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並不喜歡媽媽，記憶中媽媽就沒有抱過她。
倒是聽外公說，爸爸其實是個很不錯的人，隻是一些原因沒能來接她回去。
“那好！”
薑凡點頭。
拉著女兒往四叔那邊走去。
他們這一脈本來就單薄，爺爺奶奶前麵兩位都夭折了，薑凡的爸爸是老三。四叔跟他們家是關係不錯的，還有五姑和六姑，還有七叔。
爺爺在五年前離開了，奶奶也是在三年前生病去世。
他們忙活了一輩子，也沒等到享福的時候，倒是兄弟姐妹算是和諧。
當初薑凡爸媽去世之後，四叔就接薑凡到家裡居住，算是寄人籬下。但是也沒虧待，讓薑凡一起讀書，然後考大學。
薑凡在高考前夕報名了參軍，想要選另外一條路。
主要是薑凡自己不是學習的苗子，成績頂多是二本而已，還不如軍中鍛煉一番。那時候據村裡說，退伍下來能有不少錢。
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薑凡窮到了十八歲，唯一能多攢點錢的機會還是去軍中。於是決定前往。
一切都很順利。
本以為也就是去幾年，結果一去就是十年。
後來家裡建房子之類的，都是四叔在操辦。
當然，這些年薑凡也寄了不少錢回來，報答四叔家裡的恩情。
“小凡？”
就在薑凡看著眼前小洋房思考的時候，不遠處一個略顯佝僂的身影走了過來，眼神裡帶著不可思議。
十年了，薑凡終於還是回到了霧山村。
“是我！四叔你的背……”
薑凡注意到四叔的情況。
“前些日子上山砍柴……摔了一跤。沒什麼大礙……這個小女孩是？”
薑奕洪問道。
“我女兒……瑤瑤！”
薑凡說道。
“瑤瑤，快喊四爺爺……”
薑凡囑咐。
“四爺爺好！”
瑤瑤認真地打招呼，但還是躲在薑凡的身後。
有些怕生。
“好！三哥要是知道你的情況……心裡一定會很高興。這一次回來多久？”
薑奕洪問道。
“這一次回來就不回去了……這些年，麻煩你了！”
薑凡感激道。
“沒什麼……而且你也寄了不少錢回來。四叔很是欣慰啊！你給我的錢，我都留了下來……你拜托我建的房子也搞定了。在那邊！”
薑奕洪指著村裡另外一個位置說。
薑凡本身的宅基地很小，想要建房子根本就不夠。
隻能另外找一塊比較大的地方。
就是距離他這邊遠了些。
“行！”
薑凡點頭。
薑奕洪去拿了鑰匙，帶著薑凡和瑤瑤回去。
“爸爸……爺爺奶奶呢？”
瑤瑤好奇地問。
“他們……不在了！”薑凡輕輕摸著女兒的頭說。
不一會兒。
薑凡來到了新家。
這是一棟三層樓的小洋房，跟四叔那邊差不了太多，不過裡麵還是遵照了薑凡的想法。儘管沒什麼人住，但是裡麵卻是沒有多少灰塵。
應該是常年有人打掃的原因。
薑凡將沉重的背包放在木沙發上，拉開了窗簾。
這裡是差不多兩百平的房子，南北通透，還是非常好的。唯一的缺點是周圍沒鄰居，要找其他人需要一些時間。
不過現在有路的情況下也不是什麼問題。
美中不足並不是全部水泥路，就整了一半。
按照四叔的說法，錢就隻夠搞一半了。
他們家這些年也花了不少錢。
四叔結婚早，家裡孩子也有好幾個。
“沒事，這半邊路也夠用了！”
薑凡倒是不在意。
有路可以往外走也差不多了。
“你先回去吧……這裡我自己來打掃就行！”
薑凡說。
他知道四叔本來是要回家休息了，為了他特意過來一趟。
“好！有什麼困難可以跟我說……”
薑奕洪輕輕拍了一下薑凡的手說。
“慢走！”
薑凡送走了四叔。
招呼女兒在一旁玩耍，然後開始了打掃。
夕陽時分。
薑凡把家裡的房間給清理出來，然後買了新的被褥被單一些。
今晚的事情暫時有著落了。
炊煙嫋嫋。
薑凡開始了晚餐的製作。
瑤瑤在旁邊看著很是好奇。
“你先出去……爸爸一會兒就好！”
薑凡囑咐。
瑤瑤連連點頭，在外麵安心等候。
夜幕時分。
瑤瑤吃著爸爸做的飯菜，豎起了大拇指。
“爸爸好厲害……我也要學做飯！”
“等你長大些再說！”
薑凡滿臉溫柔地看向女兒，滿臉寵溺。
屬於他們兩父女的第一天，結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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