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菈經過王誌純的驚嚇,酒已經醒了,所以很是清晰流暢地將勞倫斯家族的現狀敘述了一遍。勞倫斯家族在千年前因為過於暴戾,被推翻,很多財產都被剝奪瓜分,但是終究是蒙德之初開辟風雪、擴展領土的家族,溫妮莎還是多少留了一點土地,讓勞倫斯家族苟活。
經過千年,雖然蒙德人依舊記得勞倫斯當初的事情,自發排斥無視勞倫斯,但是勞倫斯家族依舊再次積攢出了一些產業,同時也掌握了一些良田。
在這期間,不乏希望彌補過錯的勞倫斯到處行善,期望過上正常的生活,融入蒙德的社會。但是顯然,先祖的作為過於禽獸,再加上一部分同族——以優菈的叔父舒伯特·勞倫斯為代表的的一窩子極品的拖累,致使勞倫斯家族的名聲一直都是那麼糟。
“所以說,優菈,你的意思是我們可能會受到來自那些壞勞倫斯的阻礙?”派蒙總結道。“壞勞倫斯······真是貼切。是的,那些人,闖禍一個比一個厲害,做壞事更是強而有力。哼。”優菈臉上特彆複雜。麗雅也理解了勞倫斯這一家子的情況。
“為什麼不分家?”王誌純很好奇。優菈臉抽了抽,“因為勞倫斯最開始剩餘的田產什麼的都是被這些人給繼承了,後來開拓的那些產業的大部分的啟動資金來自於這些原始資產的產出,導致這些······壞勞倫斯占了很大股份,以至於對大部分族人來講分家有些天方夜譚。”說到這,優菈也感到無力,就連她自己也受到這些人的投入的教育資源的傾注,才能勝任如今的職位。但是偏偏又是這些人的作為一次次讓她的努力化為無用,真是又愛又恨。
“看來不想方設法將這一波人擺平,他們很可能會壞事啊。”王誌純麵色冷峻,眉頭緊皺。摸了摸下巴,王誌純看向優菈:“優菈,你在族內能秘密聯係到多少正常人?我的這個計策或許可以這麼展開:你的族人偷偷帶著一些米麵,戴著柴爾德家族或者哈布斯家族的家徽,按照一點五倍於平時的價格挨家挨戶地售賣,然後裝作不經意地露出自己的家徽;每天的夜裡行動,遇到西風騎士,就說市場行為,彆讓他們乾預,接著露出家徽;挑的人可以不善戰鬥,但是一定要擅長逃跑,同時在蒙德城裡的熟人少;晚上行動的同時戴上麵具和鬥篷。”
優菈思考一下,說道:“二十三個人。”“不少啊!”派蒙很驚歎,沒想到優菈的家庭人緣這麼好。“勞倫斯家族現在有五百多號人。”優菈捂住臉,而派蒙訕笑幾下。
“但是誌純先生,你似乎忽略了一個問題。”“嗯?”“不是每個人都能像你一樣力大無窮、有空間背包的,如果不拉車,他們根本賣不了幾袋;拉車又喪失機動性,容易被堵住。一旦堵住,人一問,計劃就暴露了。”麗雅手繞了幾下。
“······”有道理,王誌純隻恨為什麼自己不會分身,不然什麼問題都沒有了。“沒事,糧食我來裝載,我們就一棟樓一棟樓地敲門推銷,反正隻要那兩個家族認為對方在搞事就行了。”
敲定了這個問題,就剩一個最關鍵的因素了。“優菈,勞倫斯家族有足夠的存糧用來銷售嗎?”王誌純看向優菈藍色的眼睛。“有啊,”許是王誌純眼神現在有些犀利,優菈低頭看著杯子,“反正糧食生意被那兩家掐著呢,勞倫斯家的糧也賣不到哪去,每年都得處理一些陳糧給養豬養雞的。”
“好可惜啊。”派蒙聽著都覺得浪費。王誌純則覺得自己搞完事情後可以撈一些關於提瓦特產業的書看看。“那麼優菈,就這麼說定了。你要怎麼瞞過你們家的那些迂腐的人呢?我們的計劃不能讓他們知道。”王誌純問完後站了起來,拉著麗雅的胳膊下樓,給她一些摩拉,要了兩個空杯子,一壺麥酒,一杯牛奶,給優菈一些思考時間。
“思考的如何了?”王誌純和麗雅帶著這些走了上來,王誌純一邊分發杯子,倒酒,將牛奶給派蒙,一邊詢問優菈。優菈看著被滿上的酒杯,說道:“我會說我要帶族兄們去發點小財,這個足以糊弄住那些家夥了。嗯,不過會在貴族風範上被嘮叨半天,這個無所謂。”
王誌純對這個答案很滿意,舉起杯子,“既然如此,大家乾杯,代表‘糧價抑製臨時行動組’成立!”在座的四個人乾杯之後,一飲而儘。
王誌純起身,拿出帽子,扣在頭上,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和派蒙就先離開了,我需要連夜做一份方案,還要和琴通通氣。優菈,你也不要閒著,連夜回到勞倫斯家族的駐地,聯係你那二十個人選中嘴最嚴的那一批,同時安排好相應的糧食,打包好便於運輸;最後,我應該去哪裡尋找你商量計劃?”轉折有點突然,優菈呆了一下,回答道:“清泉鎮東南角勞倫斯家族駐地,很明顯,你去找駐地靠北的、唯一的藍色頂的平房,那裡就是我的住址。”
王誌純點點頭,對著麗雅說道:“麗雅,你把未來幾天的班排在白天,晚上還要仰仗你去預警。”麗雅點點頭,說道:“沒事,我去向查爾斯請個假就行,就說你找我有大事,他會批的。”看來迪盧克已經打過招呼了。
離開【天使的饋贈】,王誌純和派蒙直奔騎士團總部。“琴!”派蒙火急火燎地推開辦公室的門,琴抬頭,“怎麼了,誌純、派蒙,這麼急?”
派蒙便充當嘴替,將情況一說。琴思考一下,“是個不錯的主意,隻是這樣就又辛勞你了,誌純。我會為你們專門調度巡邏騎士,給你們留一條路線繞開柴爾德和哈布斯的耳目。”
王誌純沉聲:“琴,騎士團裡有這兩家的人嗎?”琴點點頭。“那我希望你可以調度你信任的人,側麵向他們傳遞錯誤信號:對麵家族不老實,在偷偷賣糧食占領市場。”琴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琴,這次事件過去之後,若是事成,我希望你可以公開我的這個計劃。勞倫斯家族裡的進步分子配合騎士團,那麼他們的功勞應該被知道,使得世人可以客觀看待勞倫斯。同時,騎士團也可以藉此機會爭取到一些站在人民一方的資產,將其轉化為蒙德的國家資產,未來再有這樣的情況發生,也有手套介入市場進行調控。”王誌純繼續展現他的謀劃,隻是這次,琴忍不住問道:“誌純,你打算做什麼?”
王誌純反問道:“琴,你不覺得一些把持民生的貴族的自由已經妨害到民眾了嗎?”琴回答:“我自然是知道的。”
“既然騎士團擺脫不了自己的約束,無法對這些家夥進行行政乾預,那麼就要成立受控於蒙德的國家企業,用市場的方式去壓製這些貴族。”王誌純圖窮匕見。
“騎士團的資金有限,恐怕也不適合親自經營,而勞倫斯一些人很想擺脫家族的鉗製,但是受限於家族裡頑固分子的控股而無法分家。那麼騎士團若是向這些人注入資金,使得勞倫斯家族的控股變小,而騎士團具有了控製權,那麼蒙德就能以最小代價獲得國營企業;經營權不動,就不擔心騎士團會被變質,也不擔心會造成產業的虧損。騎士團還可以獲得分紅,得到資金,琴,這種事情不好嗎?”
琴也被打動了,確實啊,這種方式即不違反蒙德的原則,也可以維護民生,還可以讓騎士團資金充裕,確實是個好事。
“誌純,你說的確實很不錯,但是這會不會讓騎士團變成一個危害人們的龐然大物?”琴隱隱感覺到危害。“確實有可能,所以琴,騎士團必須要健全審核機製,同時······”
王誌純深吸一口氣,“降低騎士團中來自貴族的成員的比例!這樣才能防止騎士團輕易淪為貴族們獲取利益的手套。”絲毫不顧及麵前的琴來自古恩維爾德家族,而琴也深以為然。
“這些以後慢慢談,誌純,你先去完善計劃,這次計劃不容有失。”琴多少有點大腦燒了,需要緩緩。而王誌純也帶著大氣不敢喘的派蒙回到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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