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西妲,你想做什麼?”王誌純輕聲問道。
納西妲垂著頭,一臉糾結和痛苦:“誌純,有些對不起你,但是我……我可能還是適合呆在那個籠子裡……都是我擅自起了想要離開的念頭,才使得須彌的子民現在處在將要流血的狀態……”
話還沒說完,在派蒙驚駭的眼神中,一個紅色的手印出現在納西妲臉上,王誌純無視還沒恢複的身體,給納西妲來了一耳光。
“嗚哇啊!誌純,彆動手,納西妲,誌純不是故意的……”派蒙嚇壞了,生怕王誌純和納西妲決裂。
“納西妲,我把你放出來,全是我個人的意誌,有你什麼屁事?”王誌純眼神現在冷到極點,仿佛剛才被侮辱了一般,“那天如果你不回答,隻會有一個結果,那就是整個淨善宮都會進入我的攻擊範圍!”
納西妲第一次挨打,看著王誌純,眼裡居然泛起淚花,“可是,可是,我不如大慈樹王那樣有能力,可以統轄眾多智慧者,創造美好的未來。我活著的價值,就是儘自己所能,幫助須彌的人們。現在正是我的離去,才引燃了矛盾的引信啊!”
“大慈樹王,大慈樹王,去你媽的大慈樹王!”王誌純拎著納西妲和派蒙,用念力和元素力改變了介質,偏折光線,隱藏身形,飛到了天衡山的山頂。
“納西妲,現在這些爛活有哪些不是大慈樹王、赤王、花神那一茬子留下的?”到了這裡,王誌純也懶得鎮壓空氣了,“他媽的,要是赤王和花神死了之後,大慈樹王接手祂們的地盤,完成須彌的統一,全國統籌建設,像鐘離溫迪那樣搞,哪來這狗屁顛倒的事?和你一個五百多歲的小吉祥草王有什麼關係?”
“嗯?”派蒙覺得王誌純似乎是在裝,以她對王誌純的了解,這家夥一般情況下情緒波動不算大,不然何必走勇氣進入身心極致合一的路子?所以……
“就是啊,納西妲,這些和你有什麼關係,沒有你的話,這些事早就出現了。你的存在將矛盾壓了這麼久,已經很了不起了!”派蒙一唱一和。
納西妲抹著眼淚,啜泣著,“那,那,”接著就像是崩潰了一樣,“那我該怎麼辦啊!”
“上任須彌,掌握政權,直接完成統一!”王誌純看著納西妲,鏗鏘有力地說道。
“我,我可以嗎?明明曆代賢者都做的很不錯……”納西妲看著王誌純,充滿了不自信。她雖然有很多知識,也知道自己的智慧已經在賢者們之上,但是卻沒有相信自己的心。不到必要的時候,她根本下不了那個決心。
納西妲,還停留在“知道”的階段,而不“行道”。換句話說,她還隻是一個“嘴強王者”,“理論之神”。
“要真的不錯,你在這裡煩惱什麼?”王誌純一句話就堵了回去,“難道智慧之神隻會揣著明白裝糊塗嗎?你平時不是挺聰明的嗎?難道你就不自信到可以忽視自己理智得到的判斷?”
納西妲閉上眼,深呼吸,然後睜開眼,眼神比之前那毫無誌氣、自怨自艾的樣子好看多了。在一些會乾涉到他人命運的時刻,納西妲總會認為自己不夠資格。被王誌純一頓鼓勵後,她終於鼓起了神明那種克服萬難,施展自己理念的“蠻橫”、“霸念”。
“我明白了。”納西妲回答,王誌純用袖子擦去她臉上的淚,之前打的巴掌印已經消失了。
“可是,誌純,你打我乾什麼?”納西妲有些委屈地看著他。
“因為你侮辱了我!”王誌純抱著胳膊,不善地看著她,“明明是我動的念頭,要把你這個被囚禁的神明放出來,結果你居然敢說是你想出來,才引得我放你出來?”
然後,他抬起左手食指,點著納西妲的腦門:“納西妲,你給我記住了,我,才是把須彌那被掩蓋的矛盾揭開的人,和你一摩拉的關係都沒有。”
“啊?”納西妲愣愣地點點頭,不打算在這方麵和王誌純爭。
“好啦好啦,就彆爭這個啦。那納西妲,你打算怎麼做呢?”派蒙問道。
納西妲用指背抵著下巴,“雖然我身體被囚禁,但是我的意識可以活動,這些年幫助了很多須彌的子民,有一些信仰我的人。我相信,如果我回到須彌城,他們應該會支持我。”
“然後呢?”王誌純問道,“你要怎麼處理沙漠和雨林的矛盾?還有,你可以指揮的動那些學者嗎?你要怎麼處理那些賢者?他們會讓出自己的權力嗎?”
納西妲看著下方的璃月港:“我會動用神明的威信,推行支援沙漠建設的法令;至於那些賢者,我會收回行政權力,讓教令院的學術職能更加明顯;如果他們選擇不讓出權力……”
納西妲有些猶豫,然後俏皮的回答:“我會等他們老死後再進行下一步動作,而且在這之前,我會逐漸替換他們的人,將組織扁平化,令更多的教令官對我負責,架空他們。”
“若是他們準備殺了你呢?”王誌純嚴肅的回答。
“啊?殺了,我?”納西妲沒考慮過這種事,畢竟凡人弑神這種事似乎也就璃月出現過一次,還是那位軟弱的鹽神不還手才成功的。
“你手裡可還有著草元素神之心呐!”雖然根本不知道為什麼愚人眾會忽略這顆僅次於溫迪的那顆神之心好得到的神之心,但是不能忘記這個。畢竟,夜蘭才剛剛提醒過他。
“我不打算留著它,我會和愚人眾做交易,獲得豐厚的物資來支援沙漠建設。”納西妲撓了撓後腦勺。
“若是大賢者不介意多出賣一些利益,換取愚人眾順手殺了你呢?”那天和躺在床上的阿蕾奇諾交流的時候哦,派蒙說過,愚人眾執行官前三席的戰鬥力足以比肩神明。
納西妲低頭,“聽說愚人眾收集神之心的目的是為了反天理。那麼,在他們尚未準備好,天理還在沉睡的時刻,如果我威脅那個可能會到來的執行官,我會毀掉神之心,讓天理蘇醒,恐怕便可以保住生命。”
“前提是來的執行官有誠信。”王誌純挑出了漏洞,納西妲點點頭。
“那要不,納西妲你就彆管了,看,酒蒙子這麼久都沒管蒙德,蒙德照樣什麼事都沒有。說不定你不去動,須彌人自己就找到出路了呢。”派蒙曲起一條腿,俏皮地說道。
納西妲欲言又止,回想一下沙漠失去神明之後的曆史,這個……還真不一定啊……
“既然無法排除這方麵的風險……納西妲,我有一個計劃,你聽嗎?”王誌純看向納西妲。
“我在聽哦。”
“我們先在須彌的沙漠地區組建政府,建立社會製度,先行完成基礎建設。有了基本盤之後,你再去須彌,將教令院的學術和行政徹底分開,行政對全體須彌人負責,同時為學術部分撥款;學術部分為行政提供人才,但是學術人員不能行使行政權力。完成這些,再把沙漠地區已經建好的政府並進來。”王誌純提出這麼一個意見。
有一說一,在分工這方麵,這幫子賢者搞得還不如璃月和蒙德。就說一件事嗷,那個明論派跑出來的大賢者阿紮爾,一個看星星的出身,跑去玩國家的行政,多少有點幽默。話說教令院裡和政治、管理、經濟沾邊的學派出身的學者不才更適合搞行政嗎?還是說他們把管理國家和管理一個大學的難度視作相同?
艾爾海森:是啊,你也理解我一個書記官每次聽這幫二貨學者談論人事政治時候的感受了嗎?
“誌純,沙漠的自然稟賦太差勁了,水源稀缺。沒有外界的幫扶,根本無法自行完成基礎建設。”納西妲搖頭。
“哦?我怎麼聽說蒙德以前也不像現在這樣溫暖呢?”王誌純挑眉,“納西妲,你想想辦法唄。你剛才說過,沒有大慈樹王,就沒有雨林,那你也模仿著弄一個算了。”
“嘶~”納西妲陷入沉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