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暴裡,王誌純艱難地扛著風暴,進入了風眼中。
“風眼中怎麼有個平台?”王誌純思量一下,落在了上麵,稍作休整,“好險,草長蟲太厲害了,那麼大的身體,尋常攻擊根本打不動。得虧它輕視我,不然恐怕難以脫身。”
“何人膽敢打擾主人的安寧!”一道機械質感的女聲響起,在王誌純驚奇的眼神中,一台正四角錐、有一些鑽頭之類工具的懸浮機關在一道微弱的光中顯現出來。
“應該用破妄心眼看一下的……”思忖一下,王誌純問道:“我是為了躲避草之龍,誤入寶地。敢問這裡的主人是?”或許,可以從那位主人口中得知納西妲的下落。
“粗陋無禮的家夥,這裡乃是我等鎮靈唯一的女主人,【花神】的沉眠之所。既然你是誤入此地,快快離開罷!”這台機關說道,身形又變淡,似乎要繼續待機。
“等等!你有見到納西妲嗎?就是草之神,小吉祥草王!”王誌純不關心什麼花神,他隻想知道納西妲藏哪了。
“……誰?”這台機關的年頭似乎很久遠,以至於不知道納西妲的存在。
“算了,告辭!”王誌純直接騰起,從另一頭衝出風暴。
“想要找到納西妲,就得先聯係到她。”王誌純熟練地調用一部分思維陣列,製造了一個夢境。
“可是納西妲可能處於昏迷和被深淵汙染的狀態中,我得主動出擊。”與此同時,他開始分析,“通過草元素的痕跡去搜尋應該是不行的,阿佩普在草元素上的造詣應該高於我和納西妲,它都沒找到,我更沒這種可能性。”
想到這裡,王誌純睜開破妄心眼,“納西妲可能不會跑太遠,我先跟那條長蟲保持安全距離,把千壑沙地地毯式搜尋一遍。”
就在王誌純細細搜索的同時,蒙德城,憂心忡忡的派蒙正在吃早飯。
“呦!早上好,派蒙!”活潑的聲音響起,是安柏!而她的身邊,跟著的是優菈。
“奇怪,我記得王誌純和你一直是形影不離的,怎麼沒看到他?”優菈左右張望一下,很是驚奇。
“早上好!”派蒙放下早餐,轉過身,打了個招呼。
“呀!你這是怎麼了?難道和誌純吵架了?”安柏看著派蒙的黑眼圈和充血的眼睛,驚呼一聲。
“不……我怎麼會和誌純吵架呢?”派蒙搖搖手,否定了這個說法。
“那你這是怎麼回事?”優菈皺著眉頭,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一些惡劣的事情,比如王誌純拋棄了派蒙之類的——雖然優菈並不覺得王誌純真會乾這事。
“誌純他昨夜……”派蒙低著頭,想了想,“有急事,所以讓我待在蒙德,他自己獨自去處理了。”
“哦,原來是擔心啊。”優菈一下子就理解了,拉開派蒙旁邊的椅子坐下,翹起二郎腿:“王誌純那麼強,應該不會有事的。你看,我和安柏就不如他強大,不也好好地嗎?”
派蒙繼續吃自己的早飯,沒有接話。是啊,要是王誌純便安心地蹲在自己所處的舒適層,他確實可以橫行無敵;可是他是這麼安逸的人嗎?
“嗯……”優菈見派蒙沒反應,有些尷尬,便看向安柏。安柏此時剛剛點完餐,回答:“派蒙,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安柏的這條小命便是王誌純和派蒙冒死救回來的,所以她便一直想回報。
派蒙好像聽見了什麼關鍵詞,趕緊擺手:“不、不用了,誌純會處理好麻煩的!”
優菈眯一下眼睛,陰惻惻地說道:“派蒙,你該不會是看不上我和安柏的實力吧?”其實答案她心裡有數,隻不過是逗逗派蒙而已。
“哇啊!優菈,我絕對沒有這麼想!”派蒙連忙擺手。
傍晚的時候,王誌純停留在五綠洲的孑遺這個地方,落在停在這裡的一台鏽跡斑斑的超巨型機甲頭上。這台機甲在典籍裡的名字叫遺跡巨像,是坎瑞亞的核心戰鬥機關之一,地位類似於地球上的航母、戰列艦一類的玩意。
“該死,哪裡都沒看到納西妲。究竟是她傷得沒那麼重,跑到千壑沙地以外,還是她藏得太好,以至於我的破妄心眼都無法察覺?”王誌純盤坐下來,靜靜思考。
“若是,納西妲采取了燈下黑的策略呢?”王誌純突然睜開眼睛,假如納西妲玩了一個障眼法,躲在了阿佩普眼皮子底下,這樣就可以解釋為什麼王誌純找不到她了。
“那條長蟲很麻煩,在它的眼皮子下找納西妲……”王誌純細細思索,於是做了一個相當大膽的決定——主動襲擾阿佩普,給它脫脫敏,創造搜救的窗口!
阿佩普的行宮——其實就是安身的巢穴,就在三運河之地附近。王誌純隱匿身形,收斂一切氣息,就連體溫也主動控製在和周圍環境一個水平的程度。暗戳戳地在夕陽下來到阿佩普消失的地方,王誌純透過大地,看到了那條恐怖的巨蛇。
又看了一眼周圍,因為白天和昨夜裡阿佩普的行動,這裡還活著的人類已經儘數撤離,留出了足以讓王誌純作戰的空間。
“哼哼,阿佩普,準備石斛朝天吧!”王誌純開始蓄力,七彩的元素在身前高速旋轉,混成白光。緊接著,在白光失控之前,他用念力撕開一條臨時的空間通道,直通阿佩普的蛇尾。
阿佩普突然感覺周圍的空間有變化,猛地一回頭,結果一道白色的光流直接憑空轟擊在它的尾巴上,緊接著一通亂甩,給它涮了一通。
這強勁的威力,對阿佩普的傷害遠比七星滅邪高了十倍不止。當初的白色光流就可以狠狠創傷魔神奧賽爾,而如今元素知識和精神強度遠超當初的王誌純再次使出的這絕招,直接給阿佩普來了一次人工蛻皮,把身上那些枝丫一樣的刺轟散分解成草元素。
白色光流裡所蘊含的道,更是把身懷深淵力量的阿佩普狠狠地摩擦、侮辱,將它體內的深淵力量徹底激怒,躁動起來。
阿佩普本來也僅僅是憑借草之龍的逆天生命力和進化能力勉勉強強地適應深淵,不被深淵搞死,它並非掌控深淵力量之龍。深淵力量的躁動,直接給它帶來了比白色光流的直接傷害更強烈的痛楚和破壞。
憤怒的阿佩普直接竄了出來,挺起頭顱,想要把搞事的人逮出來吃掉。王誌純雞賊地縮在那風暴中,風暴和形成風暴的不明力量有效地隱藏了王誌純的特征。
無果,阿佩普隻好悻悻地縮了回去。隻是當它的腦袋剛伸進自己地底行宮的那一刹那,又一道白色光流砸在了它伸出拐角的臉上,打得阿佩普草元素亂飆。
“該死的蟲子!下賤的東西!”阿佩普氣得在行宮裡調個頭,又衝了出來。結果王誌純又給它的尾巴上了上強度。
被深淵影響了神智的阿佩普根本冷靜不下來,龐大的蛇軀撞擊著隧道,衝了出來,憤怒地噴吐著草元素。被草元素轟擊的沙地上居然隱隱地出現了些許的植物,甚至發生了飛快的演替。
而那些被擊中的倒黴動物,變成碎肉的同時,所有細胞都開始了突變,各種危險奇詭的生物開始出現,接著又被沙漠的殘酷環境抹殺。
“駭人啊,可惜再強的攻擊,打不到人,就是白費。”王誌純冷笑道,還沒完呢。阿佩普,你打傷納西妲、破壞沙漠改造工程的賬,要慢慢清算。
他抓緊時機,悄悄地撕開空間,鑽進阿佩普的行宮,開始仔細搜尋納西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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