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蔣桃心裡一咯噔,臉色頓時不好起來。
但很快她又鎮定了些許,回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也沒做什麼,你也用不著挑撥我跟鄰居的關係。”
聲音不大,但目光異常的堅定,沒有絲毫讓步的意思。
但這已經是她強勢的極限了。
賈張氏自然知道這一點,但是她穩操勝券,笑了笑繼續說道:“都是一個大院的,你用不著這麼提防我,你知道我脾氣,若是我倆鬨起來你覺得結果會怎麼樣?”
“不用想,都是兩敗俱傷。”
“我會被趕走,但是你確定你能留下來嗎?”
“而且我們有兩個人,走了一個還有一個,你呢,鬨大了你就真的什麼都不剩了。”
不裝了。
完完全全的威脅和耍無賴。
周圍的人都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不敢說句公道話。
畢竟賈張氏雖然說的難聽,但確實是這麼個道理啊,真要鬨起來,還有秦淮茹頂替位子呢。
而此刻心懷如臉色就很耐人尋味了。
現實很驚訝,隨後就鬆了口氣。
很顯然,她沒想到賈張氏會這麼不講理,算是再一次刷新了對這個婆婆臉皮的認知。
平時在家就算了,但是現在在街道辦門口,還敢這麼說,可不是一般人。
說不丟人那是假的,縱使她是兒媳,都有些看不下去。
但一聽到真鬨起來自己還有機會頂替位子,那就沒事了。
如果她工作,那孩子都不用帶了,飯也不用做了,直接交給賈張氏就行。
所以在她眼裡看戲的意味更濃了,心裡十分的希望直接鬨起來。
聽到賈張氏流氓一樣的言論,蔣桃身子一頓,差點沒站穩。
賈張氏這一句話直接讓她失去了反抗的勇氣。
若是真的鬨起來,她很有可能被街道辦的人趕走,畢竟剛才的王主任還特意叮囑了工作人員。
此刻工作人員正拿著筆和本子在盯著她們這邊,若是一旦吵起來,肯定是她和賈張氏一起被記過處分,之後都會被趕走。
那一樣來,她就沒錢還李振國。
她跟李振國立過借錢的字據,現在已經差不多到還錢的時候了,若是錯過了這次機會,那她還要去找其他的工作,甚至還不一定能掙到錢還上。
而且家裡現在也沒多少米。
這次機會她特彆的看重。
所以她沉默了,思索再三最後決定退一步,跟賈張氏換個位子。
然而——
就在這個時候!
三個人急衝衝的向這邊走來。
其中一個人是街道辦的張乾事,另外兩個則身穿警服,腰間還彆著粗黑的警棍。
兩個民警中有一個大家都認識,那就是96號大院的馬小虎!
昔日南鑼鼓灣的杠把子,實打實的天不怕地不怕的二流子,無人不怵!
“賈張氏,你在做什麼!”
馬小虎聲如洪鐘,一嗓子下去所有人都過頭來。
賈張氏更是被震得一哆嗦,差點就尿了。
這聲音他熟悉啊。
去年馬小虎還當著所有人的麵給過她一耳巴子呢。
她轉頭見果然是那個噩夢一樣的男人,頓時臉色煞白,涔涔細汗在額頭滲出,背後發涼。
俗話說,講道理的怕不講道理的,不講道理的怕不要命的。
賈張氏是不講道理的,但是馬小虎是不要命的,正所謂一物降一物,馬小虎這種人就是賈張氏這樣潑婦的克星。
“我.....我....”
賈張氏嘴皮子下意識的哆嗦起來,話都不知道說什麼。
馬小虎大步流星,幾步上前,凶神惡煞的瞪著賈張氏,同時右手抽出腰間的警棍,指著賈張氏惡狠狠道:“你什麼你,跟我走一趟,不然......你知道後果的。”
說著嘴角上揚,勾起一抹壞笑。
賈張氏終於回過神來,她左思右想,實在沒想通馬小虎一個二流子怎麼就變成民警了。
這衣服不會是偷的吧?
但是這麼多人看著,要是偷警服那就是純粹的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