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特瓦林被救回來後已經是第三天了。這一天下午,由於昨天晚上值了夜班,所以麗雅很早就下班了,順路去看看王誌純,反正自己的住處和王誌純也就隔了五百來米的樣子。此刻已經是下午三點了,麗雅在路邊給派蒙買了幾個日落果——還沒發工資,麗雅哪來的錢?當然是洗劫自己曾經的同僚啦!要知道自從女士走後,蒙德裡最擅長潛入和空間瞬移的愚人眾應該就是她了,從使館裡撈點零花不是問題,要知道溫迪也乾了。
街上行人少了一些,少部分人戴著口罩,麗雅也不例外。咳嗽聲時不時響起,有的人在不停地朝牆角吐出黃綠色的痰,看得麗雅眉頭都揪起來了。微風格外努力地吹著,這是特瓦林的功勞,為的是增強通風,可惜依舊作用不大。昨天的碰頭裡,溫迪說導致這次瘟疫的病毒雖然是深淵投放的,但是卻和深淵力量無關;迪盧克說,他的酒莊這幾天正在加班加點,生產度數足夠的酒精用來消毒。要知道他家的晨曦酒莊可是幾乎壟斷了整個蒙德,不管是工藝還是產量,七國無人能比。
任憑思維發散,麗雅想起了在壁爐之家訓練時,葉菲·雪奈茨維奇是她們的教官,這個人挺討厭的,但是知道的很多。他說過深淵教團是人類的大敵,是冰之女皇要征伐的對象之一,還說過深淵教團的前身是······坎瑞亞殘餘來著?坎瑞亞啊······恐怕這次的病毒是坎瑞亞的生物武器被深淵教團繼承後研製的吧。想到這,麗雅多少有點懊惱,自己應該好好記一下的,說不定可以提供什麼有效信息。
走到王誌純住處樓下,麗雅遇見了一位提著果籃的穿著火紅色的少女,腰間掛著火係神之眼。好像是騎士團的偵察騎士,被誌純先生救的那個?麗雅打了個招呼:“你好,我是麗雅。你是偵查騎士安柏嗎?”安柏回過頭:“是的。你需要我的幫助嗎?”麗雅覺得這姑娘的熱情名不虛傳:“謝謝,我是來看望誌純先生的。”安柏更高興了:“我也是來看看誌純的,幸虧他的援手,我才活下來。我在醫院聽說他因為救特瓦林昏迷了,便申請了提前出院,來看看誌純。”
兩個人說笑間,來到了王誌純家門口。敲敲門,派蒙打開門:“哇,是安柏和麗雅!快進來!”派蒙給兩個人泡了茶,安柏便問道:“派蒙,誌純怎麼樣了?”派蒙說道:“今天是誌純昏迷的第三天,醫生每天早中晚都過來,將藥喂給他。今天中午醫生說誌純體內岩、草元素缺乏的症狀已經消失了,下午或許會醒過來。”
“對了,安柏,你的傷好了嗎?那天你的傷勢可嚇人了。”派蒙關心起安柏的傷勢。安柏則笑著說道:“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後背的痂脫落就好徹底啦!”“是請了神之眼持有者幫忙治療的嗎?”麗雅好奇地問道,但是答案其實隻有一個了。“是的,芭芭拉給我治療的。”
“芭芭拉?”派蒙聽說過,“她好像是明星吧?”接下來,三個人就圍繞芭芭拉展開話題,聊著聊著就談論到蒙德最近的疫情。“唉,最近蒙德城裡的疫病太嚴重了,醫院裡人滿為患,到處都是腦袋。”安柏談論到這個,連發飾都耷拉下來了。麗雅詢問道:“那有沒有研發出什麼特效藥?或者有什麼藥可以治療?”安柏攤攤手:“沒聽說過有什麼有效的藥,目前全都在靠一些草藥之類的調養身體,期待可以自己扛過去。不過據說騎士團已經去向璃月和須彌尋求幫助了,目前須彌沒有答複,璃月的不卜廬的白術醫生正在路上,優菈的遊擊小隊昨天趕向邊境等候。”
“騎士團沒有厲害的醫生嗎?”派蒙好奇地問道。“派蒙,蒙德的醫生主要集中於大教堂,我們騎士團隻是保留了比較基礎的戰場醫生啦。”安柏開始給派蒙科普,“現在蒙德裡沒有醫生對此有解決方案,阿貝多和麗莎是煉金的大師,對醫療和生······生物,對,是生物不那麼擅長,目前正在研製延緩病毒增加的藥劑。”
此刻,王誌純的臥室內,傳出了說話聲:“我醒了。”聲音很平淡,但是對客廳的各位不亞於驚雷!隻見從過道裡繞出一個人,目光似電,容光煥發,身姿流暢,氣質嚴正,身邊元素力的色彩隱隱環繞,又很快不見。伸個懶腰,脊椎劈裡啪啦聲如同炒豆一般,正是王誌純。“誌純,你可算醒啦!”派蒙直接撞了上去。然後他對麗雅和安柏說道:“下午好,安柏、麗雅,我已經睡醒了!”麗雅回過神,快步上前,四處亂戳:“怎麼樣,感覺有哪裡不舒服嗎?”“好得很。不過麗雅,我現在似乎不太能控製力量。你們先站遠點。”派蒙和麗雅拉開了距離。王誌純小心翼翼地走到沙發那裡,伸出手輕輕拿起了一個乾淨的杯子,結果啪一聲,杯子被捏碎。
“······”派蒙繞著王誌純飛了兩圈:“誌純,雖然特瓦林說過你醒來後力量會增強,但是沒想到這麼誇張啊。”而麗雅則從衛生間拿來掃把和簸箕,將玻璃碎片掃掉,安柏半是擔憂、半是喜悅:“誌純。你現在變得比原來強大了,但是你無法恰到好處地控製力量,這可能會給你的生活造成困擾。”
“我知道,不過我現在還得去琴團長那裡一趟,報道一下。”王誌純也知道自己目前需要好好適應自己的力量。越是力量強大,越是要精細控製,不然失控的力量反而會給自己找來麻煩。好在念力是精神意誌的延伸,除非思想念頭暴走,不然念力絕對是自己最穩定最好控製的力量。這時候,麗雅已經將碎片收拾妥當,她想了一下,給王誌純提了一個方案:“誌純先生,或許你可以先向琴團長請一周的假期,就說你要特訓。然後在這段時間內,你可以練習自己的力量控製。”說到這裡,麗雅抿了下嘴唇,“如果你看得上,我可以為你安排訓練計劃!”
一旁的安柏發現了一個盲點:“咦?麗雅,你還懂得訓練的方法?”她之前一直以為麗雅隻是個普通的女孩。麗雅突然有點慌,難道要向安柏暴露自己是叛逃的愚人眾嗎?王誌純很淡定:“安柏,麗雅是個愛好複雜的姑娘,她從小就喜歡軍事,熱衷於鍛煉,在這方麵的水平堪稱強而有力。”“啊,沒錯,還是誌純先生了解我。”麗雅反應很快,就坡下驢。派蒙則背過身去,她怕自己控製不住表情。
“這樣啊,”安柏沒有懷疑,反而邀請王誌純同行,“一起去吧,正好我也要歸隊。”麗雅則找個借口開溜,她又不是騎士團的人,正好回去給王誌純規劃特訓計劃。“麗雅,晚上一起吃個飯吧,吃飯的時候我們談一下特訓。我去找你,你住在哪?”分開前,王誌純這麼對麗雅說道,麗雅笑著報了自己的住址。
在前往騎士團總部的路上,安柏和派蒙把這幾天蒙德城的疫情給王誌純講了一下,派蒙給王誌純講了前天吃飯的時候大家的猜測。王誌純聽著這些,多少有點既視感。“嗯······安柏,騎士團有什麼舉措嗎?”“唔,我一出院就看你來了,不知道。不過昨天優菈臨走前和我聊天,談到琴團長打算封鎖全城,不讓疫情傳播出去,但是好像清泉鎮也同時爆發了,就這麼不了了之。如果派蒙的猜測是正確的,那麼這個現象就很好理解了。深淵教團真是人類的大敵啊。”安柏對深淵教團的厭惡達到頂峰,王誌純則在心裡腹誹:“深淵教團不削能玩?還是遊戲裡熒妹帶領的深淵教團好啊,友善幽默,牢熒,我想你了!”
星海間,街溜子雙子中的妹妹熒突然打了個噴嚏。“誰在念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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