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任要走,但他絕不會讓趙韙追在後麵,攆著他走
而是要借助這個機會,徹底將趙韙打痛,短時間內無法再次出兵。
營寨內的異動,並沒有瞞過趙韙散出的眼線,在陶恪、林喆二將領兵外出之時,有關張任大營的情報,就乘著快船送到了趙韙麵前。
“哈哈哈張任,你終於坐不住了!”
“來人,傳某號令,集結三軍!”
在趙韙的號令下,整個墊江城頓時風起雲湧,一隊隊精銳的士卒,在披甲後開始朝著城外集結,急促的馬蹄聲,近乎響徹了整個墊江城嚇的城內百姓紛紛閉門。
至於江麵上,不知何時已經聚集了數百艘形式各異的小船,在船夫的操縱下,泊於岸邊,靜靜的等待著那漆黑的大軍。
“先生!先生”
“先生,父親出兵了!”
城內,某座宅院內,趙褚手持古卷,一臉亢奮的走了進來,在見到姚劼的刹那,拱手行了一禮,而後快步向前,端坐在了一側。
“主公將要征伐張任大營之事,我已知曉!”
“世子,可還記得這兩日來我都教了你什麼?”
“遇事要穩重!哪怕是天塌地陷,也要以平常心待之。”
斜了一眼趙褚,姚劼語氣平淡,沒有絲毫的波動。
殊不知,這種表現,落在趙褚眼中,散發出來的逼格瞬間拔高了數個層次,下意識的認為姚劼已經對於此戰的勝負胸有成竹。
“先生的教訓的是,是弟子孟浪了。”
敬畏的看了姚劼一眼,趙褚沒有爭辯,連忙認錯。
“先生,不知先生對今夜之戰如何看?”
“父親他會贏嗎?”
從血脈和立場的角度來說,趙褚更傾向於相信趙韙會贏。
不過,在對比過往數月兩軍交戰的勝負之後,還是產生了幾分遲疑,動搖!
“張任並不簡單,主公要想大獲全勝並非一件易事!”
說話間,姚劼不由回憶起了昔日在閬中之時,張桓對於張任的評價,有頂級名將之資,這種人即便是在逆境之中,也不是好相與的。
“先生,既然如此,為何不阻止我父親?”
聽到姚劼的回答,趙褚的臉色瞬間變得蠟黃,看向姚劼的目光,充滿了不解。
既然難以獲勝,為何不諫言阻止?
既然難以獲勝,為何你剛剛還麵色如常,仿佛一切儘在掌握之中?
“嗬嗬世子,你還小,有些事情,你還看不明白!”
“無論難與不難,勝或敗!主公都必須打著一仗。”
“不打,不足以穩定軍心!不打,不足以安撫張桓!不打隻會讓張任及其麾下的東州兵愈發的猖狂”
“總有一天!當你站在主公這個位置時,你就會明白主公為何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看了一眼陷入呆滯的趙褚,姚劼並未再繼續說下去,而是將目光投向了張任大營所在的方位。
殺吧!最好拚個你死我活、兩敗俱傷,隻有這樣哪一位未來的路,才會走的更加順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