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視著整個戰場,張任目光冷漠,視線透過重重空間,落在了遠處的趙韙身上。
仿佛在說,趙韙你不如我!更殺不掉我!
“追!斬殺張任者,官升三級,賞金百,良田千畝。”
見到東州兵潰逃,趙韙似乎是因為被張任那不屑的輕視刺激到的緣故,當下把劍而出,身後頓時戰鼓齊鳴,原本雜亂無序的大軍,瞬間化作一道洪流,向前追去。
斷虎穀。
當趙韙率部追殺到此,埋伏峽穀上方的東州兵,弓弩大作,一時之間,趙韙麾下將士損失慘重。
趙韙想過張任會設下埋伏,隻是沒想過,張任除了在營寨設伏,在五裡外的密林設伏,竟然還在這方峽穀之內設伏?
“殺回去!宰了趙韙。”
望著陷入慌亂之中的趙韙軍,張任殺意凜然,帶著殘兵再次反殺,霎那間,四周伏兵四起。
“張任!汝以為區區伏擊就能擊敗吾嗎?”
“吾不會敗!不會敗!”
雖說心中已有退意,但眼下的局勢趙韙不敢退。
一旦退了,就真的是天崩之局,不僅他麾下的將士要全部折在這裡,就連他本人能不能活著回到墊江都是兩說。
“殺殺光東州賊子!!!”
“什麼?張任進城了?”
德陽,十餘裡外山側,在沒有摸清楚東州兵的戰力之前,張桓並沒有和東州兵直接交戰的打算,因為與陳伯在抵達德陽地界之後紮營在此。
營寨剛落成的次日正午,張桓就收到了來自哨騎的探報,雙眸之中光芒流轉,無形中散發著一股上位者的氣勢。
“將軍,依主公的性格,是不會輕易放任張任率部離去的,墊江那邊,一定發生了我們所不知道的事情。”
一旁,陳伯見到張桓久久不語,心中頓時打了一個咯噔,連忙起身解釋。
打德陽城,張桓及其身後的大軍,是絕對的主力。
如果讓張桓因此生了二心,彆說德陽城,就連他的安漢城能不能保住,都是兩說。
“陳將軍在緊張什麼?”
看著陳伯那慌張的模樣,張桓搖了搖頭,示意陳伯坐下。
“趙郡守我還是信得過的,不然,也不會被姚先生說服,冒險出兵。”
“如陳將軍所言,我也覺得墊江那邊肯定發生了一些我們不知道的事情!”
“不過,在得到墊江那邊的準確消息前,某認為我們還是要按兵不動的好。”
大約半盞茶的功夫後,營寨之內,數匹戰馬躍出,朝著墊江的方向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