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閻圃的手書,楊任淡然一笑,心中的憂慮頓時消減了不少,扭頭看向身側的魏武問道。
“可!明日開拔,日當可抵達廣漢城外。”
隨著魏武、楊任將令下達,漢中郡各部兵馬頓時行動了起來。
因為作戰的對象是聲名赫赫的東州兵,所以魏武、楊任打亂了各部編製,將作為精銳的部隊儘數抽調了出來。
德陽城外,戰鼓隆隆,號角衝天。
張任一襲銀甲騎著高頭大馬立於大軍前方,身側則是各部將領,再往後,則是近一萬六千之數的東州精銳。
為了一舉蕩平張桓、陳伯二部,張任可謂是動用了一切能夠動用的兵力,就連留守德陽的士卒也都是剛從傷兵營拉回來的傷員。
“報此地距離敵方營寨不過五裡!”
“報此地距離敵方營寨不過四裡!”
前方,煙塵滾滾,近乎每隔半盞茶的功夫,就會有哨騎回報。
在那緩緩彙聚的大勢之下,張桓、陳伯二人立下的營寨,已經清晰可見,出現在了東州兵的視野之中。
不過,和昨日哨騎探查時帶回的情報不同的是,在營寨外圍不知何時,竟然多出了一道綿延百丈,高達一丈左右,有積木、碎石、泥土堆積而成的“城牆”。
此刻,張桓、陳伯率領著數千甲士正立於“城牆”之上,冷漠的注視著他們。
“張桓何在?上前答話!”
在東州大軍距離前方城牆百丈之地,緩緩停下,隻見一名拎著戰錘的將領拔馬而出,在“城牆”之外,狷狂的喊著張桓的名字。
“爾等賊子,膽敢直呼我家主公名諱。”
看著下方敵將那囂張的模樣,聚攏在張桓身側的吳班及各部司馬,殺意大漲,不過卻被張桓伸手製止。
“看來,名滿益州的東州兵不過如此,連基本的禮節都不懂得,果然是一群莽夫。”
“張桓,你敢羞辱我!?”
似乎感受到了張桓的輕視,下方的東州兵將領臉色漲紅,提著戰錘指向張桓,恨不得一錘將張桓錘死。
若是趙韙倒也就罷了,但是區區一個黃口小兒,有何資格敢在他麵前大放厥詞?
“想要讓某答話,你這種蠢貨還沒有這種資格,讓張任親自過來。”
“哦!我明白了,一定是張任膽小怕死,才讓你過來替他冒險。依我看,張任不過是徒有虛名之輩真是可笑至極。”
“張桓!我操”
聽到張桓譏諷張任,下方的東州兵將領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當下開口問候起張桓。
不過這一次張桓可沒攔著,“城牆”之上箭如雨下,頓時將下方的敵將嚇的扔掉了手中的戰錘,拔馬而逃。
“呸!無膽鼠輩,當真是辱了益州最強精銳之名。”
望著那道倉皇逃離的背影,吳班不屑的啐了一口,枉他當年將東州兵視為目標,當真是瞎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