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繼續拔“釘子”前,王誌純估摸了一下,在一塊寬闊的地方開始不停地埋地雷。“在這裡埋,能炸到嗎?”派蒙不明白為什麼要在這裡埋地雷。
“我準備將丘丘人的主力向森林的東南方向調動。這樣他們過來的圍剿的時候就很可能路過這裡。”王誌純頭都沒抬。
“它們怎麼可能聽你的嘛。”派蒙不以為然。
“如果我在拔釘子的時候有意向東南地區移動,並且留下這個呢?”王誌純拿出安柏的一隻長筒褲靴。
“哦~這樣確實夠了。”派蒙恍然大悟。
月亮移動到頭頂上的時候,兩隻深淵法師正處在團團保護中休息。“等等,西南方向的哨開始消失了,趨勢上那個盜寶團在向東南方向移動!”“追!”
多次閃現中,他們終於看到了那個敵人的背影。黑色的身影在森林間快速移動,很快就沒影了。“td,那家夥跑的太快了!我們快點趕到下一個哨所堵住他!”火深淵法師仿佛看見結束這場折磨的曙光。
“等等,這是什麼?”冰深淵法師發現地上有一隻女式長筒褲靴。火深淵法師一看,“這是那個偵查騎士的!她肯定重傷,現在這個家夥被發現後慌不擇路,準備帶偵查騎士逃跑!”
“可是方向不對啊?”冰深淵法師很疑惑。“哼哼,這家夥估計是猜到我們會在空地上收拾他,所以就打算繞路去清泉鎮!那裡也駐紮了很多西風騎士!”火深淵法師感覺發現真相,“我先瞬移過去堵人,防止他們逃出森林,你快去調集所有的丘丘人向東南角圍堵!”說罷,火深淵法師先行離開,冰深淵法師也照著它的話做。
“誌純,他們上鉤了嗎?”派蒙很擔心白用功。“呼,不清楚,派蒙你先偵查一下,我先到地雷陣附近準備。”王誌純腦門冒出汗,喝口水,說道。這次他隻收拾了五十個哨,大約一百五十隻丘丘人,但是卻感覺比之前那二百個哨還費勁,自己的手榴彈對丘丘暴徒效果一般,隻能炸暈幾秒鐘,就連丘丘射手都比之前那批耐炸,所以隻好拋出一顆手榴彈後就上去突擊,效率大大降低。“看來即使是同一種魔物,他們之間也是有差距的。”
“丘丘集團開始移動了!正在向我們這裡前進,約十分鐘後到達,並且我隻看到了冰深淵法師,另一隻不在裡麵。”派蒙閃現出來,對王誌純報告觀察結果。
“看來火深淵法師可能是擔心我們出逃,在森林外守著呢。”火深淵法師的可能動向就那幾種,不難猜。不過王誌純胃口突然變大了,他打算先收拾掉這隻冰深淵法師!
於是王誌純將沒用完的手榴彈布置在各種難以直接踩到的位置,反正天黑,深淵法師會把這些當成石頭的。布置完後,派蒙告訴他敵人還有五分鐘就會到達。王誌純爬到地雷陣爆炸範圍外的一棵樹上,依次拿出四把弩機上弦,搭上能挑出來最直溜的箭矢;接著進入心野,用岩元素和火元素做了根短棍,專門用來融化冰深淵法師的盾。隻要有機會,他定要將冰深淵法師拿下!
“來了!”王誌純感到大地正在顫抖——畢竟即使被他乾掉了近一千隻,剩下的仍然接近上萬。王誌純突然擔心自己準備的那些家夥威力夠不夠了。緊張中,他突然想到:將要到來的這麼大的爆炸,騎士團那邊即使隔了十來千米,應該也是能感受到些許動靜吧?
浩浩蕩蕩的丘丘集團在王誌純麵前通過,王誌純發現自己的地雷陣隻能吃下一小塊。突然,他心野中看到了一團循環流動的冰元素正在接近地雷陣中央,看來是冰深淵法師。
又等了幾秒,在冰深淵法師處於中心的那一刻,王誌純直接用念力將一顆地雷的雷火元素隔板變形,“轟!”先是一聲爆炸,接著就像鞭炮似的,雷火交加,超載導致的巨大的爆炸一個接一個。
爆炸結束後,王誌純的心野裡已經看不到那團冰元素了,看來最壞的結果也是深淵法師的盾已經被毀了。而且可喜可賀的是,從空出來的麵積占比來看,這一下報銷了近兩千隻丘丘人。
隨著飛灰散去,這些怪物已經回歸地脈,但是王誌純借著月光看到一團圓滾滾的身影趴在地上,一動不動。雖然不清楚深淵法師掛了會不會化為灰回歸地脈,但是王誌純還是發射了十幾箭,隨著幾箭命中了深淵法師,它也化為灰燼。
“該溜了。”王誌純離開,準備去安柏的位置那裡看看她的情況。原地隻留下了亂作一團的魔物們,和看見動靜姍姍來遲的火深淵法師。
安柏正在貓耳洞中暗自心焦,在這半個晚上的時間裡,她先是感受到外麵走過的幾隻丘丘人的動靜,有時還能隱隱約約感受到幾次爆炸一樣的動靜。明明作為西風騎士團的偵查騎士,自己卻癱坐在這裡毫無作為,令兩個連蒙德人都不是的陌生人在外麵與那麼多的魔物戰鬥,使他們處於危險的境地,隻為了救自己,這種巨大的愧疚感和不安感時刻包圍著安柏。
突然,一陣強烈的震動感傳來,似是連環的爆炸。安柏聯想到自己被追殺時那雷火兩隻深淵法師的手段,內心糾成一團,幾乎按捺不住衝出去和敵人死戰的心情。隻是理智告訴她,自己眼下的狀態衝出去,隻會落到連自己的死亡都無法掌控的境地。安柏終於忍不住啜泣起來。
這時,洞口傳來了被挖動的聲音,王誌純壓著聲說:“安柏,你還好嗎?”“!”他還活著!安柏抹下眼淚,用儘量正常的聲音說道:“王誌純,我還好!你怎麼樣了?有沒有受傷?”王誌純疑惑道:“我能有什麼事。不過你聲音怎麼怪怪的?”話語間,王誌純終於扒拉開了洞口,月光灑進來,照亮了安柏的半張臉,一道淚痕閃爍著。“額······”派蒙正在尋思著自己在這是不是有點多餘,結果王誌純的話差點讓她倒栽蔥摔地上。
“不至於吧,雖然我知道上萬的丘丘暴徒和射手很可怕,但是哭就誇張了吧?”王誌純無語地說,拜托欸,他這個直接和丘丘集團軍對線的都沒怕,你怕什麼?
空氣突然安靜下來,安柏背過臉:“什麼嘛,我是在擔心你。”聲音似乎是生氣了,但是嘴角是揚著的。“對不起,誤會你了。”王誌純耿直地道歉。
派蒙拽了一下王誌純的袍子,王誌純看了過來,眼神中帶著清澈的愚蠢。“······”派蒙心累了,直接跳過去罷。“誌純,後半夜我們怎麼辦呢?”
說到這個,王誌純立馬思路清晰,略帶興奮地分析局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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