桓的怒喝,鋒銳的短矛撕裂空氣,發出刺耳的尖鳴,前方敵人的防線撕裂而去,緊接著是數以百計的箭雨,淬著冷光呼嘯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