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你確實很驚人。武藝不錯,身體驚人,還能操控諸多元素,使我想起了過去的那位。”水深淵使徒緩緩站起,鬆開捂住傷口的手,裡麵的景象讓王誌純瞳孔一縮,隻見裡麵沒有血肉,卻是黑色的光景,隨著一陣讓人惡心的蛄蛹,深淵使徒的傷口便愈合起來。“呼,真是驚人啊。你到底是什麼人!蒙德地區的這一切圍繞特瓦林的陰謀是不是你展開的!”王誌純厲聲喝問。
“真是氣勢洶洶啊。其實你讓那位薔薇的魔女留在外麵是個正確的決定,因為我們的目標隻有你。你進來也是正確的決定,因為若是你不進來,特瓦林依靠兩個神廟的力量,依舊可以掀起可以使它與蒙德決裂的風。”水深淵使徒好似得意洋洋,“我們都是贏,區彆是小贏和大贏。”
王誌純要打擊對麵心態:“就你這被我一個照麵就乾爛胳肢窩的廢物玩意,還特麼拿我當目標,你媽生你的時候把你腦子落肚子裡了嗎?隻要把你們兩個乾掉,那麼你們深淵教團還是輸!”
“······”水深淵使徒深吸一口氣,說道:“牙尖嘴利啊,不過你就罵吧,等我們把你這個榮譽騎士腐化後,我倒要看看你還怎麼囂張。”“如果你指的腐化是給我萬億摩拉,我可以勉強接受你當我的孫子。”王誌純暗暗心驚,不過還是嘴上不饒人,卻直接把對麵的水深淵使徒整破防了,直接騰空,雙臂伸直,躺在空中,旋轉起來,化作車輪,雙臂的利刃帶著憤怒劈向王誌純。此時那隻安靜了很久的火深淵法師也發難,三隻火龍頭出現在王誌純周圍,炙熱的烈火噴吐而出。
王誌純騰空飛起,順勢凝聚冰元素,然後橫向移動一小段,用念力將自己拽向地麵,一槍下劈,槍順著深淵使徒身體方向打下,直接打斷了它的攻擊,爆出的冰元素還和它的水盾發生凍結反應,整個人就化作冰雕摔落在地上。
王誌純快速突進到剛剛瞬移轉換完位置的火深淵法師臉上,一記鑽槍帶著水元素,直接點在它的火盾上,槍尖先將火盾戳出了漣漪,隨後被打出的水元素就像高壓水槍一般,伴隨著水蒸氣的升起,火盾短暫的出現了一個缺口,槍頭直接就鑽進去,紮進火深淵法師體內,王誌純所拘來的大量水元素直接進入深淵法師體內,使深淵法師痛苦不已,火盾都維持不住,跌在地上打滾。王誌純正要了結它的生命,卻突然意識到了什麼,隻是······已經遲了。是的,這隻火深淵法師本身就是陷阱。
派蒙在天上不停地盤旋,四方視野開闊,根本沒有危險出現,她便降落下來。“這都一個小時了,太陽都升到頭頂了,誌純怎麼還沒出來?麗莎,你看看是不是秘境出問題了?”
麗莎正在不停地用魔法偵測著什麼,時不時還使出幾個魔法。“小派蒙,小可愛的預感是對的,這個秘境現在變成了單向的了,隻能進,不能出。”麗莎長出一口氣,麵色凝重。“那怎麼辦啊,麗莎,你有辦法修複嗎?”派蒙立馬急了,可憐巴巴地看著麗莎。“這個問題涉及地脈,很複雜。不過我可以看到秘境門上的深淵咒法,我把它解掉應該就解決問題了。”麗莎很快就有了方案,不停地破解深淵的法術。
隻是還沒破解完成,麗莎就感覺這道深淵法術自己就解除了。“?”發生了什麼?很快,秘境又開始發光,麗莎往旁邊一躲,一道黑色的身影就出現了,正是水深淵使徒,它剛出來就快速地召喚出一扇傳送門,往裡一跳,消失不見。緊隨其後一道金光閃耀的人影也出現了,隻見他雙手一合,兩邊拉開,一道七星圖出現在身前,周圍大量的元素湧來。從勺頭到尾依次填充到星辰中的是是火、冰、水、岩、雷、草、風,對應天樞、天璿、天璣、天權、玉衡、開陽、破軍。“七星滅邪!”這道身影暴喝,抽出槍一式“青龍出水”,用右手單手出槍點破七星圖,蹲半馬步,左手上托,七彩光流從槍尖打出,進入了正在關閉的傳送門,隨後,傳送門消失不見。
金光逐漸淡下,露出了王誌純的身形。“發生什麼了,誌純?裡麵為什麼會有深淵使徒?”派蒙飛上來,王誌純言簡意賅:“對我的埋伏,想讓我和特瓦林一樣,失敗了。”然後簡略描述發生了什麼。
正當王誌純要一槍了結火深淵法師的時候,他瞥見剛才紮出的傷口,黑色的東西在翻湧。王誌純第一時間意識到了這是陷阱,卻來不及撤退,那隻深淵法師突然爆炸,黑色的液體潑了王誌純的結晶盾上,隨即溶穿,灑了他一身。遠遠比接觸暗紅色晶體那次強烈的力量傳來,王誌純當即陷入昏迷。
在黑暗中,王誌純感覺自己仿佛在下墜。無論自己如何地掙紮,也止不住這失重感。不知何時,仿佛有誰在他的耳邊溫柔輕語,告訴他,使勁打砸是對他人表示友好的方式,對他人溫聲細語是一種傷害;飯是臭的,屎是香的;藍天白雲綠草如茵是最惡劣的環境,寸草不生、血流漂櫓是最好的美景······剛開始,王誌純還能表示反駁,罵一句“扯淡”,後來,他發自內心的認為“沒錯,就是這樣”。
不對!王誌純知道自己遭遇了什麼,可是那道耳語太有說服力了,雖然是歪門邪說,但是卻讓人覺得“誒,好像這麼說也沒問題,一定是我被信息繭房了”一樣。“我懂了,如果想要對抗這股洗腦,我就要從零開始,從石頭一樣的基礎開始,構建‘石頭——生物——人類——人與自然——社會——文明’的不容駁斥的發展脈絡鏈條,構築牢不可破的三觀,才能免於被逆轉認知。”王誌純心中了然,於是從零開始思辨。
“為什麼無機的世界會誕生有機的生命呢?”第一個問題。“有機生命是遠遠比無機要複雜多的,不管是自然還是人類社會,都要經曆從簡單低級到複雜高級的發展過程。在無機的世界中,由於環境的複雜性,各種產生新事物的反應無時無刻不再進行,因此大量的積累,發生質的變化並不是奇怪的事,就如那句老話,‘瞎貓遇見死耗子’,但是瞎貓隻要活得長,天天到處溜達,遇見死耗子的概率再小,也是會發生的。”在王誌純那幾乎被黑暗充斥的心靈之所中,出現了微弱卻堅挺的光芒。
“為什麼眾多的動物裡,偏偏會有一些誕生智慧?這不是一種不公平嗎?”耳語誘導王誌純拋出了這樣一個問題,想要王誌純用過去不自覺形成的道德觀來否定智慧生命,墮入極端。
“提瓦特的智慧生命有各種各樣,仙人、人類、派蒙、妖類······他們有一個共同點,可以依照自己的意願對自然進行利於自己的改造。可以說,任何動物在開始踏上依照自己意願改造自然的道路時,就已經走上了智慧之路。隻是改造自然的能力與發展這種能力的能力造就了各種動物的現狀。這並非不公平,而是‘你沒做到’,僅此而已。”
“智慧生命如此的破壞自然,璃月人過度采礦,導致龍王瘋掉;稻妻造就的環境破壞持續至今······智慧生命們如此作為,肆意破壞自然。與其最後落到自然被破壞、所有生命喪生,不如我們一起毀滅文明吧!”耳語開始指出王誌純一直知道的問題。
“無所謂,正如生命有榮就有枯,自然又何嘗不遵循此理?人類本身就是自然的一環,人類的作為亦是自然的作為,文明導致的自我毀滅亦是自然,自然而然,何來破壞自然?隻不過是一飲一啄,因果所致罷了。從這個角度講,我也可以毀滅文明,因為我也是自然的一環。但是,毀滅之後的空虛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沒有了繁華的文明,隻有花鳥在眼前,這是我所喜歡的嗎?所以我寧可教化引導改造文明,也不會花一份心思去毀滅它。”
“人與人之間充滿了毀滅與罪惡,壓迫、戰爭、犯罪、勾心鬥角、恩將仇報、出賣······這些彆人做得,為何我們就不能做?所以,對自己寬容些吧,放肆些吧,我是強大的,沒有人能阻止我。”耳語使得王誌純自不覺地想到了這個問題。
“人類,不,智慧生命一直都在做一件事——儘量做使自己更滿足的事。如果一個人認為吃飽比餓著更滿足,他就會追求食物;一個人認為錢財比遵守道義更加滿足,或者相反,他就會取財無德或者清正廉潔。因此,我從來沒有限製過自己,隻是因為我樂意看到美好的事物,我才一直特立獨行,做那似乎不屬於我的責任之內的事,比如與特瓦林空戰,比如孤身入險;因為我厭惡醜惡,我便會視情況而定去打擊它,比如收拾深淵教團。我會竭儘全力地發揮內心那些我認為美好的品德給我所喜愛的人,並將我認為不好的品德化作對敵人的利刃。”此時,王誌純的精神意誌上的深淵力量已經褪去大半,並且露出了閃耀的麵目。這就是地球給王誌純最大的禮物,隻要王誌純走上善道,心智清澈,便會綻放光芒,保護王誌純的靈魂,覺醒各種奇妙的能力,獲取世界的青睞。
一旁被凍結的水深淵使徒此刻恢複了行動能力,它看著倒在地上的王誌純,收起了雙手的刀刃,樂嗬道:“不牛逼啦?你在起來嘚瑟啊?”用腳踢了王誌純腰一腳,直接把王誌純踢到牆上。踢完這一腳,水深淵使徒也索然無味,畢竟凍了這麼久,也冷靜下來了,這家夥反正也是未來的同事,就這麼滴吧。於是水深淵使徒就開始處理工作了——它可是中堅,那群深淵法師每天的事都得它下批示。隻要這次特瓦林腐化成功,憑這個功勞自己就有資格進入深淵教團的決策層了!想到這,連批示的速度都快了不少。
“提瓦特有過許多文明,卻都被天空的不公審判所毀滅,”說到這,王誌純的眼前被灌輸了許多風格各異的建築殘骸,“來到深淵吧,它才是公正所在;進入深淵吧,它會向天空實行公義的報償;接受深淵吧,它會給予你保衛美好的力量。”低語不斷,充滿誘惑的力量。
“保衛美好,指的是可勁禍禍現在的文明?深淵力量,彆裝了,現在還想誘惑我墮落嗎?文明會不斷發展,在對過去不斷的否定再否定後終會成長地強大從容,富強公正,這是我一直堅信的。如果有東西試圖將文明拖入毀滅——比如你,或者高天,那麼我會為了文明的存續而戰;為了眾多文明和諧共存而戰;為了文明的光明未來而戰!你們兩個我一起收拾啊!”王誌純已經大致擺脫了深淵力量對他的認知的扭曲,現在他正在處理一些細枝末節,比如飯香屁臭、文明用語之類的,而他心裡的精神之所此刻充斥著光芒,精神意誌如煌煌大日,這一次深淵的汙染沒能戰勝王誌純,反倒使他浴火重生,明悟自我,從容自在,意念通達純正。現在王誌純的精神意誌所衍化的念力,已經足以與深淵拮抗,發揮淨化的功效了。同時,王誌純再也不需要心野了——心野本身就是王誌純靜下心感受世界的結果,如今大徹大悟的王誌純又何須刻意靜心了?
正在處理工作的水深淵使徒突然發現身後傳來光芒,大驚,回頭一看:“哎呀我去!為什麼他在發光?”傻子都知道出事了,水深淵使徒打出一道腐化的深淵法術,那黑光在進入王誌純一米範圍內時就堅持不住,崩散成能量,被王誌純所吸收。這是,王誌純醒來,雙目放出兩道天光,整個秘境都被照亮了,此即【破妄心眼】。璃月的混血仙獸煙緋有法獸灼眼,可以一定程度看破迷妄,看到弱點,源自血脈;王誌純的【破妄心眼】源自清澈通明的內心,可以勘破一些虛妄,看見異空間,同時視力得到極高的增強,還可以發光——這些是可以主動關閉的。
王誌純發現自己躺在地上,便爬了起來。此刻他感覺神清氣爽,而且居然可以看到一些空間的奧妙,秘境就像一張紙外的一個碎紙屑,而秘境之門就像是搭在紙和紙屑之間的鉛筆;透過空間之間的壁障,他“看到”外麵的麗莎和派蒙。他感覺自己身上有著強大的力量,隻需自己振奮精神,便可全力鼓動。“喝啊!”一聲暴喝,嚇得水深淵法師拆解自己留下的法術的速度加快,並且在王誌純目光看來之前逃了出去。王誌純此刻變成了閃耀王誌純,全身上下金光閃閃,看見罪魁禍首逃走,自己也追了出去,在雙腳踏上大地的那一刻,王誌純受星空北鬥七星的感召,接下來便如麗莎和派蒙所見,施展了驚天動地的絕招“七星滅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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