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誌純在派蒙的幫助下,燒了一道家常菜——土豆燒牛肉,色香味美,又烤了了三十多串香菇雞肉串,也是相當美味。然後優菈大展身手,做了她最擅長的“駭浪派”——即蒙德傳統美食月亮派的優菈特化版。麗雅思考一下,便用王誌純大前天出去做委托時順手摘的日落果和樹莓以及多采的落落莓做了一道果飲。四個人便美美地享受了一頓······早飯?
“嗝!誌純,看來午餐是不用吃啦。”派蒙癱在椅子上,肚子已經撐得溜圓。王誌純吃的最多,但是此刻已經消化了一大半,“優菈,麻煩你回去的時候順便告知一起參與行動的隊員們,我們的行動成功了。”
優菈優雅淑女地並腿坐在椅子上,聞言一笑:“今天清晨我就知道這件事情了。畢竟我可是一夜沒睡啊,就是為了見證這個成功時刻。”麗雅大驚:“優菈,為什麼你一夜未睡卻看上去這麼精神?”
優菈抱著胳膊,一隻手豎起來攤了攤,略顯自得:“我小時候就被要求進行相關訓練,可以五天不睡,連續作戰呢。”王誌純也露出驚訝的神色:“優菈,擅長熬夜的你,真的好強大!”
“誌純先生的身體很強大,應該也能很長時間不睡覺吧?”麗雅覺得很是奇怪,難道王誌純那誇張的身體素質,在熬夜這件事情上反而不如優菈?
“麗雅,如果是在進入身心極致合一之前的我,一周不睡都不是問題,還是在不間斷地戰鬥的情況下。”王誌純盛了一杯果飲,抿了一口。“那進入那個身心極致合一之後呢?”優菈追問道。
“我是憑借勇氣進入身心極致合一的,因此相當於我清醒的每一秒都在處於情感勃發的狀態,這樣雖然使我強大,但是對於精神力量的損耗也是不小的,這時候如果熬夜反而會損傷我的心神,妨礙我精神力量的壯大。所以我一直以來早睡早起,作息規律,保養自己的精氣神。”王誌純灌了一口,暢快不已。
吃完飯後,已是早上十一點,優菈回她的勞倫斯莊,麗雅回去補覺,而王誌純和派蒙飛到了晨曦酒莊。一位看上去保養的很好的中年女仆正好站在門口,看著落下來的兩個人:“請問是榮譽騎士王誌純和派蒙嗎?我是晨曦酒莊的女仆長愛德琳。請問有何貴乾?”
“愛德琳女士,請問迪盧克在嗎?我有事情找他探討。”王誌純回答。“迪盧克少爺正好在莊園裡,請進,我去喊他。”愛德琳將兩個人請進了酒莊得到大廳,而自己上樓去了。
“哇,真不愧是迪盧克的家,真大、真豪華啊!”派蒙有些拘謹地四處看著,生怕自己打碎了什麼東西。王誌純對於這些不怎麼敏感,他隻知道放在迪盧克家的必然是奢侈品。“確實,就是看上去不怎麼堅固。”王誌純環視一周,如此評價。
“不怎麼堅固?誌純,我是第一次聽到這麼有趣的評價。”一身黑衣的迪盧克走了下來,身後的愛德琳則走出門外——她還有事情呢。王誌純點點頭表示打招呼:“如果冒犯到你,我道歉,但是我的看法確實如此。”
“反正時間很多,先說說為什麼你這麼認為?”迪盧克饒有興致,拉開三張椅子,示意入座。“迪盧克,即使我沒有了解過你的具體生平,但我也看得出來,你肯定是有什麼副業的,不然你那手淩厲高效的大劍劍法就不可能練就。”王誌純侃侃而談,“我猜測,你的敵人大概就是深淵教團這群家夥了。在這種處境下,你的莊園看上去卻並沒有堅固的工事和兵力防守,況且有一個要命的地方,迪盧克,你沒有堅固工事在那裡駐防。”
“哦?但說無妨。”迪盧克聊興也上來了,看上去興趣盎然。“莊園的東和東北方向的高地距離晨曦酒莊挺近的,若是有一門大炮被偷偷部署,在地勢的加成下恐怕足以轟炸晨曦酒莊;更遑論深淵教團那匪夷所思的空間技術,更是可以給你意外驚喜呀。”王誌純麵帶笑容,而迪盧克逐漸嚴肅。“誌純,恐怕深淵教團沒有如此的能力,否則他們早已在深夜將晨曦酒莊化為廢墟。”
“是嗎?但是在我的家鄉,一門夠勁的大炮僅僅需要一根足夠結實的鋼管、一筒強力的發射藥和一個裝有高爆炸藥的鐵球即可,我不太相信曆史悠久的深淵教團會沒有類似的技術儲備。彆的不提,一桶丘丘人的炸藥加上一個會爆炸的鐵球總不是難題吧?”日常冷兵器作戰的迪盧克眉頭緊皺,雖然他個人實力強,確實不害怕這種玩具,但是晨曦酒莊害怕啊,他可不想那天回來看到一地廢墟。而且聽聞楓丹過去就有類似的武器······
“誌純,感謝你的提醒。現在想來可能是深淵教團一直不知道是我在找它們麻煩,才一直沒有對晨曦酒莊動手。我會儘快開始晨曦酒莊的防禦改造的,到時候還請你多參謀參謀。”迪盧克將手蓋在王誌純的手上,搖了搖。妥了!王誌純要正式進入話題。
“迪盧克,其實今天我們找你是有事情要討論的。”“請講。”迪盧克收回手,正襟危坐。
派蒙激動起來,要來了嗎?“迪盧克,我問你一個問題,自由這東西該不該有界限?”迪盧克眉頭一皺,這麼沒水平的問題居然是王誌純問的?“那是肯定要有的。”
“那麼不同的人該享有的自由的界限要一樣嗎?”迪盧克眉頭舒展一些,這才算是有些水平的問題。“我的理解是不應該一樣,一個普通的孩子可以隨心所欲一些,但是一位騎士團的領導者就必須約束自己,不能太過自由。”
王誌純一拍手,“那麼假設有一個群體憑借著自己的龐大資源,不受合適的限製,以自由之名危害人民呢?我們該不該約束他們?”迪盧克了然,“誌純,你指的是那群貴族吧。”迪盧克雖然也算是貴族,但是他們家千年來一直主動交大量稅收支持騎士團財政,同時積極改進釀酒技術,維護蒙德城,算是進步的貴族,和那群家夥根本尿不到一個壺裡。
王誌純便把這幾天的事情告訴了迪盧克,迪盧克歎口氣:“這些事曆史上不少見,有一些萊艮芬德家可以擺平,有一些根本不行。過去,蒙德也遭受過大疫,那兩家也搞這些手段,我們家收購剩下的、價格比較高的糧食去壓低糧價,結果這兩家直接打價格戰,使得晨曦酒莊被擠出去,元氣大傷——那時候晨曦酒莊還沒有現在這麼強大。”說完往事,迪盧克問道:“誌純,多謝你做的這些事。不過既然你今天來找我聊這些,想必是有什麼妙計來解決這千年的問題吧?”
王誌純笑道:“迪盧克,妙計談不上。既然自由是蒙德絕對的政治正確,顯然不是我能撼動的,那麼我們就在市場上和這群家夥打打擂台,成立屬於蒙德的國家企業,市場調節糧食這種民生相關的商品價格。”接著,拿出一張紙,上麵是他昨天的白天寫的相關報告。
迪盧克接過來,“收購改造······騎士團持半數以上股······經營權下放······放消息,勞倫斯進入糧食市場,然後迫使壓低價格,收購儲備······價高放糧,價低收糧······糧食加工成副食品······”
逐字逐句看完,迪盧克放下紙張。然後他身體坐正,盯著王誌純的眼睛,問出一個關鍵問題:“誌純,你為什麼會為了蒙德人們做到這個份上?以你的才學,不說和這群家夥同流合汙,就算隻是給騎士團處理一些其他的事情,一些依仗你的武力的事情,都可以風生水起、名聲大噪,為什麼你會去做這種哪怕是我們這些蒙德人都不會做的麻煩艱險的事情?”
一陣沉默,派蒙拉拉王誌純的衣角,示意現在不是他難為情的時候,說吧。王誌純咂下嘴,開口道:“迪盧克,我的理由也算是簡單。我的祖國隻是毀滅於災難,但是這不代表她消失了。她的曆史,她的思想,”王誌純的眼睛看著桌子,流露出無比的溫柔與懷念,“都在我的靈魂裡。無論何時,無論何地,我都會為了人民而戰,為了那夢中的未來而戰,為了將她的存在延續下去而戰,即使物是人非。”
“······”迪盧克站起來,鞠了一個躬:“對不起,誌純,請原諒我的試探,實在是事關重大。既然已經知道你的心意,那麼我會成為你的助力。”“嗚啊,迪盧克,不至於,不至於!”派蒙趕緊上去想將迪盧克拽起來,但是迪盧克紋絲不動。
王誌純站起來,將他扶起:“迪盧克,我理解,這件事情事關重大,甚至會帶領蒙德走向千年曆史的下一階段,確實不容大意。我不會辜負你的信任的,這種大事我們需要統籌所有力量,和人們團結在一起,才會成功。”兩個人的手握在一起,揭示著千年蒙德變革的到來。
舊居民區,溫迪在老人孩子的包圍中邊彈邊唱:“朋友們,變革的風已經吹來;孩子們,光明的明天即將到來。人們團結心連心,一起走向新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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