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啊,困死了。”淩晨五點多,王誌純勉強落到四合院裡,直接躺在地上陷入深度沉睡。
這個不安分的夜晚,前前後後總計有五波流星雨,全都被王誌純防下來了。然後他就在大海的上空飄了三個小時來等待最後一波流星雨。最後實在是熬不住,再加上長時間也沒有新的流星雨到來,所以王誌純便回到四合院裡睡覺去了。
十分鐘後,霜伊洛琳穿著睡裙,睡眼惺忪,打著哈欠,打算去上一趟廁所。突然,她感覺腳似乎踢到什麼軟和的物體上了。
“唔?”她疑惑地低頭,嚇了一跳,“臥槽,頭兒!”
她看見王誌純躺在地上,沒有一絲動靜,於是把手背貼在他的皮膚附近,感受到氣流,這才確認王誌純還活著。
“呼~頭兒怎麼睡這麼死?”霜伊洛琳彎腰,把胳膊蠕動到王誌純的腰下和腿彎,打算壞心眼地來一個公主抱。結果,一使勁,王誌純紋絲不動。
“?”霜伊洛琳不信邪,王誌純再重,也不可能超過椅子的承載上限,不然他平時是怎麼坐著吃飯的?於是霜伊洛琳“喝呀”一聲,使出最大的力氣,要抬起王誌純,然後……
“怎麼了?”派蒙昨夜睡得早,所以很容易就被院子裡用勁的女聲和痛呼聲吵醒。打開門,便看到霜伊洛琳趴在王誌純身上,一隻手墊在王誌純腰下,另一隻手捂著腰,疼得身體抽搐,死死壓住剩下的聲音,化作不斷地“嘶嘶”聲。
“嗚哇,誌純怎麼了?”派蒙嚇了一跳,上去監測一下,鬆口氣,隻是日常消耗過度,沉睡恢複罷了。
看向霜伊洛琳,“你還好嗎?”然後給她揉揉腰。
霜伊洛琳臉色突然憋紅,“等等,彆壓,我要去廁所……嗷~嘶~”想要爬起來的霜伊洛琳又趴在了王誌純身上。
王誌純:我沒有意見。
“廁所?哇哇哇,怎麼辦,怎麼辦口牙!”派蒙一聽這個詞,就猜到霜伊洛琳現在的尷尬狀態了。
霜伊洛琳咬著牙關,堅強地爬起來,然後一步一步走向廁所。進去之後,她轉過身,臉色扭曲地關上門。
派蒙略有同情地看了關上的門一眼,轉頭煩惱起王誌純的事了。讓他在地上躺著肯定不合適,可是把他抬起來,又沒那個力量。派蒙發現自己一根筋變成兩頭堵了。
“算了,我就在這裡陪他吧。”派蒙飄在王誌純的斜上方,繼續睡覺。
在荻花洲。
“散兵大人,我們仔細搜尋並且詢問過了,這一帶並沒有人看見過流星雨,也沒人見過隕石。”一個穿著帶兜帽長風衣,赫然是債務處理人打扮的男子單膝跪地,恭敬惶恐地對麵前的清秀似女子的少年說道。
“……難道來早了?”被稱為為【散兵】的人自言自語,儼然是男聲。他便是愚人眾執行官的第六席,代號【散兵】,在至冬國的名字叫“斯卡拉姆齊”。不過,他個人更看重散兵這個名號。
“大人,我和我們在璃月殘存的暗線聯係上了。”一位雷瑩術士閃現過來,單膝跪地,依然低著頭,惶恐恭敬。
“哦?怎麼說?”
“昨夜確實有流星雨,但是在璃月港附近被名為王誌純的男性青年儘數攔截。”她回稟道。
“儘數攔截?”散兵扭過頭。
“是的,一共五波流星雨。”雷瑩術士回答。
“哼,五波……”散兵一聽這個數字,繼續看河水,與河水中自己那厭世、傲狂的眼眸對視。
雷瑩術士繼續報告:“但是根據暗線的說法,至少王誌純的手裡有一枚隕石,而且富含雷元素,還有能使人陷入幻境的能力。”
散兵繼續看著大河,沒有說話。
“大人,讓我去暗殺那個叫王誌純的家夥,把他手裡的隕石奪回來吧!”這個跟隨散兵從至冬過來的債務處理人不知道王誌純的厲害,認為他是魔法師一類的存在,可以暗殺。
“自作聰明的蠢貨,我,讓你說話了嗎?”散兵轉過頭,斜著看了一眼這名債務處理人,似有殺意。
這名債務處理人立馬噤聲,嚇得發抖。雖然他聽說過這位大人的惡劣和神經質般的難伺候,但是沒想到已經到了這個份上。
散兵繼續看著流淌的河水,思考接下來該做什麼。“把那個王誌純的相片給我。”
雷瑩術士早有準備,立馬從背包裡拿出一張照片,上麵有王誌純和派蒙,以及凝光,正是送仙儀典的那一幕,三個人還被標注了名字。
“給你一天的時間,把王誌純所有的情報都給我。”散兵背對著手下,冷冷地說道。
“是!”雷瑩術士消失在原地。
“還有一次流星雨,若是這次還無法有所收獲,你就可以行動了。成功之後,我會親自為你請功。”散兵轉過身,看著這個債務處理人,居然露出微笑。
“是!謝謝大人栽培!”這個男子激動地回答,他知道,自己進步的機會來了!他甚至已經在思考該用哪種炸藥、用多少了。
散兵的眼底卻有著嘲弄,人啊,就是如此的醜陋,隻需要一個口頭承諾,就會昏了頭腦。
霜伊洛琳終於在煎熬和痛苦中上完了廁所,她的臉甚至猙獰起來。
洗手,從廁所出來,霜伊洛琳捂著腰,步履蹣跚地走到派蒙身邊:“派蒙?”
派蒙睜開眼,“不好意思啊,霜伊洛琳,我替誌純給你道個歉。”她訕笑著,很不好意思。
“算了,閃個腰而已,你能不能幫我去請個假?”
“可以啊,可是我又不知道你在哪工作,而且沒有證據,人家也不信我吧?”派蒙攤手。
霜伊洛琳進屋子,打開燈,將黑暗驅趕。寫下一張請假條,又從工作服裡摸出工作證,交給派蒙,“派蒙,拿好,工作證彆丟了。”
派蒙點點頭,然後根據工作證上的地址,朝著火炮生產廠房飛去。
霜伊洛琳則趴回床上,感覺胸口有點壓,又呻吟著翻了過來,看著天花板,慢慢地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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