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虛驚一場啊,誌純,沒想到凝光這麼好說話。”派蒙嘬著豆漿,雀躍不已。王誌純則搖搖頭:“那個娘們精明著呢,她提的要求都是一般人做不到的,能做到的人她也找不來太多,能做到我這個份的她找不到。”摩拉,或者說貨幣,在王誌純的眼裡,可以看作是支配社會產出的工具。那麼當一些人的強大已經到了可以不怎麼需要人間的凡物的時候,一個富婆還能怎麼開條件了?
“但是這次賠償我也未必沒有收獲。”王誌純吃一口油條,含糊地說道。“凝光要求我去配合修群玉閣,那麼總得讓我了解一些結構性的問題吧?哪怕隻是讓我搬材料,隻要靠近了,我的破妄心眼就能將她的心頭好給看個底兒掉,然後嘛,嘿嘿嘿。”王誌純已經在想自己該怎麼搓出來一個空中戰艦了,或者宇宙飛船也行啊。這一波啊,未必不能說成是凝光被王誌純牛了。
“哦~”派蒙一臉“你竟然是這樣的人”的表情,然後也竊喜地笑了起來。“欸,等等,我記得誌純你看的書不都是關於元素和煉金的嘛?你真的可以看懂嗎?”派蒙發現了盲點。
王誌純搖搖手指:“此言差矣,派蒙,那座群玉閣如果是靠機械飛起來的話,那些人就沒理由查不出來。所以如果沒搞錯,影響其起飛的應該是元素和煉金相關的事物,也隻有這兩個事物尚且是處於人類難以確切掌握的部分。實在不行,我就把群玉閣的結構背下來,然後再學也行。”開玩笑,他整一個人形大腦,記住一個群玉閣的結構還不是輕而易舉?
吃完早飯,王誌純帶著派蒙飛了一個多小時,再次來到了祝聖秘境“山脊守望”,而那兩個愚人眾的士兵普希和謝廖依舊在那裡蹲著整理裝備。
“早上好!”派蒙打招呼。
“是誌純大人啊。”普希抬頭,“早上好。”
“早安。你們是來獲取聖遺物的嗎?”謝廖問道。王誌純點了點頭,“沒辦法,之前闖了禍,把群玉閣戳了下來,現在得還債了。”
普希撓一撓腦袋,“原來那道七彩光流是您打出來的啊,話說我和謝廖就親眼看見它從我們頭頂飛過去呢。”
“……”王誌純聳了一下肩,“話說你們愚人眾對於璃月的深淵教團有什麼了解嗎?”
“深淵教團?”兩個大胖子對視一眼,“好像璃月的深淵教團比較低調來著。”謝廖搖搖頭,“如果你需要,我們可以代為收集一下。”
王誌純點點頭,然後讓他們招待一下派蒙,自己就進入祝聖秘境刷聖遺物了。三十分鐘後,王誌純看著倉庫裡一堆金光閃閃的五星聖遺物,數了一下,除了給凝光的九套完整的“千岩牢固”,還剩下一堆聖遺物,至少還可以混搭出十三套。
“強化不能在這裡進行。”王誌純很清醒,那兩個老兄終究是愚人眾的勢力,雖然關係不錯,但是還是不應當將脆弱的一麵露出。這九套聖遺物強化完後,他大概會進入沉睡,所以應該在安全的地方——往生堂完成強化。
退出秘境後,他看到了令他愕然的一幕:派蒙神氣地飄著,麵前那兩位愚人眾則像個學生一樣聽講。
“你們在說什麼?”王誌純走過來,腳下的草沒有絲毫折損。派蒙轉過身,“我在教他們怎麼經商呢。”“是啊,派蒙小姐太厲害了,簡直就是我們人生的指路明燈啊!”普希一臉崇拜。謝廖則不停地寫筆記。
“?”王誌純歪著頭,派蒙莫不是在搞傳銷?然後他也坐下來聽派蒙講課。看見王誌純坐了下來,派蒙開始有點局促,但隨即就放開,開始講話。王誌純聽了一會兒,原來派蒙在把自己平時和她交流時說的一些觀念知識和在迪盧克家的見聞用自己的話來闡述,充大尾巴狼。也就是這兩個愚人眾從小沒受過什麼像樣的教育,本身就知識很匱乏,不然派蒙很快就原形畢露了。
不過王誌純並沒有不耐煩,相反,他很樂於看到這件事。隻要派蒙在這裡得到樂趣,就會有更大的動力去學習,再通過顯擺來獲得更多的快樂,這樣不斷循環,終究會進步斐然。於是,這段時間內,他就專心和天地之間的元素力溝通。畢竟,想要元素力使得順,就得多交流感情。換句話說,這叫“組織建設”。
又過了十分鐘,派蒙肚子裡的貨都抖摟乾淨了,她裝模作樣咳嗽一聲,王誌純會意,便以還有事務為借口道彆。一個多小時後,王誌純坐在了往生堂的廳堂裡,而鐘離正在日常喝茶思考,派蒙則翻著從鐘離那裡借的關於各地物產的書——再不學習,下次真就露餡了。
鐘離看著王誌純不停將自己的勇氣往聖遺物裡傳輸,借茶盞遮住了自己驚訝的眼神——驚訝的不是用情感或記憶強化聖遺物的事,而是王誌純那純粹的勇氣。他六千多年的歲月裡見過不少身心極致合一的生物,但是那些人不是殺意沸騰,就是執念滿滿,要麼就是精氣神強大。以大無畏充斥全身的人也不是完全沒有,但是如此中正平和、純粹的確實隻有眼下這個小夥。
當王誌純強化到第八套聖遺物,很快就要強打精神強化第九套的時候,鐘離放下茶盞:“王誌純,停下。”王誌純便停止,抻著眼皮,疑惑地看著鐘離。“剩下的用那些次一點的聖遺物強化吧,不要傷了神。”
也行,王誌純就從個人空間中挑揀出一堆一星到三星的聖遺物,哐哐一頓強化,愣是將所有存貨都消耗完了才強化完了第九套。“哈~”王誌純打了個哈欠,“派蒙,我先去睡覺了,午飯的時候記得喊我起來。再見,鐘離。”然後,他拖著身體回到床上,陷入沉睡。
派蒙則留在大廳和鐘離大眼瞪小眼。“鐘離客卿,”一個往生堂弟子進來,“有人過來請我們處理死者的後事。”鐘離不慌不忙的起身,留下一句“再見”,隨著這位弟子出去處理事務。
“大家都有自己要忙的事情啊。”派蒙嘟囔一聲,繼續沉浸在書中,她也要成為博學的人!
中午時分,派蒙上樓,進入她和王誌純落腳的房間,卻看到了驚奇的一幕:王誌純的身體在有規律性的發光,然後他眉頭緊皺,似乎在嘟囔什麼。派蒙湊近,勉強聽見了幾個詞:“雕像……準備……入侵者……史……”王誌純突然睜開了眼睛,雙目物理意義上的放出兩道金光。
“誌純,你怎麼了?”派蒙的腦袋湊過來,擔心地看著王誌純。王誌純懵逼地想了一會兒,“似乎是以某種很矮小的視角看見了什麼奇怪的東西……深淵?!倒吊的溫迪的七天神像?”
派蒙一頭霧水,但是還是總結出一條結論:“也就是說,深淵教團又在籌劃什麼東西了,對吧?”王誌純眼神凝重,他從個人空間中取出紙筆,寫了兩封信,塞到兩個信封裡,收件人分彆是晨曦酒莊迪盧克和西風騎士團代理團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