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雄,你在這裡親自盯著,若有東州兵靠近營寨一箭之地,全部給某射殺!”
在數千東州兵罵罵咧咧的嘈雜聲中,那道高達一丈左右的“城牆”直到傍晚時分,尚未被徹底清除。
為了避免張桓重複今日之局,張任也沒敢臨時退兵,而是派出一部兵馬,搜尋木材,在距離這座“城牆”百丈左右的位置安營紮寨。
不過,由於張桓早早便命人將營寨方圓數裡內的樹木橫掃一空,東州兵的營寨立的並不順利,還是從塌陷的“城牆”中淘取了不少擂木,方才勉強在次日清晨,立下了營寨。
“將軍,前方探查出來的坑洞,均已填平,不過臨近敵軍一箭之地內的位置,由於敵軍布置了大量的弓弩手,清理的進展並不順利。”
簡陋的中軍大帳之內,十數名將領依次而立,不過看上去,眾人的臉上都帶著深深的疲憊。
立營寨、清理“城牆”、填滿深坑種種事情,不僅他們,還有麾下的眾多將士,都可以說是徹夜未眠,甚至到現在連口溫乎的都沒吃上。
“將前方的兄弟全部召回來吧!我已命人返回墊江將投石車運到此地,在投石車運來之前,各部暫且休整,沒有我的命令,不得妄自出戰。”
揉了揉眉心,張任眉宇間同樣透著一臉疲憊之色,麾下將士沒睡,他又豈會睡得著?
直覺告訴他,張桓並不會這樣安分下去,靜靜等著他去攻打。
事實證明,張任猜得不錯,就在各部東州兵返回營地一個時辰後,張桓的營寨寨門大開,數百士卒架著戰鼓、號角,猛烈的吹敲起來,一時間不知讓無多少東州兵從熟睡中驚醒。
“天殺的,張桓小兒欺人太甚?”
當無數東州將士手忙腳亂的拿起兵刃衝出營寨看到對麵景象的刹那,頓時氣的七竅生煙、雙眸充血。
“將軍!下令吧!”
“我等東州兒郎,寧願死在衝鋒的路上,也不願意被一個無恥小兒這般羞辱。”
見到張任走來,一時間,數以千計的東州將士半跪在地,紛紛請戰。
“留下數十名將士在這守著,輪換休息!其餘人等,全部給某回營,如果嫌吵鬨的話,就拿布條把你們的耳朵堵上。”
“這不過是張桓的疲敵之計,上不得台麵。”
“還是那句話,沒有某的命令,妄自出戰者軍法處置。”
冷冷的望了一眼前方營寨飄揚的張字大旗,張任冷哼一聲,快步朝中軍大帳走去。
等到萬事俱備,他到要看看,張桓能夠囂張到幾時?
“這將軍,我等該怎麼辦?”
見到張任離去,數千東州士卒頓時愣在了原地,目光不由瞟向了各部主將。
“怎麼辦?能怎麼辦?”
“難道你們想惹將軍生氣不成?”
“全給老子滾回去睡覺!!!”
聽到那壓抑著怒火的咆哮,四周的東州士卒頓時打了個激靈,一窩翁的湧入了營寨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