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送客!”
“主公!請主公暫熄雷霆之怒。”
見到張桓揮袍起身,打算離去,下方閻圃、張任、吳班、楊懷目光一閃,迅速起身,喚住了張桓。
“子茂!你們都看到了,不是我不想談,而是談們沒有談的誠意。”
“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你們也不必多勸,至於元雄你們三個,你們放心,等破了成都,你們身後的家族,或與你們交好的世家,某不會輕易的動他們,會給他們一條活路。”
“將軍稍待”
開口的,不是坐在席位之上,有著莫大影響力的數個世家,而是站在一側的數名世家大族之人。
此刻,這數名世家大族之人,看向前方端坐在席位上的數人,眼神陡然多了一絲審視、防範。
雖說他們都是益州本土的世家,算得上是一條船上的人,可是是人,就會有利益,有衝突,有算計。
剛剛張桓所言,不得不讓他們慎重,吳班出自吳氏,眼下受到張桓重用,若是張桓勝了,不僅不會有絲毫的損傷,指不定還會乘風而起,成為張桓手中的一柄利刃,侵占其他世家的利益。
至於敗了!有吳懿和吳氏一族的那位嬌女在,劉璋又豈會真的對吳氏進行清算?
君不見,吳班投效張桓至今,吳氏一族可受到了劉璋的半分責罰?哪怕一句譴責?
無論勝敗,吳氏一族都已然立於不敗之地。
至於另外三四家,誰知他們是否在張任、楊懷崛起之時伸出過援助之手?
“怎麼!諸位有什麼想說的?”
“如果是拿錢糧來搪塞我的話,那就免開尊口。”
“益州富庶,單單是某這半月以來的各項繳獲,都是一個天文數字,足以讓某麾下的大軍征戰一年有餘。”
“不!將軍誤會了,我等並不是這個意思。”
“似將軍這樣高雅的人,區區錢糧,又怎麼會入得了將軍的眼。”
“將軍剛剛所提之事,我們幾家答應了,我們會協助將軍麾下的兵馬,在一日之內破了新都城。”
“李忌,你給某閉嘴,是誰讓你們擅自做主的?”
聽到身後數人的低語,坐在前方的數名世家之人,頓時坐不住了,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扭頭看向那幾人的目光中,多了幾分說不出的憤怒。
“閉嘴的應該是你們才是!”
“李某知道,你們身後的家族底蘊強勁,哪怕王朝更替,也未必能夠影響到你們,穩坐釣魚台的你們,又豈知我們這些剛剛踏入世家之列的苦楚?”
“劉璋既然敢違背我等的默契,將南部的豪強引來蜀郡,為何我等不能襄助於張將軍?”
見到世家大族的眾人開撕,張桓的嘴角微微勾起,默不作聲的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