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六點,王誌純已經起床。他看了一眼一旁口水流了一枕頭的派蒙,順手便將派蒙用念力移開,然後把枕頭上的口水痕跡用水元素洗去,再將枕頭上的水元素調走。完成這些,把枕頭放回去,在將派蒙放回原位。
輕輕推開門,王誌純便看見同樣推開門的鐘離——他們在往生堂的員工住房樓裡,王誌純和派蒙住在鐘離的隔壁。
“打擾到你了嗎,鐘離?”王誌純詢問,他意識到剛才使用元素力或許驚擾了這位六千歲的老年人。鐘離擺手:“無妨,起早一些也有利於健康。”“……”王誌純有點無語,咋地,魔神還要早睡早起?
“那個,鐘離,問一下你有沒有什麼可以傳授的技藝?”王誌純猶豫一下,決定開口詢問。他昨天就萌生了這個念頭,隨著一晚上過去,這個念頭便愈發壯大。
“哦?你想學習新東西了?”鐘離不著痕跡地審視一下王誌純,想了想,“我身為眾仙之祖,開創五顯神通。”王誌純平靜地看著鐘離,他大概知道鐘離的意思了。
“但是現在仙人隱世,仙家神通不好傳授。”鐘離委婉地拒絕了王誌純的要求。不過王誌純從一開始就沒指望會被傳授仙家神通,他這麼說是為了鋪墊自己真正的請求。
“可以理解,那你懂得槍法嗎?”王誌純圖窮匕見,鐘離這個老人精也明白王誌純的想法。“武者啊。和巴爾澤布有點像。”他這麼想到,“略懂一二。”
一聽這句話,王誌純便知道穩了,於是他鞠躬抱拳:“鐘離,你能不能指導我的槍法?我的槍法暫時到了頭,我太想進步了。”鐘離點頭,“我們去往生堂門口的空地上,我先看看你的槍法路數。”
來到空地上,此刻外麵的街道上已經開始有攤販推著車出現了,天邊已經升起大半輪太陽。鐘離站在邊上,左手裡拿著一紙袋的油條,右手拿著一杯豆漿,觀察王誌純的槍法特征。王誌純先是將根基的形意五行槍規規矩矩耍了一遍,然後便示意鐘離後開始整花活。
鐘離眼見著王誌純的麵前出現了一個岩元素組成的人形物體。“?”他有些不理解。然後王誌純從空間中拿出兩杆鐵尖槍,扔給分身一把,接著斷開了大腦和思維陣列的聯通,開始玩“自己打自己”的把戲。
鐘離隻覺得大開眼界,一般人誰會整這種事啊,最好也就是用分身攻敵,但是本體和分身打這種事特彆少見,而這種分身和本體拚命,給本體身上戳幾個眼的事情更少見。是的,王誌純的完整的思維陣列的思考速度是王誌純大腦的三倍,所以王誌純其實還打不過自己的分身。
當鐘離看到王誌純的分身一記炮槍架起了王誌純的劈槍,然後近身挑把,劃開王誌純肚皮的時候,便站不住了,掏出貫虹之槊,將分身粘開,然後震散,接著調動山川大地間的岩元素力要為王誌純治療。
可是看見傷口,鐘離一愣,王誌純的衣服還有破損,但是裡麵的皮肉已經恢複,甚至連痕跡都沒留下。“鐘離,不必擔心,這種傷不過毛毛雨了,隻要及時用念力兜住內臟就行。”王誌純說著一些讓路邊攤販眼皮直跳的話——往生堂位於緋雲坡靠近吃虎岩一側的角落,自然也是有人遠遠看到玩弄武藝的王誌純,便來看熱鬨。
鐘離眼中泛起了微微的金光,他看了一眼王誌純的身體結構。當看到細胞中那具有思考功能的細胞器後,鐘離難得無語了。“鐘離,你對我的槍法有什麼指導嗎?”王誌純認真地詢問。
鐘離恢複正常視野,他沉吟一下,給出了自己的判斷:“你的槍法質樸直接,雖然極大發揮了你強大的身體能力,但是在細節和技巧上卻已經不足了。但是,我想以你的性格,太過軟綿的技法估計你也不喜歡,更用不來。”
王誌純靜靜地聽著鐘離的分析,他心裡很認可鐘離的判斷。其實他的風格比較直接樸素,畢竟從自己的戰鬥經曆上來講,這樣的風格最有利於戰場生存,而且也能最大化發揮自己的身體力量。不過在和高手戰鬥的時候,這樣反而會產生問題。
鐘離帶著王誌純回到了往生堂的一個房間。“鐘離,這地方教槍法有點施展不開吧?”王誌純評估一下這個房間的大小,提出疑問。鐘離不說話,而是在手中凝聚了一個岩元素球,然後將它放到王誌純的手上。接著,這個元素球就融入了王誌純的身體,王誌純突然接收到一股信息。
“!”這是……岩元素的使用大全?還有槍法的技藝!王誌純仔細感受,動用渾身解數來記憶這些。鐘離在這期間走了出去,給自己泡了一杯茶,找了一個凳子靜靜地等待王誌純消化自己傳給他的信息。
鐘離有些事沒說,雖然五顯之能不可輕傳,但是要知道他摩拉克斯還有一個名頭——武神,那麼作為武神鐘離,他送給自己欣賞的小輩一份武藝指導教科書很合理吧?至於岩元素的使用……這個是槍法的配套教材,隻有二者合一,才是完整的岩王帝君親傳槍法。
王誌純消化了五分鐘,睜開雙眼,“謝謝你,鐘離。”他知道這份禮物有多珍貴,如果沒有這份禮物,他想領悟到這些槍理恐怕要用十年往上,而這些岩元素的使用經驗更是會花費至少二十年。換句話說,鐘離讓王誌純省去了整整五分之一個人生的苦工!按照原來壽命來算)
鐘離淡然說道:“這些槍理終究隻是我的視角所總結出來的,你隻可借鑒,不得成為。不然,我此舉便有揠苗助長之嫌。王誌純,你的成長性很高,不要斷了自己的路。”
王誌純自信一笑:“我懂,批判性、選擇性學習。而且我也確實和鐘離你的思路、性格不太一樣,全盤學習隻會讓自己止步不前。”換句話說,讓一個喜好以攻代守、火力優勢的人去忍住自己的本性來使用剛柔並濟、風格保守的槍法本來就不現實。
如果說麵對同一個敵人的攻擊,鐘離的習慣往往是後發先至,預判敵人,王誌純則是習慣用高密度的致命攻擊來壓迫敵人、調動敵人,迫使敵人無暇攻擊。這就是鐘離和王誌純此番對話的本意和根由。
王誌純學得槍法,向鐘離道彆。他回到自己的房間,將派蒙揪起來。“醒醒,七點了。”派蒙打了個哈欠,睜開眼睛,立馬驚呼:“你這是怎麼了?”王誌純就把剛才的事情一說,順帶換了一件上衣。
“也就是說,你從鐘離那裡學了一套神功?”派蒙總結了一下,“是的。”王誌純如此回答。“吃完飯,我們就去歸離原逮盜寶團。”璃月港的消費有點離譜,比蒙德城誇張多了,自己必須開源。
於是,在玉京台前,一個穿著金色秀錦旗袍的白發女子就看見了兩個黑點飛向北方。有意思的是,這個女人一側的頭發被梳向另一邊,然後用發夾固定,這種頭型在璃月顯得彆致而新奇。“是那兩個甘雨說的的人嗎?哼,群玉閣和我頭發的事還要找他們算賬呢。”這個女子嘀咕一聲,繼續安排請仙儀典現場的布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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