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第一奸賊!
屋內的聲音,不知何時小了下來。
順著目光望去,隻見張桓一臉淡漠的坐在上位,手中把玩著數副染過色的春宮圖。
而春宮圖中的主角,正是蔡中還有那五日五夜,曾和蔡中有過一夜之歡的舞姬們。
“蔡中將軍這下該消消氣了吧?”
“少少君,不張兄!”
“剛剛是我衝動了,酒意未消,在小人的挑撥之下,一時衝動一時衝動,張兄千萬不要往心裡去。”
除了張桓手中的那數副春宮之外,蔡中手中同樣有著數副,不過,看著圖中自己那精神抖擻的模樣,蔡中是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想到這數副春宮傳到荊州之後的景象,蔡中止不住接連打了幾個寒顫。
到那時,不止蔡瑁,整個蔡氏甚至連州牧府那邊,都會把他整死。
身為四大世家的蔡氏一族丟不起那人,身為一方諸侯一州州牧的劉表,更丟不起那人。
想到可能遭受的種種,蔡中瞬間將聲音壓倒了極致,乾笑了兩聲看向了張桓。
“張兄?嗬!蔡中將軍是不是搞錯了?剛剛你可是說過,你是鎮南將軍、荊州牧的使節,身份高貴,咱們兩個的關係,可還沒好到稱兄道弟的地步。”
隨手將手中的春宮圖拋在地上,張桓的身子往後靠了靠,語氣中充滿了玩味。
“張兄!消消氣,消消氣,一切都是兄弟的錯,以後你我都是自家兄弟,張兄的事情,就是我蔡中的事情。”
“你放心,上庸城的事情,由兄弟我去擺平,荊州絕不會對漢中動兵。”
“真的?”
看著蔡中那驚嚇過度的模樣,張桓語氣放緩,臉色似乎好了些許。
“真的!當然是真的!有我在,張兄萬事安心。”
“蔡兄辦事,張某自然放心,不過既然蔡兄當我是兄弟,那麼張某也不能不顧兄弟情誼。”
“這些畫我會命人藏起來,蔡兄放心,這些東西絕不會流傳出去。”
見到蔡中開始上道,張桓也並沒有在這件事上過多的糾纏,而是命人將蔡中手中還有地上散落的春宮圖收起,這種“利器”日後說不得還有大用。
“這個那個”
看著張桓的親衛將春宮圖帶走,蔡中的臉色再次垮了下來,嘴角掛著說不出的苦澀,早知道他娘的就該管住下半身。
“蔡兄?蔡兄!你放心,你我兄弟,我是不會害你的!為了讓蔡兄能夠回去交差,我這裡也有一場富貴,送給蔡兄,送給蔡氏。”
“富貴?”
“沒錯,富貴,一場大富貴!”
“蔡兄應該清楚,自從張繡歸附曹操,加上曹操對關中的不斷滲透,近些年來,涼州的大馬,近乎都是通過漢中運送到了荊州、江東等地。”
“如今荊州牧雖一統荊州,但盤踞兗州、徐、豫的曹操,同樣在官渡擊敗了袁紹,一統北方之勢已現,為了應對曹操帶來的威脅,荊州牧一定會不斷的擴充麾下的騎兵”
“如今漢中儘在我手,扼南北之利,通與不通,皆在我一言之間。”
“隻要蔡兄願意,我可做主將涼州往年送往荊州戰馬的數量翻上一翻有此為憑,等到蔡兄回到荊州,勢必會受到了荊州牧的封賞!”
“另外!我會額外增加一部分配額給予蔡氏一族,蔡兄應該清楚,這其中的利益,究竟有多大?”
純粹以手中的把柄威脅蔡中,未必能夠長久,誰知道會不會有一天,蔡中選擇破罐子破摔?
通過和荊州、和蔡氏形成一定的利益捆綁,不僅能暫時解決荊州可能帶來的威脅,還可以將力量滲入到荊州,不斷的從荊州汲取營養,壯大麾下的勢力。
“張兄說的是真的?”
聽完張桓的提議,蔡中的心頓時火熱起來,在亂世之中什麼最值錢?毫無疑問是戰馬、兵戈等戰備物資。
荊州,富庶之地,錢糧不缺、礦產不缺、各種兵器器械不缺唯獨缺少戰馬!
如果真如張桓所說,那麼他乃至整個蔡氏一族,都將從中獲取不菲的收獲。
“張兄有門路在涼州搞到戰馬?要想將涼州的戰馬弄到荊州,可不僅僅是一兩條通道那麼簡單。”
“不瞞蔡兄!在去歲十月之前,我一直武都郡東部征討羌族小部,在那段時間,曾和不少羌部建立了聯係,隻要價格合適,每年搞到千匹戰馬並不是什麼大問題。”
這一次,張桓並沒有在詐唬蔡中,雖說他將麾下的精銳儘數從武都郡帶回了漢中,但那並不意味著他徹底失去了對於那些地盤的掌控。
“那麼張兄想要什麼?每年千匹戰馬可不是小數!張兄付出了那麼多,究竟想要獲得什麼?”
作為荊州蔡氏子弟,蔡中同樣受到了嚴苛的培養,心中自然清楚,所謂交易,自然都是等價交換,或有偏差,但也絕不會逾越太多。
深吸了口氣,蔡中已經沒有多餘心思去管春宮圖的事情,目光灼灼的盯著張桓,似乎想要從張桓的臉上,看出張桓心中究竟在圖謀什麼。
“既然蔡兄問了,那麼某也不遮掩了!某要鹽、鐵、甲胄還有,漢中士族凋零,人才貧瘠,我想要從荊州招募士子充實漢中各城,若行此事,州牧府不得妄加阻攔。”
“可!”
沉默了許久,蔡中給出了肯定的答複。
雖說張桓提出條件,在蔡中看來同樣十分的敏感,不過,誰讓張桓給出的價碼太重?
在南鄭停留一夜之後,蔡中揣著張桓的手書,帶著麾下隨行甲士,早早踏上了返回襄陽的道路。
至於向泰一家,蔡中甚至沒有提上一句,似乎早已被蔡中拋到了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