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終於發現裡麵聲音小了下來,似乎沒再討論正事了。
丁秋楠做了個深呼吸,壓住撲通的心跳,往前走了兩步來到正門口。
她抬起頭,看著裡麵。
李振民就坐在她昨天觀望的那個工位上,坐姿端正的正在拿著筆在紙上寫著什麼。
“李....”
她張嘴要喊一聲,結果不知道是很久沒說話還是口感亦或者緊張,喉嚨裡並沒有發出聲音。
但是嘴巴已經動了,勇氣已經用完了。
下一刻她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猛的縮回了身子。
不停的暗示自己剛才衝動了,應該是要先敲門的。
正當準備再次行動的時候,腦海裡又一個聲音在告訴她,李振民正在寫材料忙著,應該再等一下。
於是丁秋楠就繼續等待了起來。
等了好一陣,腦海裡那個聲音再次響起,告訴她現在是上班時間,她在這裡耗時間等於擅離崗位,應該回去了,等下午再來就好了。
考慮了一番,丁秋楠最終走了回去。
一轉眼到了下午。
腦海裡的那個聲音又再次響起,告訴她今天狀態太差了,就算去了也處理不好,最好是養好精神明天再過去,反正距離開學還有五天。
於是她再一次聽從了內心的勸導。
這一晚她上床休息的很早。
但腦海裡都是明天要怎麼處理的腦補。
就這樣,她又是一夜沒睡。
第四天。
丁秋楠太困了,發現自己狀態越來越差,渾身無力氣,最終依舊沒有跟李振民說上半句話。
另外一邊。
許大茂找到李振民,央求道:“師父,你讓我去跟秋楠說幾句話吧,不然我心裡過意不去。”
李振民搖搖頭:“這一關得她自己渡過,跟你已經沒多少關係了。”
丁秋楠將心事藏在心裡,但是李振民等人又怎麼看不出來。
平常都是中午和晚上一起吃飯的,但這三天下來丁秋楠已經脫離隊伍了。
時間最閒的何雨柱甚至還暗中觀察和跟蹤過,對於丁秋楠的舉動可謂一清二楚。
而且李振民在前天就已經聽人說了有醫務室的在他們開會的時候站在門口好像是有事,他當時就想到了是丁秋楠。
本以為丁秋楠下午會過去,但是卻沒見到人。
昨天,他和主任在說話的時候其實就已經注意到丁秋楠在門口站了好久。
雖然丁秋楠沒有現身在門口,但是他從主任後麵的櫃子玻璃反光看得到門口不遠處的情況一清二楚。
隨後他不說話了。
丁秋楠也終於出現在門口,並且張嘴要說什麼,但隻是張了張嘴就又縮了回去。
他當時想著要不要出去叫一聲,但是看到丁秋楠並沒有離開就打消了想法。
但過去了好一陣,就在他以為丁秋楠調整好心情終於要過來的時候,卻發現丁秋楠逃也一般的走了。
今天。
他其實也看到了丁秋楠在辦公樓前麵徘徊,但站了好一陣最終還是選擇了返回。
那時候他發現丁秋楠身體搖搖欲墜,狀態很不好。
很顯然,丁秋楠這幾天過的很不好,不僅沒吃好,還沒睡好,上班肯定會被領導說,算是多重心理折磨了。
實際上李振民心裡也很納悶。
丁秋楠平時也不是這麼膽小的人,為什麼偏偏到了這種事情上就要這麼掙紮呢?
不過兩世為人的他又知道有些人就是這樣的,也許是因為特彆在意某些東西吧。
儘管李振民不知道丁秋楠在意的到底是什麼,但他最終還是選擇了旁觀,並且製止了著急的許大茂,準備讓丁秋楠自己邁出最後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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