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前日,安漢城就派出了輕騎,將張桓出兵,抵達安漢之事,儘數報知了趙韙。
在趙韙看來,張桓這次沒有借機砍上一刀,從他身上割點肉下來,完全是靠了姚劼的這張三寸不爛之舌。
孤身一人前往閬中,憑借一張三寸不爛之舌舌戰張桓及其麾下文武,說服漢中軍出兵,何其壯哉?
“主公!主公姚劼何德何能,竟受主公如此厚待!”
迎著那一道道或是羨慕、驚疑、敬佩、妒嫉的目光,姚劼心中說不出的暢快,隻不過在來到趙韙身前的瞬間,鼻子一酸,瞬間放聲痛哭起來。
一時間,倒讓趙韙有些不知所措,心中對於姚劼愈發的看重。
“咳姚大人,不如先收一收,這裡畢竟是在外麵,人來人往”
一側,趙韙麾下的主簿,語氣泛酸的提醒道。
殊不知,就是因為這一句話,讓姚劼的聲音愈發的響亮,頓時吸引了不少人駐步。
而姚劼要的就是這個效果,雖說他在趙韙心中已經有了足夠的份量!
但礙於出身,家世,他距離成為趙韙真正的“左膀右臂”還有一定的距離。
而眼下,他就要趁著這個勢,將他姚劼忠義傳遍整個墊江,裹挾民意,成功上位。
“周主簿!你這句話說的有失偏頗,姚先生有感而發,又何須在乎他人議論?”
“主公!”
見到趙韙抹著淚抬起頭來,不抬沒辦法了,淚都流乾了,再演下去恐怕要穿幫了。
“走!先生,與我同去。”
殿內,酒宴正酣,即便是心中對姚劼多有不屑的文武,此刻也隻得放低姿態,在趙韙的注視下,輪番向姚劼敬酒。
“主公!臣下不能再喝了,再喝就真的要倒了”
一盞盞美酒下肚,讓姚劼有種頭暈的感覺,向上望去,姚劼的身影已經開始出現道道重影。
“既然先生這樣說了,那今夜暫時就到這裡。”
“不過,某這裡還有一件禮物要送予先生!”
看著醉意朦朧的姚劼,趙韙一聲輕笑,雙手一拍,隻見一名年方十五六的少年快步走進殿內。
“父親!”
少年免冠如玉,一身錦衣,說不出的貴氣,在來到趙韙身前的刹那,雙手一拱,而後立在了原地。
“褚兒,這一位是姚先生,從今日起,姚先生就是你的夫子了。”
“日後跟在姚先生身邊,要好好學習,姚先生的本事,你若是能夠學的三成,也足以繼承為父打下的這份基業。”
趙韙的話,猶如一道驚雷,將醉酒正酣的眾人驚醒,就連姚劼也是一臉駭然的看著趙韙。
“趙褚見過先生!”
兩側,眾人見到趙褚向姚劼行弟子之禮,眼中的妒色愈濃,隻不過在這種情況下,任誰也沒有膽子去掃了趙韙的興致!
姚劼!大勢已成!相視之下,在場的眾人紛紛從對方的眼中看到忌憚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