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乞丐們都起來了,做乞丐,也是要勤勞的,否則屎都吃不上熱的。
大家拿著竹竿,托著飯碗,走街串巷,開始行乞。
玫瑰躺在陳三爺身旁,打了一個哈欠“今天下頓館子吧!”
玫瑰之所以這樣說,是她身上有幾十塊大洋,彆忘了,她和陳三爺那天是要去購物商場買衣服的,突發情況,才跑到郊外。
兩人雖身上有錢,但不敢花,不敢去市裡。
“不行!”陳三爺喝道,“再忍忍!”
“我都吃了三天窩頭了,還是涼的,我來月經了!我需要調養!你就這麼狠心嗎?”
“命最重要!”
“我要是絕經了,將來可沒法給你生孩子!你自己考慮!”
“彆鬨了行不行?什麼時候了,還開玩笑?”
“我沒開玩笑,我說的是真的!”
兩人正在破廟裡交談著,突然,外麵腳步聲響起。
陳三爺一個激靈站了起來,為時已晚,“小諸葛”彭洪雨帶著一隊人衝了進來“喲!果真在這裡!”
陳三爺剛一抖袖子,欲甩出飛刀。
小諸葛喝道“彆動!動一下,我打死你!我知道你會飛刀,但刀快不過槍!”
話音未落,一群人將槍口已對準陳三爺和玫瑰。
陳三爺倒吸冷氣,玫瑰渾身顫抖。
二人想不明白,龍海升的人怎麼會這麼快找到這裡。
“小諸葛”微微一笑“陳三啊,你也算是個精細鬼、伶俐蟲!可你拉屎也不看地方,撒尿不找旮旯,跑到天津衛來抖精神,找死!”
陳三爺知道此刻說什麼也沒用了,他唯一覺得對不起的,就是玫瑰。
最後一絲希望,他放下自尊,道“五哥,我死是應該的,能不能放過玫瑰?她隻是個浪女,對我的事絲毫不知,我一直在利用她,我漏局了,罪有應得,隻求五哥在龍三哥麵前澄清事實,放玫瑰一馬!”
玫瑰一愣,她知道陳三爺在保護她,此刻也生死不顧了“陳三!我不是浪女!我一直深愛你!所有事,都是我們合夥乾的!你就彆替我開罪了!”
小諸葛哈哈大笑“真他媽一對活寶!還演戲呢!陳三啊,不是哥不給你麵子,你和玫瑰的生死,龍三哥說了算!帶走!”
一聲令下,眾打手湧過來,把陳三爺和玫瑰五花大綁。
很快,眾人將陳三和玫瑰帶到“長樂坊”。
龍海升正在三樓喝茶,等待“老華爺”再次上門“踢館”。
賭神“老華爺”已經連贏三天了,隻不過後兩天的賭注比較小,荷官一看不對勁兒就扣牌認輸。
龍海升奉陪到底、誓死不退,這是他一直以來的倔強。
暗裡他也在查訪,“老華爺”背後到底是何人指使,為什麼突然來到天津衛。
見陳三和玫瑰被帶進來,龍海升噌地站起來,火冒三丈“草泥馬的,總算抓住你們了!”
陳三爺不知該說什麼“三哥……”
“誰是你三哥?我是你祖宗!”龍海升暴怒。
陳三爺反而一笑“彆生這麼大氣,氣大傷身。”
龍海升看著陳三這副麵孔,越發氣憤“陳三!我非讓你見識見識龍三爺的手段!來人!備車!”
陳三爺一驚“三哥,去哪兒?”
“雜種!送你去死!”
陳三爺緊張地盤算著,突然說道“三哥,你先聽我說……”
“給我把他的嘴堵上!”龍海升一聲怒吼,“我再也不想聽他瞎逼逼!”
一個小弟衝過來,瞬間用絛子把陳三爺的嘴塞了。
龍海升又一瞥玫瑰“還有她!”
玫瑰尖叫“三爺,我又沒得罪你,乾嘛把我嘴也堵上啊?”
小弟不容分說,把玫瑰的嘴也封了。
三輛汽車,一字排開,開到了海河三岔口。