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恭謹站著的中年男人點頭:“學到了,學到了。父親,您可真是英明神武啊,暗地調動人事,把一個最蹩腳的家夥派下來主持工作,一點痕跡都沒留,就算是古恩維爾德家也挑不出毛病。”
“哼,記住,雖然是新貴族,我們也不能肆意妄為,做事要學會給自己留退路、不留痕。”老家夥給自己的孩子傳授經驗,“你要記住這些,以後,我們家的延續就靠你了,懂嗎?”
“懂的,懂的。”中年人忍不住露出了笑容。老人歎口氣,好在自己已經給這蠢蛋安排了賢內助,不然就壞事了。
想到這裡,他想到自己的四個孫子孫女,開始計劃培養他們的事情。這個號已經不行了,得……
就在這時,老管家小跑進來,“老爺,不好了!”
“不要慌張,怎麼了?”老人看見自己的老夥計這副慌張的樣子,有點不妙的預感。
“那個榮譽騎士王誌純,他參與進來了!”
“嗯?哼,古恩維爾德家的女兒和迪盧克·萊艮芬德的希望就是他嗎?”老人不屑地哼了一聲,終究是個外人,名聲大又能如何?扣一頂野心勃勃、不能信任的帽子就行了。
“老爺,問題是那個王誌純就是最初在蒸汽鳥報上發表文章的‘改革春風’!而且正是他一手策劃了哈布斯和柴爾德家族的價格戰!”
“!”插不上話的中年人大驚。
“?!”老人手中的紅酒杯摔落在地上,呆滯起來。
半晌,他佝僂在躺椅裡:“兒子,通知一下,讓那兩家準備進行市場狙擊吧。”毫無猶豫,毫無僥幸,這個年老的嗜人雄獅已經知道,他們貴族一方,已經輸了一陣。
“父親,我們還沒輸,選舉還沒結束,才是初賽……”中年人有點不甘心,但是看見老人的疲態後,“父親?”
“孩子,我們找的那些家夥是個什麼水平,你沒數嗎?他們連續發表文章,結果隻是彰顯了自己的愚蠢。已經結束啦!”老人看著正在處理碎片的女仆,有氣無力。
下午三點,王誌純站在講台上,英氣逼人。派蒙飄在他身後,四處揮手致意。
他沒想到,在自己做完自我介紹後,居然有一大票子人都直接走人了,轉頭變成了他的簇擁,以至於場麵上隻有五十四個人了。
“咳咳,朋友們!我現在就來係統講解我設想的企業的架構和原理。”王誌純以企業的使命、經營目標、運營模式、企業的結構、企業的原則規矩、利潤的分配、人事晉升的原則、工資的組成為脈絡,開始闡述。
王誌純說著說著,生怕人們聽不懂,還用火元素力在空中凝成板書,給眾人深入淺出地講解。為了防止有人聽不清,他直接用風元素將聲音送往四麵八方,就連清泉鎮的獵人們也幻聽一般,聽見了他的話。
“奇怪,為什麼這個講台沒有把他掀下去?”主持人想到,王誌純講這麼多,已經遠超五分鐘了。
但是他看不見的地方,講台內部的機關已經到了極限,卻被現在體重上升到七百多千克的王誌純壓住,動彈不得。
王誌純當然知道自己超時了,但是因為他,有一大批參選者自願退出,所以哪怕多說一會兒也不打緊。所以他放開了念力分擔的體重,把講台壓實,免得自己被趕下去。
下午六點,人們議論紛紛地散去,各回各家。凱亞已經穿回了自己的衣服,鼓鼓掌:“厲害,厲害,要我說,決賽都不用展開了,你這簡直穩贏啊!”
安柏和優菈並肩走來。
“誌純,你太厲害了!大家都在討論你說的話呢!”安柏看上去很開心,她比較單純,隻是為王誌純優勢明顯而高興。
優菈知道一切,她抱著胳膊:“哼哼,真有一套啊。要是勞倫斯想去打工,你應該不會拒絕吧?”
“不反對,沒有特權哦。”王誌純笑著回答,自從上周在吃虎岩演講,掀起遊行後,他對於演講這件事從容多了。
“哼哼,那這個仇我就替他們記下了。”優菈的嘴角揚了起來,一視同仁就是最好的待遇。
“欸?勞倫斯裡還有人會來參與勞動的人嗎?”派蒙好奇,她覺得勞倫斯們大概會更喜歡經商吧?以他們普遍又臭又酸的風格,怎麼看都不像會老實打工的樣子。
“派蒙,你一看就在想失禮的事情。”優菈不爽地撇撇嘴,“貴族勞倫斯已經是過去式了,況且那麼多人,又有幾個有天賦去經商的?要不是那些老家夥放不下的陳腐和不知所謂的自矜,早就有人跑出來像正常的蒙德人一樣工作了。”
當天夜裡,一堆強壯的、穿著一般的小夥子帶著乾糧飲水連夜出城。被王誌純的風采和行為所折服,他們自願為王誌純四處宣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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